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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病了

忙活完,從外面進來李夢文察覺到房間的氣氛有點不對。

以為是因為自己與許麗麗幹架的事,就沒在意,得意地瞥了眼許麗麗後,撲倒自己床上。

大大咧咧的周樂桃,更是直接沒察覺哪裡不對,想到白天趙憐露臉色白的像個快嚥氣的,就關心她幾句。

趙憐露心裡不舒服,就把這件事說出來,李夢文和周樂桃直接驚住。

忙活完的許松蘿,心情輕鬆的回到房間,一進門就察覺到不對。

就連平日裡嘰嘰喳喳,喜歡說話的趙曉紅,也坐在床上一聲不吭。

不動聲色地掃了眼屋裡的所有人,沒等她想出來個一二三,就聽到趙曉紅激動的聲音響起。

“許松蘿,你床上被許麗麗潑了一盆子洗腳洗襪子的髒水。”

“沒錯,許松蘿,你一定不能輕易放過她,剛才她可囂張了。”

不高興地看了眼,搶先自己一步的趙笑曉紅,李夢文連忙補了一句。

“呵”許松蘿氣笑了,拿出蠟燭點燃藉著微弱的燭光,看了眼自己木床上溼漉漉的一大片。

大跨步三兩下,朝著已經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似乎已經睡著的許麗麗走去。

“你幹什麼 ,你敢動我,我就發電報和大娘告狀。”

看著許松蘿衝過來,本來裝睡的許麗麗裝不去了,慌亂坐起身後退兩下,尖聲威脅。

無視她的威脅,許松蘿走過去一把抓住許麗麗的頭髮,把她拉下床,對著她的臉,上去“啪啪”就是四巴掌,一邊兩下。

“你個賤人,竟然敢……啊,嗚嗚。”

見人吵的很,許松蘿直接對著她的胸口就狠狠一掐,頓時許麗麗髒話說不出口了。

無視大哭的許麗麗,把她扔到地上,拉著她的床,一言不發的拖著向外走去。

“我來幫你。”剛和許麗麗幹完架,心裡很不爽的李夢文,滿眼興奮地呲溜下床,熱情地幫許松蘿抬床。

從地上爬起來的許麗麗,著急忙慌地想要去阻止。

結果,被抬著床路過兒李夢文“不小心”踩了一腳,痛呼一聲,又坐回地上。

或許是聽到他們這邊的動靜,男生那邊都跑出來,看到他們抬著一張床出來都一愣。

張笑南不明所以的笑笑,不動聲色地問,“許知青,李知青,你們這是去幹什麼?”

兩人都沒搭理他,不管床是在半空中,許松蘿示意李夢文,兩人一起鬆手,任由床“咣噹”一聲摔地上。

然後,在廚房拿出舀水的大水瓢,在缸裡盛了滿滿一瓢,直接衝床上潑過去。

看到廚房垃圾桶裡還有半桶垃圾沒倒,直接拎起來咔嚓一下,將裡面臭呼呼的垃圾,一點不剩地倒在溼漉漉的木床上。

站在一旁的所有人都看傻眼了,院子裡的氣氛安靜古怪。

“啊,許松蘿,我打死你。”踉蹌著跑出屋,正好看到這一幕,氣的渾身發抖,尖叫著衝許松蘿跑過去。

衝到許松蘿面前,許麗麗手臂一伸,就想去抓許松蘿的頭髮。

正高興地李夢文見狀驚呼提醒,“許松蘿,小心。”

