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帶她回去了,有空再約。”
後面的四個字就是一句禮貌的客套話,畢竟薄屹全程的口氣完全聽不出一絲老友相見的熱情。
宴梨和楚斯南對視一眼,兩人都沒說話。
一路上,薄屹抿著唇一言不發,車上的氣壓很低,司苓栩些受不了這樣的氛圍率先開口。
“我剛剛在那裡就是偶遇他,剛好他也沒吃飯便提議讓他和我們一起吃。”
再說了還有宴梨和楚斯年在,又不是他們孤男寡女能出個什麼事,薄屹這個醋吃的有些莫名其妙。
況且他和祁崢也認識啊。
知道是不是司苓栩的錯覺,薄屹對祁崢好像有種似有若無的敵意。
聽到她這麼說身邊的男人突然輕笑一聲,語氣莫名帶著幾分譏諷的意味。
“所以說前幾天送你回來的也是他。”
“你調查我了?”
司苓栩蹙眉。
“沒那個閒功夫。”
她大致也猜到是被傭人看到了然後告知薄屹的。
“前幾天他媽媽說想見見我,就讓我去他家吃飯。”
“喲,都見家長了”
薄屹面上劃過一絲陰冷,臉色已經全然冷了下去。
司苓栩也沒什麼好脾氣了,該解釋的她基本上都解釋了。
“薄屹,我和他沒什麼,你到底在這陰陽怪氣個什麼勁,你不覺得你很無理取鬧嗎?”
劇烈的剎車聲響起,司苓栩不受控制的身子前傾,但又被安全帶拽住,側頭瞪著他。
無錯書吧“你幹什麼,瘋了不成?”
薄屹握著方向盤的手鬆了又緊緊了又松,白皙的手背上輕輕爆起,顯然已經壓抑到了極點。
“你是不是真的對他一點想法都沒有?”
司苓栩腦袋蒙了一秒,轉而不可置信的看著他,直接被氣笑了,語氣帶著幾分針鋒相對的意思。
“怎麼,我要是真對他有意思你是不是打算跟我分手,然後成全我和他?”
薄屹瞳孔重重的縮了一下,臉色陰沉的可以滴出水,幾乎是咬牙切齒的開口。
“你做夢”
“那就別再做這些不切實際的假設,我要是真喜歡其他人就沒有你什麼事了。”
薄屹盯著她看了一會兒,轉而輕笑一聲,不知道是在嘲笑誰。
他們兩個基本上不吵架,吵架也大多數都是因為薄屹無厘頭的醋意。
司苓栩今天真的很累了,回去的時候就把自己一個人關在休息室裡看電影。
薄屹在書房裡,應該是在處理工作。
[栩栩,你怎麼樣了,薄屹沒生氣吧?]
宴梨發來訊息,司苓栩無奈的重重嘆了口氣。
[你說他們男人是不是都很愛吃醋啊?]
宴梨趴在沙發上,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
[我覺得是,我們家楚斯南也很愛吃醋。]
書房裡,薄屹捏著手裡的合照。
合照上有四個人,司苓栩,薄屹,祁崢。
還有他的妹妹。
薄清清。
照片有些久遠了,無論怎麼儲存都擋不住泛黃的痕跡。
司苓栩依著祁崢而站,而薄屹努力往她邊上湊,和自己的親妹妹拉開距離,生疏一眼就看出來。
這張照片還是七八歲的時候照的,那時候的司苓栩還很小,五六歲的樣子。
扎著鬆散的丸子頭,穿著白色的公主裙,仰頭對著鏡頭笑的很開心,她的小手拽著身邊斯斯文文的男孩的胳膊。
薄屹無意間低頭看她,被鏡頭捕捉下來,倒是他身邊站著的妹妹薄清清看起來有些侷促,想往薄屹的身邊湊但是又不敢。
這大概是他和司苓栩唯一的合照了。
本來司苓栩就是他一個人的,這麼多年他一直都是這麼想的。
可是今天其祁崢的出現卻打破了他沉醉多年的美夢。
祁崢回來了。
司苓栩揹著自己和他偷偷見面了,他們以後會有更進一步的發展嗎,她會不會像小時候一樣依賴祁崢比依賴自己更多。
不行。
絕對不行。
司苓栩是他一個人的,就只能是他一個人的。
他不允許任何一個人和他搶人,任何人都不行。
誰敢和他搶。
他絕對不會放過那個人。
他那沒心沒肺的姑娘估計現在抱著薯片悠哉悠哉的看電影呢,留著他一個人在這裡黯然傷神。
有什麼能夠束縛住她呢。
讓她永遠待在自己身邊。
薄屹捏著照片的手微微頓了頓,眼底劃過一絲暗光。
那邊宴梨洗完了澡,穿著一件吊帶的淺色睡衣,趴在沙發上拿著手機玩。
小腿露在外面,晃晃悠悠的白的晃眼。
給司苓栩發完最後一條訊息,纖腰要被人摟住,緊接著熱吻順著脖頸耳垂再在她臉頰,細細密密的吻,不厭其煩,耐心的一遍又一遍。
宴梨翻過身子,嬌笑著伸手推他。
“你洗澡了沒?”
楚斯南的聲音染上了點情慾,帶著低啞的磁性聽得人心頭髮麻。
“洗完澡就可以親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