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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危局

洞內光陰似箭,轉眼七天已逝。

穿著麻衣扎著馬尾的小蘇月再次出現在了山洞裡,她的身後跟著一位青衣中年人,他身上散發著一種與生俱來的儒雅氣質,舉止間流露出一種與世無爭的從容和淡泊,正是孔先生。

“仙人,我我把孔先生帶過來了。”

蘇月說罷便退至孔先生身後。

“閣下便是至聖學宮當代鎮封使(鎮守北邙山封印之人)吧!”周軒受孔先生身上浩然正氣影響,原本暴虐的眼神逐漸迴歸平靜。

孔先生緩緩晃動手中紙扇,亦是平靜地開口道:“在下至聖學宮五夫子兼第八代鎮封使——孔任,不知閣下是?”

對於至聖學宮的人,周軒天然帶著偏見,但還是耐著性子欺騙道:“炸天幫徐缺。”

孔先生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徐缺?不就是之前和大師兄孔黎在大周神都大戰那位真仙嗎?他怎麼會突然出現在封印裡?

帶著諸多疑問,孔任開口問道:“不知閣下為何會被封印在這裡?原先的天魔尊真身哪?”他的語氣有點兒焦急,天魔尊如果脫困不但他自己要受到五大聖地處罰,這北邙山附加萬里只怕也會因天魔尊瑕眥必報的性子生靈塗炭。

自身受罰事小,但蒼生事大,他們本就不自在的活在這個世上,怎可讓其承擔毫無因果的災患。

聽到他的問話,周軒面露無奈,誰知道自己隨便遇到的一個對手就是當年威震天下的天魔尊,誰知道這魔頭還有著這種隔空換物的能力。

周軒:“這個說來話長,你可知道數月之前大周神都神帝陛下與一人大戰?”

孔任:“那一戰孔任自然知曉,不知與閣下之遭遇有何因果?”

周軒:“說起來這也是你的失職,你鎮守的天魔尊在你眼皮子底下捨棄真身輪迴轉世了,還轉生到了大周神朝太子的兒子身上,貧道在太子府時看出其魔胎本質,與太子一同聯手鎮壓魔胎,沒想到魔胎力量一下暴漲至不朽金仙之境。貧道與太子不敵,後神帝出手,兩人戰至平手,然後那魔胎趁貧道不查,出手偷襲,也不知用來什麼術法,我醒來之時便已經在這個封印裡了。”

聽到周軒的回答,孔任面露愧色,身為鎮封使自己本應每日前來勘察封印,四年之前自己也確實是這樣做的,但那一日被天魔尊蠱惑差點幫其解除封印,自那日之後自己便再也沒有來過這座山洞,沒有想到釀成如此大禍。

孔任:“徐道長請放心,在下馬上聯絡學宮幫你脫困,只是不知你可知曉天魔尊下落?”

周軒:“那日貧道是被偷襲的,自然不清楚天魔尊如今的處境。”

孔任:“唉,無妨,待道長脫困,我便前往大周神朝追尋天魔尊,上窮碧落下黃泉也定要將他抓到。”

周軒聽著他說的大話,也開口道:“有孔先生擔任鎮封使,實乃蒼生之福呀。”

……

北邙鎮,私塾小屋。

孔任從書桌抽屜裡取出一面鏡子,此鏡名為:蒼魂,至聖學宮長老以上職位人手一面,是至聖學宮特有的通訊工具,只需將仙元注入,蒼魂鏡便會溝連因果大道和至聖學宮氣運,想要溝通的人只要持有蒼魂鏡便會心有所感。

孔任此時就在聯絡自己的大師兄孔黎,無論是幫周軒解封還是天魔尊脫困都是一等一的大事,在太上長老和聖主閉關的時候,作為大夫子的孔黎擁有最高話語權。

不一會兒,鏡面上泛起陣陣金光,一道虛影呈現在蒼魂境,如果周軒在此就能認出,此人正是孔黎。

“師弟,四年沒有聯絡師兄了,不知此次師弟有何事呀?”虛影開口道。

孔任一句話就讓他驚到了:“師兄!天魔尊脫困了!”

虛影臉上一遍:“什麼?封印不是好好的嗎?”

孔任慢慢將前因後果告訴了孔黎,孔黎這才鬆了一口氣,但當他聽到“炸天幫徐缺”五個字的時候,面色一變。

“你先別急,我帶親自帶人去一趟北邙山。”說罷,孔黎便結束通話了聯絡。

……

大周神朝,至聖學宮

一身儒袍的孔黎神色凝重,林青萱看著師尊面色不善,問道:“師尊,可是有什麼心事。”

孔黎看著自家徒弟,淺笑一聲:“無事,萱兒去朱子殿取我戒尺過來,為師有要事需出宮一趟。”

林青萱點了點頭,朝朱子殿走去。

……

山洞內,周軒又開始了等待。

兩天之後,蘇月帶著食物來到了山洞,周軒按著模擬器來,哄騙蘇月待自己脫困後拜自己為師,小蘇月自然被周軒套路到了。

三天後,一大早孔任就帶著四位至聖學宮弟子來替周軒解除封印,不過他臉色很是不好。

回想起自家師兄來到小鎮後對自己說過的話,孔任十分後悔將訊息告訴師兄。

一天前,孔黎帶著四位弟子來到北邙鎮,他剛見到孔任便要求前往山洞,孔任見到孔黎面露焦急之色,心中疑惑問道:“師兄剛到小鎮,何必如此焦急。”

孔黎:“師弟你卻是不知,那炸天幫徐缺是一助紂為虐之人,師兄我與他在大周神都大戰過一場,此人斷不能留。”他一想到當時自己在神都吃的虧,心中對周軒便越加憤恨。

孔任不知竟然還有此事,耐下性子問道:“不知師兄準備做什麼?”

孔黎沒有隱藏自己的想法,直言道:“趁著封印,滅了他。”

聽到這句話孔任面色一變!眼前的師兄越發陌生了,似乎從他接任大宮主之位後便越來越心狠手辣。

他出言拒絕:“師兄,此事萬萬不可,徐道長本就是因我之疏忽才被封印在這裡的,我又豈能在這種時候趁人之危。”

孔黎冷哼一聲:“你莫不是在這裡當私塾先生,把腦子教壞了!你是我至聖學宮五夫子,凡事應以至聖學宮為重!”

孔任也是橫眉冷對:“我先是師尊的餘地,其次才是至聖學宮五夫子!師兄當上這至聖學宮大夫子,是越發不知道禮義廉恥了,你可還記得師尊的教導!”

孔黎被孔任呵斥,面色不善,但終究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冷哼一聲朝私塾內部走去。

他怎麼可能忘記師尊的教誨,誰不想當一個受人尊敬的夫子,可師尊離世,自己若不隱藏本心,只怕師尊這一脈早就在至聖學宮被吃幹抹淨了。

萬番皆有苦衷,若是重來仍走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