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穹突然有些不開心了。
雖然路上一直想著讓林深吃癟,但真到了這種時候她又有些不忍心。
林深卻是絲毫不慌,成竹在胸的他一直淡然笑著。
一直等到所有人都笑完之後,他才站起來,也像他們剛剛那樣大笑起來。
龍濤和長老們面面相覷,這小子瘋了不成?
林深見他們不問,大感無趣之下又笑了兩聲才停下:“龍壇主說我沒有產業,想來卻是將太吾村當作我的產業了?”
“難不成你還有其他產業不成?”
龍濤好奇問道,眼中卻是不屑,十五大派便是這天下最大的勢力了,林深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太吾還能拿出多少東西?
就算林深有其他的產業又如何,在他這個伏龍壇壇主面前都是窮小子!
面對質疑,林深邪魅一笑:“史蒂芙,上聘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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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深轉頭一看,這洋妞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睡著了?
他趕緊搖醒她:“史蒂芙,快把金塊拿出來!”
“唔……吃飯了?”
“哈哈哈,甚麼聘禮?難道是這位美人?”一個長老嘲笑起來,“我龍島忠僕無數,哪裡稀罕你……阿耶?!”
咚——地面抖了三抖,聽明白林深在說什麼的史蒂芙將揹包中的一個金方塊取了出來。
將近二十噸的重量,一取出就落在了地上,將整座金龍殿震動。
也將龍濤和眾長老震驚了!
——黃金!
伏龍壇和黃金打過那麼多交道,自然認出來眼前這個方塊的身份。
“不可能!這麼多黃金便是找到前朝寶庫也不可能,定是鍍金!”
林深示意史蒂夫繼續睡,然後不緊不慢抬頭,臉上全是自信:“是與不是,各位前輩自驗便是。”
伏龍眾人急忙取來鉸金剪,黃金質軟,一個長老直接剪下一角,運起內力使勁一捏,黃金便和泥巴一樣被壓成了金餅。
“是金子!”
長老們下巴都要驚掉了,但還是有人不信邪:“鋸開看看中間!”
“行了行了,我來。”龍濤走上前推開持鋸的長老,取下背上的玄鐵刀原地站定。
“開!”
一刀到底!金方塊被砍成了兩半。
有道是“財可通神”,饒是龍濤雄霸東海多年,此刻也是有些把持不住了。
這手感,就是黃金!
再抬頭,看向林深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怎麼樣?聘禮大家驗也驗了,壇主這邊嫁是不嫁?”
“嫁!”
而且事不宜遲,今天就舉行婚禮!
“敢問賢婿,此金有多重啊?”
林深頗為自得的喊出:“三十八萬六千兩!”
下一秒舉殿譁然!
“這何等財力!”
長老們也變了臉色,他們知道這塊黃金很多,卻沒想到竟然這麼多!
他們紛紛換上了一副笑臉:“我就說太吾與小姐郎財女貌,簡直就是天作之和啊!”
林深這會裝了個大逼,別提有多爽了,也沒計較他們的前倨後恭。
百萬英鎊可使整個倫敦變成變色龍,這一立方米黃金也不差嘛。
無錯書吧他瞥瞥同樣震驚得不像話的龍大小姐,更加想笑了。
——我說過伏龍壇會奉我為上賓的。
龍穹見林深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霧),想的卻和林深完全不一樣——
她現在已經被感動了。
想不到為了我,他竟然願意拿出這麼多錢……
你這傢伙有這麼喜歡我嗎?就姑且,姑且接受你吧……
不是,她嬌羞個什麼勁啊?林深無語,這丫頭也不像是個貪財的啊?
不過在提親被伏龍壇上下全派透過的情況下,雙方很快就商定好了婚禮的詳細事宜。
是真的快,快到雙方甚至沒有確定結婚物件是誰……
……
“外面在吵什麼?”司徒悠從醉夢中醒來,出門拉住一個僕人問道。
“呃沒,沒什麼!”
僕人很緊張,司徒悠瞬間察覺到了不對勁:“說,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這段時間天天不是練功就是喝酒,實在是心中太過鬱結。
一想到林深她就咬牙切齒,卻又期盼著對方的到來。
“小的不敢說啊!”僕人苦著張臉,壇主特意下了令不許任何人讓悠公子知道大小姐的婚事。
可壇主得罪不了,這司徒悠他照樣得罪不起,此刻的他只後悔自己為什麼要來這裡。
好在就在他為難不已時,一個老成的聲音傳了過來:“為難一個下人做甚麼?”
“父親?”司徒悠看見來人,宿醉的昏沉瞬間清醒了三分。
司徒嵩喝罵道:“看你這個樣子,日日酗酒哪裡還有半點人樣!”
“罰你禁足半月,你好好反省一下吧。”
司徒悠聽得滿腦問號,不是,她沒記錯的話伏龍壇就是以醉拳醉刀稱絕的吧?
怎麼喝酒都成錯了?
但她也不敢反駁自己的父親,只能鬱悶地回到了房間。
到底有什麼在瞞著她?
……
整個赤明島張燈結綵,唯獨司徒悠所在的閣樓冷冷清清。
林深發現伏龍壇的人是真的能喝。
這個世界雖說是古代背景,但高度酒是一點不缺,雖然並不全是烈酒,但只要是有點身份的人都拿出了自己珍藏的佳釀來給林深敬酒。
大家都聽說了這新來的姑爺雖然沒有武功,但財力驚人能言善辯,都想來結識一番。
一碗一碗的白酒傳來,度數有高有低反而讓林深醉得更快了。
難怪她那麼能喝……
林深倒下前,想起了司徒悠那英氣的臉。
話說是不是沒有拜堂?
本來是要下午拜堂的,但伏龍壇這些酒蒙子一喝起來就沒個完,直接把拜堂都忘了。
等想起來才發現新姑爺都已經鑽桌子下面去了,大家是把他硬拽起來拜的堂。
以往脾氣很大的龍大小姐也是變得很乖巧,蓋頭下的她雙頰飛紅,一想到母親今天和她說的那些東西,她就燥得慌。
而且,自己以後也要做妻子了……
總之,林深就這麼被送進了洞房。
龍穹知道林深醉倒了,直接自己扯下了蓋頭,然後坐到床邊靜靜盯著他的臉,嘴角不自覺噙起了一抹笑意。
這個傢伙,老是氣自己,睡著了還挺好看的嘛!
想起母親說的,她輕輕吻上了林深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