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州地界學院聯誼賽第七天的晚上會舉辦一場大型的歡送宴會。
以往很多實力出眾的院生都會在宴會上收到諸多大勢力的邀請。
本屆歡送宴會也不例外,各大家族,獵人公會,執法殿,丹師公會,煉器師公會,符師公會等,諸多勢力代表在宴會上到處遊走。
在舉辦宴會的頂樓平臺上,汪榮海和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子肩並肩站立。
“你的意思是林凡有一個疑似神通境的師尊在暗中保護他?”
“是的。神通境是我們的猜測,也許是法相天地境也不一定。”
“看來我又得再製定一套計劃了。汪院長,我很感謝你的配合,雖然我們合作時間短暫,但我對你這個合夥人還是相當滿意的。
可是......我是我,大人是大人,為了大人,我只好委屈你了。請你放心,安江學院的下任院長我會精心挑選,安江學院會在他的領導下,在下屆徽州地界學院聯誼賽上奪得第一!”
“你什麼意思?”汪榮海一個縱身後躍,啟用神紋。
“你就放心的去吧!”
一道身影破空而來,手持光明劍,綻放出無量神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劍刺入汪榮海的心臟。
“你......你不是林凡,你是......”汪榮海識破了他的身份,但他的生命也走到了盡頭。
黑衣西裝男最後看一眼躺在血泊中的汪榮海,隨即身影緩緩消失在夜空中。
十幾秒後,社稷學院徽州分院的保安來到了樓頂。
當他們在見到倒在血泊中的汪榮海後,立刻啟動一級警戒。
歡送晚會被迫終止。汪榮海被刺死的訊息迅速在人群中流傳。
執法殿的人來了,州長府的人來了,不知道有多久沒發生如此重大的案件了。
汪榮海身為安江學院院長,自身又是領域境八品的神紋師,想要在不驚動他的狀態下,一擊斃命,除了熟人作案也只有法則境以上的強者能辦到了。
經過對現場的調查取證,再加上目擊證人的證詞,有一個人成為刺殺汪榮海的重大嫌疑人。
而此時,這個人根本就不在現場。
“楊院長,你知道林凡去哪兒了嗎?”執法殿副殿主白喜走到楊秋紅面前問道。
“他一早就出去了。”楊秋洪沒有多說一個字,他只把自己知道的說出來。
“楊院長,我知道你狠欣賞林凡,但你不能因此包庇他。從我們目前掌握的證據來看,殺死汪榮海的最大嫌疑人便是林凡。”
“白副殿主,我知道從目前種種的跡象來看,林凡是有很大嫌疑。但不能因為汪榮海死前的一束光就斷定是林凡所為。
雷元素,電元素,火元素,金元素等元素神紋師都可以爆發出耀眼的光芒。
在沒有真憑實據的情況下去懷疑和誣陷一個有大好前途的年輕人,你不覺得有點過嗎?”
白喜對楊秋洪的話無動於衷。在他看來,和林凡親近的人都會包庇他,都會為他作偽證。
“楊院長,鑑於案情複雜,林凡暫時沒有音訊,你和青木學院的其他人請立刻回到二號別墅,我們的人將會對你們進行二十四小時保護。”
“可以。希望白副殿主能早點破案,還林凡清白,還青木學院清白!”
楊秋洪知道現在能做的就是配合調查,而不是意氣用事。意氣用事會讓林凡更加被動,會給幕後黑手製造更多的可能。
“院長,林凡是絕對不會做出此等喪心病狂的事!一定是有人陷害他,有人不希望我們青木學院取得本屆學院聯誼賽的冠軍!”
