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馬上就要過年的臘月二十九。

褚柔給江虎打了電話，又叫了江虎出去逛街。

倆人逛完街又吃了一次飯。

雖然還是有一些不自在，但絕對比以前是好了太多太多。

甚至在年三十的上午，江虎還出去和褚柔一起給褚柔的姥姥姥爺買了禮物。

……

年初七江虎就決定回部隊了。

李翠翠又不樂意。

褚柔還專門來了江虎家裡一趟。

褚柔的到來立馬就把李翠翠對於兒子的離別給衝擊得一分都不剩了。

“小柔啊，虎子一回去，你沒事兒就來玩兒啊。”

褚柔盈盈一笑，道：

“阿姨，我可能也不能經常來。”

“啊？為什麼？”

“因為我這次也是去武海開闢市場，可能也得三五個月回來一趟，正好去和虎子作伴呢。”

江大牛、李翠翠和江虎都是一愣。

江虎自然是最震驚的。

“你什麼意思呢？”

褚柔笑道：“還能什麼意思？我開科技公司的，全國各地都能開拓業務，武海那邊為什麼就不行呢？”

江虎立馬問：“全國各地都能開，為什麼得要在武海呢？”

“全國各地都能開，為什麼就不能是武海呢？”褚柔笑著問。

幾人再次一愣。

李翠翠立馬也瞪了江虎一眼。

“全國各地都能開，為什麼就不能是武海呢？就武海了！”

江大牛發現自己插不上話。

江虎發現自己插什麼話也沒有用，於是問：“然後呢？”

褚柔笑道：“然後我就要去武海啊，和你正好順路，正好開車送你去，你回去當兵，我去考察市場，找個辦公樓租下來準備裝修和招人啊。”

……

路上。

“你現在一定一腦門子疑惑吧？”褚柔開著車問。

“要不然呢？”

“但事實就是這樣，武海也不錯，我去武海考察市場很正常，咱倆這次再見面之前，我就在武海和島城之間猶豫呢，既然咱倆這樣了，我乾脆就和你一起來了啊。”褚柔不鹹不淡道。

江虎疑惑道：“關鍵是你和我……”

“嗯？咱倆怎麼了？”褚柔問。

江虎組織了一下語言，道：

“關鍵是咱倆現在沒有什麼太……嗯……我不至於讓你忽然就確定去武海。”

“為什麼不至於？你媽和我媽的意思你也不是不知道，這樣他倆都開心，咱倆還能試試。”

“試試？”江虎有些懵。

褚柔卻笑道：

“我高中的時候看人就很準，這些年練得更準了，再見到你，我很確定你是很適合我的。”

“好傢伙……反過來了。”

“是你追我我沒答應，現在算我追你了？”

“不是？”

“算是吧，也不是追，就覺得你成熟了，而且有同齡人難以企及的思維和做事方式，比任何我遇到的人都符合我的要求。”

江虎有些疑惑，問：“什麼要求？”

褚柔呵呵一笑，道：

“聰明但不刁鑽，莽撞但不傻逼！”

江虎剛要說話。

褚柔忽然一個急剎車。

吱……

“操！變道不打轉向燈？老孃別死你！”

車子立馬提速，開始追上前面的一輛日產車，然後連續幾個別車，嚇得對方直接在應急通道上停車開了雙閃。

褚柔憤怒的臉色終於平緩，再次正常開了起來。

“小樣，慫貨一個！”

江虎滿腦子黑線。

“你……我好像不認識你。”

褚柔溫柔聲音立馬道：

“你還停留在我高中時期呢，看著我一直理智，但人有時候就得逼著自己不理智，這樣才能和社會上大多數人有共同點，從得不顯得鶴立雞群。”

褚柔一句話讓江虎有些愕然。

江虎忽然發現褚柔和自己真的很像。

在部隊裡，江虎明明什麼都看得清楚，明明什麼都懂。

但有時候還是得追求一種同化。

讓身邊的人覺得江虎和他們是一種人，這樣才能相互之間都自在。

江虎發現褚柔去武海……似乎也不錯！

……

褚柔車技好到爆棚。

似乎絲毫不怕超速，七個小時的車程開了五個小時就到了。

到了武海市之後，江虎肯定不著急回單位，得先聯絡姜東明和劉正曉出來吃飯。

給姜東明先打了一個電話，倆人還商議要不要叫李乃軍呢。

“不叫不合適啊，你休假之前乃軍專門說你休假回來得喊他，不說一聲肯定說不過去。”

“正曉也不能不說，萬一正曉因為這個不來怎麼辦？”江虎問。

褚柔在一邊忽然道：

“我後備箱裡準備了很多家香菸和家鄉酒，他倆誰更在意這些東西？”

江虎一愣，立馬就讀懂了褚柔的意思，內心甚至生出了一絲敬佩之意。

姜東明的聲音在電話裡傳來：

“虎子？怎麼有個女人的聲音？”

江虎道：“朋友……”

褚柔笑道：

“東明哥，虎子經常提起來你，所以這一次我來武海看看你們！”

姜東明立馬精神了。

“弟妹聰慧啊，你剛才說完那句話我就明白了。虎子也別管了，你們不是下午到嗎？晚上我安排，正曉和乃軍我都能叫過來，姜勇那邊你自己看著辦！”

姜東明結束通話了電話，江虎更無語了。

“我真有點兒摸不透你，你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呢？想和我好？我不大信啊……”

“至少現在沒有比你更合適我的了，而且目前為止我對你很滿意，咱也不用像高中生那樣相互試探，你要是覺得可以，咱們就試試！你可以放心一點，無論是你還是我，覺得有些不合適了，立馬就可以形同陌路，要是你我都發現有更合適的了，那也可以直接分開！”

江虎懂了。

江虎也覺得褚柔實在是太理智、太符合自己的想法了。

這個世界哪有那麼多的試探？

雖然倆人都22歲，都是本該單純的年紀。

但江虎和褚柔都一樣，他們都不想浪費時間在考察對方上面。

人都需要有人生的伴侶，像江虎和褚柔這樣的家庭，如果倆人沒有婚姻，自然惹人非議。

所以以後找物件和22歲找物件，其實根本就沒有區別。

如果早一些找到了，早一些知道對方是不是合適，真不一定是壞事兒。

“然後呢？”褚柔挑著眉毛看向副駕駛的江虎。

江虎想的更多。

必須不能慫啊。

以前就輸了，現在還認慫？

那肯定不行。

終於是短短几天，江虎已經和褚柔一樣，感覺對方確實就是自己一直想找的那種有挑戰性的一半。

“我怕你？”

“放馬來啊？”褚柔笑道。

江虎忽然色眯眯一笑。

“知道現在年輕人談戀愛不超過三天就得上床不？”

褚柔咯咯一笑。

“告訴下面是小樹林，敢去不？”

江虎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