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天賜回去的時候,是兜裡揣著八百三十塊錢回去的。
當然了,明面上趙天賜是揣到了兜裡,其實趙天賜藉著揣兜裡的機會,早就把錢收到系統揹包裡了。
而方圓在家裡感覺到系統揹包裡突然多出來的錢,就知道趙天賜去黑市找劉哥了。
趙天賜回去的時候,老兩口已經把後院的菜都種好了。趙老頭兒還把廁所給掏了,用廁所裡現成的糞肥做底肥種的菜。
所以趙天賜進門的時候,就聞到家裡醉人的味道。
趙天賜回去的時候,家裡正有兩個跟趙老太太年紀差不多的老太太正在院子裡跟老太太聊天。
看到趙天賜推門進來,趙老太太就熱情給兩個老太太介紹:"這就是我小兒子,懷三胞胎的就是他媳婦兒。
我們之所以買這個房子,也是為了將來我兒媳婦兒上醫院方便。"
然後又對趙天賜說:"天賜,這是咱們家左邊的鄰居你叫安大娘。這也是咱們一個衚衕的楊嬸子。快叫人。"
"安大娘,楊嬸子。"趙天賜叫人。
"哎,大妹子你老兒子可真精神,一點兒都不像農村的。"安大娘答應著說道。
"你們家對兒媳婦可真好,就是生個孩子,哪個女人不生孩子?哪就用得著買房子了。"楊嬸子撇著嘴說道。
"咋用不著了?我兒媳婦兒可是懷的三胞胎。你就打聽打聽咱們整個遷縣,有哪家的兒媳婦生三胞胎的?"趙老太太可不慣著,張嘴就懟了回去。
楊嬸子被老太太懟了,臉上的表情就有點兒訕訕的。
安大娘在一邊趕緊打圓場:"老楊不是這個意思,她就是覺得你們為了生孩子還專門買個房子有點兒浪費。你們平時又不在這裡住。"
楊嬸子也趕緊往回找補:"對,對,我就是覺得你們平時也不住 ,買房子浪費了。"
聽了楊嬸子的話,趙天賜當時就有點兒不願意了。
不過他作為晚輩 ,還是一個第一次見面的晚輩,而且以後還是鄰居,趙天賜就忍下了,沒說話。
不過自己老孃今天是真給力,直接就懟回去了。
說起來,這楊嬸子還真不是壞人,而且還算是個熱心腸的人。
就是看到趙天賜他們為了生孩子就買了一套房 ,再想到自己家裡一大家子十幾口人擠在大雜院的兩間屋子裡,一時有點兒情緒上頭,才說了錯話。
說完了她自己也很後悔,趕緊的往回找補。
畢竟是第一次見面的鄰居,大家都想著要好好相處,很快就把這點兒小小的不愉快拋在了腦後,又聊起了別的。
"對了,你們什麼時候搬過來?是不是屋子收拾好了就搬過來?"安大娘問道。
"現在不搬,我兒媳婦月份還不大,還不著急。而且我們還得在生產隊上工,也沒法過來。
我估計得等到十月份左右吧,到那時地裡沒活兒了,我兒媳婦兒的肚子也七個多月了。"趙老太太說道。
"那你們可得多準備點兒木柴,要不冬天可不好過。你們要是買煤的話,也得早點買。"
"柴火不發愁,我們村三面都是大山,木柴有的是。"
……
三個老太太聊的熱火朝天的。
趙天賜在就去廂房找趙老頭兒。
"爹,你把炕拆了幹嘛?"趙天賜進去就看見老爹把東廂房的炕面給拆了。
趙老頭兒一邊幹活,頭也沒抬的說:"這個炕有點兒嗆煙,我把裡面的菸灰清理清理。"
"昨天我把東屋西屋的兩個炕都試了,就是這個炕沒試。那我也來幫忙"趙天賜說著就想進去幫忙。
"你去把泥和了,這裡不用你。"趙老頭兒吩咐說。
"啊?我用哪的土和泥?"趙天賜愣了一下,問道。
"我已經提前準備好了,就在院子裡放著。"趙老頭兒指了指窗戶外面說道。
"好,我這就去。"趙天賜說完就出去和泥去了。
等趙老頭兒把炕又重新搭好了,趙天賜的泥也和好了。
趙天賜把泥弄到屋裡,趙老頭兒就拿著抹子用泥抹炕面。
等把炕面抹好了,也就到了中午飯點兒了。
趙天賜想帶老兩口去國營飯店漲漲見識,也帶著兩個老人吃點兒好的。
"爹孃,你們洗洗手,今天你老兒子請你們下館子去。"趙天賜說道。
剛才在家裡跟老太太聊天的安大娘和楊嬸子早就回去了。畢竟兩人還得給一大家人做飯呢。
"去國營飯店吃幹什麼?乾糧我都帶來了。過日子一點兒不知道省細,你剛買完房子,花錢還這麼大手大腳的。"趙老太太一邊說著,一邊從自己帶來的包袱裡掏出來幾個窩窩頭。還有幾根大蔥。
"來,給你,這是我早上特意蒸的窩頭。"趙老太太說著遞給趙天賜一個窩窩頭。
趙天賜看著手裡的窩窩頭,心裡一陣難受。覺得自己這個兒子做的很失敗。
讓老母親跟自己出門還要早起整窩窩頭。
趙天賜把手裡的窩窩頭又放了回去,然後拉著老太太的手說道:"娘,你兒子有錢。請你們去國營飯店吃一頓,還吃不窮你兒子。
走,今天不吃窩頭,我請你們去國營飯店吃紅燒肉。"
"真去國營飯店吃?"老太太有點遲疑的問。
"去,今天咱們吃點兒好的。"趙天賜堅定的說。
"那好吧,我還從來沒去過國營飯店呢?老聽人說國營飯店的菜多好吃,今天我也吃一回。"老太太興奮的說道。
趙老太太不是不想去國營飯店吃飯,她是心疼趙天賜花錢。
這不老太太看趙天賜堅決要請他們去國營飯店吃,而且看著確實也不像缺錢的樣子,也開始期待起來。
趙天賜讓老兩口洗了手,就帶著兩個人去了國營飯店。
到了國營飯店,趙天賜讓老兩口坐在桌子旁邊等他,他去櫃檯點菜。
今天三人的運氣不錯,供應的還真有紅燒肉。
趙天賜就點了兩份紅燒肉,又點了一份小雞燉蘑菇,一盤炒青菜,一盤下酒的油炸花生米。
點完了菜,趙天賜就回到了桌子旁邊坐下,陪著老兩口一起等著。
趙老太太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國營飯店,然後小聲的跟趙天賜說:"天賜,來這裡吃飯的人是不是都是廠子裡的工人,我怎麼看他們都穿著一樣的衣服?"
趙天賜掃了一眼四周,四周有限的幾個來吃飯的客人,可不是都穿著工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