“這個奇蹟，究竟是什麼東西？”下意識的敲了敲桌子，梅林還是把這個問題提了出來。

“我嘛，小時候真的喜歡看雜書，當然，我母親在這個方面也是很支援我，基本上市面上能收集到的各國神話故事我基本都有了解。”

梅林直視著顧盼，繼續說道。

“無論是所謂的方術、佛法、魔法、蠱毒、鍊金術、神術、道法，這些在我們現流傳的古早作品裡出現的超自然力量，都沒有在妖精入侵之後有一絲復現的跡象。”

“為什麼，這麼多國家流傳這麼久的超自然力量沒有出現成為抵抗妖精的存在。反而是這個和妖精一起出現的奇蹟被我們當做了希望。”

“我知道我不該對這個能讓我們抵抗妖精的能力存在疑問，但是，這麼一個幾乎沒有任何代價就能獲得的能力，整個阿瓦隆就沒有對此產生懷疑的人麼？”

顧盼聽完了這段話，也是不由得揉了揉眉心。

“梅林啊梅林，你可知道，從這個訓練營成立以來，質疑奇蹟存在合理性的學員的下場是怎麼樣的？”

顧盼忽然一隻手捂住了眼睛，單眼看向梅林，狀若瘋癲的無聲大笑。

梅林頂著顧盼，絲毫沒有被顧盼嚇到的樣子。

“被逼著當教官然後給下一個問這個問題的學員表演八神庵表情包？別用這個老梗行不行？我好歹也是玩過拳皇的，有一說一，挺丟人的。”

見沒有唬到梅林，顧盼也收起了之前一副中二的樣子，裝作隨意的靠在椅子上，翻動著手上的終端。

“咳，那個梅林啊，你剛剛問啥來著，奇蹟的由來是吧，這個我不是很好回答啊。”

就在梅林滿懷希望的期待著顧盼能給自己什麼說法的時候，顧盼接下來的話語則是讓梅林徹底無語了。

“關於這個問題呢，我簡單回答兩句，你明白就行，總而言之，這個事呢，現在就是這個情況，具體的呢，大家也都看得到，也得出來說那麼幾句，可能，你聽的不是很明白，但是意思就是那麼個意思，不知道的你也不用去猜，這種事情見得多了，我只想說懂得都懂，不懂的我也不多解釋，畢竟自己知道就好，細細品吧。你也別來問我怎麼了，利益牽扯太大，說了對你我都沒好處，當不知道就行了，其餘的我只能說這裡面水很深，牽扯到很多東西。”

梅林盯著顧盼，想到自己確實打不過他，最終還是憋住了想要給他一逼兜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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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顧教官你看上去也不到30，我們最多也就差了12年的社會閱歷，都是玩網路的狐狸，你還在這裡和我講賽博聊齋。我這個問題難道是觸及什麼利益了？這麼難解釋麼？心存疑慮的人肯定不止我一個，上頭都沒有編出一個應付我們的說法麼？”

顧盼隨意的靠在椅子上，理直氣壯的反駁道。

“主要原因還是我沒背，那玩意兒太長了，沒必要背。”

就在梅林實在忍不住想要開罵的時候，顧盼莫名傷感的語氣又一次阻止了梅林危險的想法。

“我本來就不是專門的教官，今年是我來訓練營當教官的第一年，我本來是燕南市分管驅逐者支隊的支隊長，前幾年燕南那邊妖精入侵頻發，我小隊年年死亡率第一，剛養熟的小崽子們可能第二年就在哪次妖精入侵中戰死了。然後呢，我也就吃不消了，乾脆藉口提交新的實戰向覺醒培教方案，到後方來培養新人了。”

“但是呢，培養新人的時候又不能多想，一旦想到你們分散到各個小隊之後，又會有不少人和我以前隊伍裡的小崽子一樣，就感覺上頭髮布的這些沒有實際作用的檔案有必要講麼，講了就能保證你們活下來了？這才三個月呢，就感覺忍不住了，還是想回去帶隊。”

“之前答應了老隊長，要守著燕南，燕南在過去人與人的戰爭之中死了那麼多的平民，現在不能因為人與妖精的戰爭再犧牲那麼多的平民。老隊長犧牲自己保護我的時候，也許沒想到我竟然會選擇逃避到後方吧。”

梅林看著忽然失意的顧盼，有些手足無措。

“不是，顧教官，你這，也不是你的錯啊，我不問了行吧。”

“這是你說的啊，那你換個問題吧。阿瓦隆現在是真的沒有精力去尋求奇蹟的真相，現在奇蹟對於我們人類就是沙漠裡的一瓶水，你不能保證他有沒有毒，但是喝了，你不一定會死，不喝，你肯定會死。”

顧盼收斂起了表情，彷彿剛剛那個失意青年並不是自己一樣。

媽的老演員，梅林心裡暗罵一句，卻還是不得不保持著對教官的尊敬。

“那，顧教官，剛剛那些話都是假的嘍？”

“看你怎麼認為嘍。”顧盼對著梅林挑了挑眉，藏起了眼底裡的那一絲懷念。

看著暗自低頭皺眉的梅林，顧盼心裡笑著。年輕人果然容易上當啊，當年的小崽子也像現在的梅林這樣好騙，現在那幫小崽子長成老油條了，騙不上手了，可惜了......

“唉，奇蹟的來源是問不出來了，顧教官這個表現，再追問下去也沒有意義，也許可能還是和我沒有上報自己覺醒有關？未來為什麼不讓我透露自己覺醒的資訊？未來視這個能力很明顯應該是預言系的奇蹟，似乎沒有什麼藏的必要吧。要不，問問試試？”

就在梅林暗自糾結的時候，腦海裡的未來忽然出聲了。

“你要問可以啊，但是別讓他懷疑到你覺醒了，你這個預言系不是一般的預言系，現在的你還沒有擁有它真正的能力。這......”未來忽然想到了什麼，連忙閉上了嘴，無論梅林怎麼詢問也沒有給到一句回應。

終於，在經歷了一系列的糾結梅林還是選擇先藏拙，隱瞞自己的奇蹟，反而詢問了顧盼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問題。

“顧教官，之前和你戰鬥的時候，你手上的那個強光就是你的奇蹟麼，它的名稱是什麼？”

見梅林問到自己身上，顧盼顯然也有點意外，但這個卻也不是什麼難以回答的問題。也是很簡單的就進行了作答。

“光明，我的奇蹟代號很簡單易懂，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