王金亮的情緒很激動,他的話不僅沒為林凡洗脫嫌疑,反倒把事情複雜化了。
現在把社稷學院徽州分院拉下水不是明智之舉。為了學院的聲譽,為了把此事的負面影響降到最低,社稷學院徽州分院一定會動用自己的關係,儘快解決此事。
而想要儘快解決此事,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嫌疑人認罪。林凡對社稷學院徽州分院來說無足輕重。更何況他在本屆學院聯誼賽狠狠地打了該院的臉。
“王主任,有什麼話回去再說,現在給我閉嘴!”楊秋洪厲喝一聲道。
王金亮被楊秋洪的厲喝聲整蒙了。院長好像從來沒發過這麼大的火。
張北和趙南在黃平平眼神的示意下,立即拉著王金亮向宴會廳大門走去。
楊秋洪深吸一口氣,環視一圈,然後大步流星地領著其他人走出了宴會廳。
正在回來路上的林凡對王榮海的死一無所知,正當他準備走進社稷學院徽州分院的院門時。
執法殿的人立刻把他包圍起來。
“你們這是做什麼?我剛才還跟你們殿主在一起。”
包圍林凡的執法殿成員在林凡正前方讓開一條路。白喜單手後負的走到林凡面前。
“你是誰?你們這是要做什麼?”林凡心生警兆,他相信執法殿的人不會平白無故的找上自己。
“林凡,我是執法殿副殿主白喜。我們懷疑你跟一宗謀殺案有關。現在你有權保持沉默,等到了執法殿,我們再慢慢聊。”
“謀殺案?誰死了?”林凡感覺一頭霧水,自己怎麼就跟謀殺案扯上關係了呢?
上午他只是將賭坊的肌肉男給凍住了,但沒有把他凍死。難不成自己沒有計算好,賭坊的人也沒有及時救他,肌肉男被活活凍死了?
“安江學院院長汪榮海!”
“這不可能!汪榮海怎麼可能會死?我上午還見過他呢!”
“你說的是上午,現在是晚上。半天的時間,足夠發生很多事。”
“白喜副殿主,我可以跟你們去執法殿,但我要見你們殿主!”林凡認真地說道。
“我可以把你的訴求告訴殿主。至於殿主願不願意見你,就不是我能做主的了。”
執法殿成員準備給林凡帶上手銬,可白喜沒讓他這麼做。
這件案子有太多的疑點,殿主在昨天還在跟自己談論林凡,說什麼想把他招入執法殿。
殿主為人公正不阿,眼睛裡容不得沙子。他看上的人,絕不會是殺人犯。
回到執法殿剛準備睡下的典雲海,在聽到下面的人彙報林凡被抓到執法殿後。他是連鞋都忘記穿的,赤著腳就跑向了審訊大殿。
“呀呀個呸的!是那個沒長眼的把這尊爺給抓到了執法殿。要是讓他師尊知道了,徽州執法殿還有存在的必要嗎?”
在見到林凡完好無損,沒有被戴手銬後,沒有套上鎖鏈後,典雲海吊起的心放下一半。
“白喜,這是出了什麼事?為什麼把林凡抓來?”
白喜走上前,朝典雲海抱拳行禮,然後把事情經過詳細的複述一遍。期間他沒有新增個人感情和一點水分,完全是實事求是。
“林凡,目前的證詞對你很不利啊!你有沒有不在場證明?在計算的汪榮海被殺的時間內,你有沒有跟誰在一起?”
“有啊!典殿主,無涯州長,反誣機會張,我們四個人不是在一起嗎?等我們分離後,我一個人順著大道走回來的,路途中,我在一家燒烤店吃的燒烤,燒烤店的老闆娘可以為我作證。”
“燒烤店叫什麼名字?”
“歡喜燒烤店。”
“白喜,你立刻去歡喜燒烤店查下監控。
王福,李九,趙有德,吳加,方石,你們五個去調取從學院到梧桐小居各個路口和道路的監控。
我給你們一個小時的時間,立刻行動!”
“是!”他們六人身體站得筆直,然後以最快的速度衝出審訊大殿。
“其他人繼續呆在這,沒有我的命令,不得跟外界聯絡。”
“是!”在場的四個人,身體站得筆直,滿臉肅穆。
“典殿主,您是擔心有人跟外界互通有無?”林凡毫不避諱地問道。
“不是擔心,而是肯定有。我相信汪榮海不是你殺死的,但光我相信沒有用,得有證據!
我現在很擔心,所有對你有力的證據都被他們銷燬了。能佈下這個局的人,他和他身後的勢力不容小覷。我們必須謹小慎微,步步為贏。”
典雲海的話讓林凡聯想到一個人。這個人他從未謀面,他一會對自己好得要命,一會恨不得自己立刻消失在世界上。
也許這場謀殺案就是他精心策劃的,目的就是為了讓自己深陷囹圇,最好能為此付出生命。
現在說什麼都為時尚早,等他們回來再說吧!萬一他們調取到對自己有利的證據了呢?
典雲海在見到林凡鎮定自若的神情後,心裡安定不少。
“白喜,你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啊!此事茲事體大,牽扯甚廣,稍有不慎,徽州城乃至整個新世界都會為之抖三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