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很輕,輕輕地走到了那個暈倒的另一位銷售面前。
望著暈倒的女人,客人有些不滿,用他那鐮刀般的腿踢了一腳。
“啊啊啊啊!”女人的大腿上被砍了一個大豁口,痛的她臉色發白,止不住的哀嚎。
“吵死了!”
聽見聲音,女人忍痛抬頭。
客人一個蟑螂頭,身體上長滿了昆蟲的肢體,雙腿都是鐮刀的模樣,像是蟑螂和螳螂的雜交體。
“嘔,”女人忍不住,吐了一地。
蟑螂頭眯著眼,冷冷地看著女人:“你覺得我很噁心?”
看見蟑螂頭扭曲的臉,女人再也忍不住了,拖著受傷的大腿想要朝著門口跑去。
“呵。”蟑螂頭臉上的憤怒變成了異常的興奮。
只是幾秒,蟑螂頭就追上了女人,用他那軀體上的昆蟲肢體困住了女人,腹部赫然露出一副巨大的牙齒。
伴隨著女人的慘叫聲,一塊塊肉沫在衣架中裡肆意橫飛。
正巧過來視察張連山停下了腳步,驚恐的看著女人慘死在蟑螂頭腹中。
還好還好,張連山拍拍自己的胸貼,他是主管,他不會與這些兇殘的詭異對上。
沒等他高興多久,蟑螂頭在吃完女人後,轉身看見了他。
“你,是這裡的主管?”
看見蟑螂頭朝他問話,張連山緊張地回答道:
“是的,客人,請問有什麼問題嗎。”
蟑螂頭頭上的虛擬螢幕在張連山面前展現了出來:
【客人:張春寶
等級:危險
特殊能力:蟑螂王
蟑螂王:張春寶可以控制一定距離內的蟑螂為他所用,若附近沒有蟑螂,張春寶會解除身體的封印
下一等級:恐怖
對你好感度:-80】
等等,張連山睜大了眼,這個蟑螂頭對他是-80的好感度,也就是說,這個蟑螂頭想吃了自己!
蟑螂頭指著地上的血肉,說道:“這裡太髒了,讓你們的人過來打掃一下。”
張連山抑制住內心的恐懼,連連點頭:“好的客人,請稍等。”
好似為了給自己壯膽一般,張連山大聲吼道:“小吳,小李,這裡有垃圾,快過來收拾。”
在一番決策後,張連山決定把僅剩的兩個女保潔員叫來。
在他眼中,女人跟男人相比簡直就是累贅,就如剛才那死在蟑螂頭腹部的女人。
在張連山看不到的地方,蟑螂頭惡狠狠地看著極力掩飾自身恐懼的張連山。
他一定會吃了他。
“來了,來了。”聽見張連山的呼喊,小吳和小李穿著白色保潔服迅速的跑過來。
張連山指著地上的血肉:“把這裡打掃乾淨。”
看見地上令人作嘔的一幕,小吳本能的想要尖叫,被眼疾眼快的小李捂住了嘴巴,阻止了即將出口的叫聲。
蟑螂頭有些可惜的搖了搖頭,差一點,就差一點,他就可以加餐了。
張連山也暗暗搖頭。
假如你和朋友在山上遇到了老虎,該怎麼才能活下去?
是跑的比朋友更快?還是,想辦法讓老虎吃掉朋友。
這是張連山給出的答案。
小吳和小李拿出工具,忍著心中的不適開始打掃起來。
就在不就錢,這裡還站著一個活生生的人啊。
小吳的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蟑螂頭回頭,陰冷地看向張連山:“現在,應該分配一個新的銷售了吧。”
“是,是。”張連山冷汗冒了出來。
一共就兩個銷售,張靜蓉已經有了一個客人,另一個被這蟑螂頭吃了啊。
“提示,你身為主管,可隨意調配其他員工的身份。”
驚悚遊戲的聲音在張連山的腦中響起。
張連山不懷好意的看著眼前正在認真打掃的小吳和小李。
張連山在腦中下令,“將小吳和小李更換為銷售。”
“本場遊戲銷售上限為:2。”
聽到驚悚遊戲的提示,張連山有些懊惱,畢竟他有選擇困難症。
就在張連山琢磨不定選擇小吳還是小李時,熟悉的腳步聲響在了一邊的衣服旁。
看見不緩不慢穿著高貴藍色西服的裂斬,張連山妒忌到臉色紅溫。
“他,就他,讓他成為銷售。”
“更換成功……請儘快確定修理工人選。”
同時,在裂斬的腦海中:
“您的身份已變更為:銷售。”
沒有再看一眼,張連山已經確認裂斬死期已至,大步流星地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畢竟他還需要挑選一個倒黴鬼當修理工呢。
小吳和小李很快將衛生打掃乾淨,為了避免被蟑螂頭注意,兩個人低著頭迅速逃離。
蟑螂頭看著僅剩一人的裂斬,露出了一個“和善”的微笑:
“你好啊。”
裂斬打量著蟑螂頭,似乎看到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皺著眉道:
“你好醜。”
像是第一次聽到了這番話,蟑螂頭愣住了,這是第一次敢有老鼠敢這麼和他說話。
蟑螂頭氣急,反問道:
“你真的覺得我很醜?”
裂斬點了點頭,再次說道:
“對,很醜,如果我是你,已經醜到自殺了。”
好好好,蟑螂頭已經怒火攻心,眼前的銷售已經觸犯了“客人就是上帝”的規則,就算是他身上的工作服也保護不住他了,他要慢慢地折磨眼前不知死活的老鼠,讓他後悔說出這句話!
無錯書吧裂斬身上的威壓已經散去,所以在蟑螂頭眼裡,他和普通人沒有什麼區別。
“我會讓你生不如死!”蟑螂頭怒吼著,朝著裂斬撲去。
裂斬有些不耐煩,像是看見了什麼小蟲子一般,隨手一揮。
“嘭。”黃色的液體在一個大坑中流出,散發出腐敗的臭味。
“惹誰不好,你惹他幹什麼。”系統默默吐槽。
聽到聲音,正巧帶著劉賓虹看衣服的張靜蓉來到了大坑的位置。
“咦,什麼味道這麼噁心。”
張靜蓉捂著鼻子,臉上一陣扭曲。
這味比她老家的旱廁還正。
看著滿目扭曲的張靜蓉,劉賓虹似乎從口袋裡掏出來什麼,張靜蓉定睛一看,是黑色的針和線。
在一陣眼花繚亂的手法下,劉賓虹的手上出現了一張小小的“布”。
劉賓虹輕輕一扔,布以拋物線的方式扔向大坑,在張靜蓉驚訝的目光下,那塊布越變越大,直至覆蓋了整個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