別看許麗麗長的不咋地,力氣倒是不小,之前掐她的地方,現在還在那生疼生疼的。

雖然許松蘿是堂姐,許松蘿看著卻沒有許麗麗長的高壯,兩人打起來,她覺得許松蘿幹不過許麗麗。

一開始許松蘿就沒有和許麗麗動手掐架的打算,不管輸贏,被掐一下總歸是疼的。

她手上還拎著空空如也的垃圾桶,眼看著許麗麗就要撲到她身上。

許松蘿直接把垃圾桶舉起來,毫不猶豫從上往下扣到許麗麗頭上,然後飛起一腳,把她踹到倒滿垃圾的床上。

看著躺在垃圾堆裡,頭上還被垃圾桶罩著的許麗麗,院子裡一瞬間寂靜的像是沒有人一樣。

當事人許麗麗也是躺在垃圾上,愣了足足幾十秒之後,才發出一聲悶悶地尖叫聲,之後是一聲接著一聲的嘔吐聲。

雖然沒有潔癖,但一想到自己床上被潑了洗腳水,許松蘿就心裡膈應。

眼看著時間還不算太晚,就拉著健壯,看著就很有安全感的周樂桃做伴。

藉著月色去李大爺家,看看有沒有做好的現床。

鄉下生活很單調,這時候大隊裡也沒有誰家有個電視,最多就是出門閒逛或者和家人在院子裡說話。

李大爺正好坐在院子裡,聽家裡人說這話,手上閒不住的做手工活。

看到她們這個時候過來買床,李大爺雖然驚訝,但想到知青們的性子,也知道肯定是她們內部之間鬧矛盾了。

也沒多問,直接指著不遠處的一張床,“有一張,還是之前的價格。”

付了錢,李大爺的大兒子幫忙把床用板車運回去。

原先那一張,她放到屋子角落裡,打算回頭用水洗一洗,等回頭蓋了新房子,用來放東西。

坐在院子裡哭泣的許麗麗,看到許松蘿帶回來的新床,才想起來自己今晚沒床睡了,當即哭的更慘了。

看著哭的一塌糊塗的妹妹,許志在屋外跟許松蘿理論,許松蘿正為多花的錢難過。

看到許志竟然還在她面前幫許麗麗理論,真是她不動手打他一頓,他就蹬鼻子上臉。

這樣想著,直接起身抄院子裡的粗掃把,對著他的臉上就是一下子。

許志沒想到她真的敢動手,一旁的張大山提醒道,“這個掃把是用來打掃茅房的。”

廁所總有老鼠在裡面活動,把用過的衛生紙撕咬一地,時不時的就要掃一掃。

“嘔,”想到自己的臉,被打掃茅房的掃把給打了,許志忍不住想吐。

顧不得再幫許麗麗說什麼,拿出肥皂對著自己的臉使勁搓。

許松蘿也沒想到自己這麼幸運,隨手一拿就是廁所的掃把,看了眼恨不得把臉洗掉一層皮的許志。

冷哼一聲放話道,“以後再跟蒼蠅一樣煩我,我就用糞砸你。”

明天還要上工,其他人都回去去睡了,只剩下許志。

礙於自己哥哥的身份,心煩意亂地站在一邊,看著許麗麗哭。

他拉著許麗麗也去買新床,卻得知沒有現成的。

想到之前許松蘿發瘋的一幕,許麗麗麗也不敢再去找她理論。

無奈之下只能用一把奶油糖,換在黃安柔床上擠兩晚上,等新床做出來再說。

在黑暗中躺平,許麗麗越想越委屈,決定明天一定要寫信和大娘告狀。

不出意外,今晚周樂桃的呼嚕聲再次響起。

第二天大隊的敲鑼聲響起,其他人都精神不濟的爬起來。

看著精神抖擻的許松蘿,一夜沒睡好憋了一肚子氣的許麗麗,直接早飯也不吃了。

跑到大隊長家去,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請假去縣城,自己太可憐了,她一定要讓大娘把自己弄回城。

大隊長被她哭得皺緊眉頭,“你去縣城做什麼?”

“周樂桃一直打呼嚕,吵得我一夜沒睡,身體不舒服,我想去看看醫生。”

聽到是這事,大隊長覺得她這是小題大做,人家李知青,和周知青一個屋都一年多了,人家咋著沒事?

心裡覺得許麗麗矯情,覺得她是想偷懶。

直接板著臉拒絕,“不行,大隊裡有村醫,有啥事去找村醫,馬上就上工了,沒有大事不準請假。”

洗漱完,見趙憐露還沒起床,許松蘿就走過去喊人,喊了兩聲見人沒反應,許松蘿就伸手推了推她的胳膊。

一碰到她的面板,手上動作一頓,轉移到她額頭上摸了下。

入手就是燙手的溫度,這發燒了,這溫度還不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