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崢那件事情就這麼過去了,她和薄屹誰都沒有再提起過。
那件事之後估計是怕別人誤會祁崢也很少跟她聯絡,只是偶爾遇到的話會打個招呼。
當時趙蘭殷切的叫了好幾次讓她去祁家吃飯,但都被司苓栩以各種理由拒絕了,原因就是她不想再為這些無厘頭的小事和薄屹冷戰。
馬上就要過新年了,薄屹不出意外應該是回家和江若雲過的,老爺子估計也要回國過年了。
今年是司苓栩第一次離開薄家,她基本上是已經和江如雲撕破臉了,是不可能再回薄家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個新年她要自己一個人過了。
這是她這麼多年第一次感覺到孤單。
那種來自心底的空虛確實很煎熬。
每年的習慣在過新年之前會先去墓地看一看父母。
前幾天下了雪,路上已然結上了冰,很冷。
所以這幾天司苓栩幾乎是天天窩在家裡不出門,好在今天天氣不錯出了太陽,決定去墓地看看父母。
吃過早餐,薄屹照例去上班,司苓栩裹著一件黑色羽絨服帶好帽子圍巾就出發了。
和往常一樣把買的花放在父母的墓前,兩個墓碑緊挨著,照片上四四方方照片的男女正笑著,看起來尤為親切。
無錯書吧司苓栩盯著墓碑發呆,她時常在想,如果她父母現在還在的話現在她的生活又會是什麼樣子呢,知道她談戀愛會不會喜歡薄屹。
應該會吧,薄屹那麼聰明又長的那麼好看,大概沒有長輩會不喜歡吧。
那他們會不會驕傲自己的女兒找了個這麼棒的男朋友。
可惜他們沒能看到自己女兒過的幸福。
和父母說了一會兒話,伸手摸了摸上面的照片,笑得很溫柔。
“爸媽別擔心我,我一直在好好照顧自己,你們也一定要照顧好自己,薄屹對我很好,我現在也很幸福。”
來的時候的那一條路並不好走,因為背靠著太陽冰都還沒化,司苓栩臨時決定下去的時候走另外一條路。
整理好自己的圍巾和帽子,走到臺階下的幾步目光無意間瞟到其中一個墓碑,步子猛然間頓住了。
墓碑上赫然寫了三個字,薄清清。
大概是因為這個姓氏在整個帝都城只有這一家,所以司苓栩下意識的把她和薄屹聯絡到了一起
目光上移,定格在女孩的臉上,瞳孔微微縮了縮。
照片上的年紀還很小,七八歲的模樣。
本來應該是天真燦爛的年齡,但照片上的女孩並沒有笑,很冷漠的看著鏡頭,完全沒有這個年齡女孩子該有的天真爛漫。
她姓薄,最關鍵的她的眉眼和江如雲很像,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這樣說沒有關係的話她自己估計都不行。
而她旁邊另外一個墓碑的名字司苓栩再熟悉不過了。
薄行之,薄屹的父親。
她有意無意的從老爺子或者是傭人的嘴裡提起過,並且偶然在江如雲那裡看到過他的照片,所以才確信這就是薄屹的父親。
薄屹長得有些像他父親,但相比於薄屹的冷漠,薄行之倒顯得溫雅一些。
如果那天不是祁崢告訴她薄屹有個妹妹的話恐怕她這輩子都不會知道,薄家把這件事情瞞的很好,家裡家外從上到下人人閉口不提。
這彷彿是薄家的一塊傷疤,一碰就疼。
一陣劇烈的頭疼晃得她眼花,腦海裡閃現過細細碎碎的片段,那段被她遺忘的記憶彷彿隨時要從腦袋裡衝出來 ,但任憑她怎麼去回想都想不起來。
她盯著薄清清的照片,努力想要找尋記憶中她的臉。
祁崢說她們小時候都認識,所以司苓栩確定她絕對認識薄清清,但就是不知道關係怎麼樣。
“你在幹什麼?”
身後傳來女人略帶怒意的聲音,司苓栩思緒一下被打斷,冷不丁的被嚇了一跳。
回頭就對上了江如雲那張冷漠的臉,她疾步走過來冷眼瞪著她,看著她站在薄清清的墓碑前聲音一下子就尖銳起來。
“誰讓你來這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