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屹是晚上將近快十點到的家,傭人看到他眼底有些複雜,雖然主人家的事情她不好說,但覺得這是一件大事,薄屹還是得知道。
“先生,有一件事情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
無錯書吧薄屹不說話,看了她一眼,傭人渾身一個機靈,結結巴巴的開口。
“司小姐今天九點多才回來的,是……是被一個男人送回來的。”
“男人?”
薄屹眉頭微微皺了皺。
“挺年輕的一個男人,估計和先生您差不多大,看開的車子家境應該也不錯。”
司苓栩身邊並沒有什麼異性朋友,有的話也被薄屹明裡暗裡給弄走了。
薄屹上樓,司苓栩已經睡下了。
他沒有動,站在旁邊盯著她看了一會兒,腦袋裡依舊是剛剛傭人在樓下說的那些話。
他輕手輕腳的進來並沒有發出什麼動靜,但司苓栩還是醒了,揉了揉眼睛,露出嬌軟的笑。
“你回來了?”
薄屹坐在床邊,伸手把她散落的頭髮捋到耳後,開口問。
“今天都幹什麼了?”
“沒有啊,一直在家。”
“晚上也沒出去嗎?”
司苓栩動作微微頓了一下,很實誠的回答。
“和朋友出去吃了個飯。”
“什麼朋友?”
薄屹這次是打算砂鍋問到底了,見司苓栩不說話,眯了眯眼,聲音有些冷。
“你是自己說,還是讓我去查?”
司苓栩本就不滿他這個態度,伸手一把開啟他的手,薄屹的臉色因她這個動作徹底冷了下來。
“我說了和朋友去吃飯,薄屹,我是個人,不是你的寵物,並不需要去哪裡去幹什麼都要跟你彙報。”
“你以前什麼事情都會跟我說。”
女孩聲音帶著點疲憊,有些懶得爭辯了。
“薄屹,你這樣我真的很累。”
“我給你造成負擔了嗎?”
男人直勾勾的盯著她,眼裡有顯而易見的難過。
司苓栩並不想因為這些小事和他爭辯。
“你去洗澡吧,我睡覺了。”
薄屹沒有動作,又看了她一會兒才起身去洗澡。
司苓栩睜開眼睛,看著窗外朦朧的月色,這下徹底睡不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身後的熱源靠過來,她被男人攬在寬厚的懷抱裡,細軟的吻落在她的脖頸和耳畔。
“下個月爺爺生日,陪我一起去英國好嗎?”
司苓栩沒說話,確實有幾分拒絕的意味,她並不是不知道薄屹帶她去英國意味著什麼。
她現在很迷茫,祁崢說的那些話,今天晚上睡覺前她一直在想。
薄屹的妹妹為什麼離世了,真的是意外嗎。
江如雲因為什麼這麼恨她這麼恨司家,這一切好像都是一團團迷霧讓她看不清前面的路。
她和薄屹到底該怎麼走下去,讓薄屹為了她去對抗整個薄家,這個代價是不是太大了。
……
祝清棠有進娛樂圈的架勢,司苓栩聽宴梨提過幾次,她在十八線跑龍套。
祝氏瀕臨破產,祝齊直接被丟到了國外自生自滅。
祝清棠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這個事實她消化了好久才終於接受。
俗話說眾人推牆倒,她是祝家大小姐的時候那些人都跟著她捧著她。
她可以辦畫展,買自己想買的東西,可是現在呢,誰見了都得踩一腳。
祝清棠向來心高氣傲,這些年沒少給別人眼色看,然而所有的事情都是有一個反射弧的。
有一天彈到了自己身上,所謂就是風水輪流轉。
當初她瞧不上的那些人現在都已經可以指著她罵了。
當時有一個劇組面試她陰差陽錯的去了,沒想到就面上了。
是一位大小姐身邊的小丫鬟,本來祝青藤還是很高興的。
丫鬟的戲份不多,但是也算是劇裡的半個重點人物,結束後如果反響不錯的話說不定會上升點知名度,最關鍵的是還有一筆不菲的片酬,能夠解決她目前的生活危機。
但在看到那位大小姐主演名單的時候祝清棠差點一口氣背過去。
居然是宴梨。
宴梨現在也是不溫不火,演的一般都是一些女三四號。
不過她並不缺錢,沒有很重的得失心,把紅不紅這件事情看的很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