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塔羅斯有些抵擋不住項灼的眼神,他扭過頭去,聲音細若蚊吟,“我不會。”
項灼耳朵動了動,聽清楚了,不會,也就是說沒有拒絕,沒有拒絕就說明同意,只不過他不會而已。
沒關係啊!阿斯塔羅斯不會,項灼會啊!
項灼握住阿斯塔羅斯的手,一字一頓道,“跟——我——學!”
“你就說,老公,我想你親親我。”
項灼說完,一臉期待的看著阿斯塔羅斯,阿斯塔羅斯動了動嘴唇,臉上本來就紅的顏色,更紅了。
他有些結巴道,“老……老公……我……我想你……親親我。”
“噗!”項灼捂住心臟,血槽已空,有事燒紙。
既然是阿斯塔羅斯自己要求的要親親,那項灼怎麼可能不滿足呢!
他湊到阿斯塔羅斯的身邊,溫柔而繾綣的吻上了阿斯塔羅斯的唇瓣。
這個吻一觸即離,不帶半分澀情。
阿斯塔羅斯捂臉,他有些不敢看項灼了,太……太羞恥了。
雙方的氣氛就這樣冒著粉紅泡泡。
“你想要什麼?”項灼有些認真的問,“只要我們給你的,我肯定能夠給你。”
這次是認真的,他都答應阿斯塔羅斯了,撒個嬌就實現願望。
阿斯塔羅斯沒有什麼想要的,唯一想要的大概就是……阿斯塔羅斯動了動唇,“我想要你照顧兩個孩子。好好照顧。”
這回他的語氣是前所未有的認真,完全沒有剛才曖昧的氛圍,項灼愣神片刻,他有些不敢置信,“就這個嗎?”
“沒有什麼了嗎?”
你就真的不打算和我們一起生活下去了嗎?
項灼想問出口,可是在看到阿斯塔羅斯開心的笑容時,他止住了,現在還是不要掃興了的好。
阿斯塔羅斯點了點頭,他真的沒有什麼願望,唯一的願望大概就是和項灼打一場,可是……打一場和兩個孩子相比起來真的就是孰輕孰重了。
對於阿斯塔羅斯來說,孩子更重要。
阿斯塔羅斯眼睛亮晶晶的,他拉著項灼的手,有些期待的問,“你會照顧好他們的對嗎?”
項灼這回沉默了,他深深的望了眼阿斯塔羅斯,壓住眼底濃霧般深不見底的情緒,語氣頗為平靜的道,“你真的不打算留下嗎?”
明明不打算掃興的,可是就是忍不住,項灼有些懊惱。
這回換到阿斯塔羅斯沉默了,他的眼底是一片淡然,拉住項灼的手和說話的語氣也頗為強硬,“不要提這個,可以嗎?”
明明是詢問的語氣,可卻頗為的強硬,明顯就是不想在繼續這個話題下去。
項灼內心更加煩躁,他嘖了一聲,沒有聽阿斯塔羅斯的,“你可要想好了,不留下來,我可能以後會給他們找一個Omega母親。”
項灼是威脅阿斯塔羅斯的,這麼久的相處下來,項灼最會認清自己的心,他已經深刻的明白,阿斯塔羅斯已經能夠左右他的情緒了。
而且,他很在乎阿斯塔羅斯,不想要阿斯塔羅斯離開。
阿斯塔羅斯把項灼的話當真了,他蠕了蠕嘴唇什麼話也沒說,表面上的他表現的再怎麼平靜,內地裡的他,還是忍不住的難受。
心臟揪成了一團,讓他有些喘不過氣。
阿斯塔羅斯攥緊被角,臉上露出了一個很勉強的笑容,“不要再說這個了,可以嗎?你知道答案的!”
“我只給你一次機會,告訴我答案!”項灼桎梏住阿斯塔羅斯手腕,聲音強硬,語氣威脅。
阿斯塔羅斯被攥緊的手腕頓時一顫,他的眼眶頓時紅了,大滴大滴的淚水從眼眶裡流了出來。
項灼是第一次對他這麼兇,讓他有些害怕,還有些委屈。
明明不想哭的,可是……可是……他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殺手不能夠有這麼強烈的情緒的,阿斯塔羅斯內心不斷在告訴自己,讓自己平復下來,可是越是想著平復情緒,越是委屈。
越是委屈,眼淚越是在不斷的掉落。
阿斯塔羅斯深呼一口氣,只覺得現在真是太矯情了,懷孕的情緒這麼敏感的嗎?敏感到他都控制不住。
阿斯塔羅斯抬手擦了擦眼淚,他背過頭去,聲音冷淡,“我不想哭的,實在是情緒太過敏感,不用放在心上。”
“睡覺吧!”
說著,阿斯塔羅斯就把燈給按滅了,整個房間陷入寂靜之中,項灼還沒有從剛才阿斯塔羅斯突然的流淚中反應過來,燈就已經滅了。
他內心也因為放不下面子,所以並沒有去道歉,而是自顧自的躺下,將身子側著睡。
和阿斯塔羅斯拉開距離。
項灼在內心這麼告誡自己,可是明明燈已經關了,他卻怎麼也睡不著,身側還有濃重的鼻音,明顯還是控制不住眼淚。
還在哭!只不過並沒有哭出聲,唯一露餡的大概就是濃重的鼻音了吧!
項灼煩躁的撓了撓頭髮,他抬頭望著天花板,告訴自己要冷靜,不能和阿斯塔羅斯計較。
畢竟他現在是個孕夫,情緒不能這麼壓抑。
大不了啊!阿斯塔羅斯離開後,他偷偷跟著不就行了,也不會斷了聯絡不是嗎?總歸是有辦法的。
不行不行!項灼剛想到這裡就pass掉了這個想法,生下孩子以後,他還要上學哪裡有時間去追人家啊!
上學完,他還去皇家護衛軍,他也沒時間帶孩子啊!
項灼:……
謝邀,剛發現自己根本沒有時間帶孩子。
項灼瞥了眼阿斯塔羅斯,阿斯塔羅斯的感情他也是看到了的!
項灼知道,阿斯塔羅斯也喜歡他,不然也不會這麼放縱他幹些什麼。
所以,阿斯塔羅斯為什麼堅決要離開呢!項灼想到了原因,唯一的原因大概也就威斯克了吧!
項灼蹙眉,以他現在的能力,別說覆滅威斯克家族了!添個堵都做不到。
不行,他得趕緊積累勢力,然後覆滅威斯克家族。
很好,事情又成了一個閉環。
項灼嘆了口氣,從床上坐起身,他強硬的將阿斯塔羅斯拉了起來,將人抱在了懷裡,然後抬手擦拭著阿斯塔羅斯的眼淚。
並沒有擦乾淨,反而越擦越多,阿斯塔羅斯似乎覺得有些丟臉,又或許是還在賭氣,他將頭扭了過去,並沒有看項灼。
項灼:……
項灼煩躁的撓了撓頭,他聲音也非常暴躁,“祖宗……祖宗哎!我叫你祖宗行了吧!你別哭了。”
“哭壞身體了,我心疼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