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信領著穿著他衣服的焰靈姬,徒步走出地下水牢時。
將軍和身後的一群士兵都愣住了。
守門的將軍臉色一變,急忙哂笑道:“大人這不符合規矩。”
本來奉姬無夜的命令,以為李信只是進來爽一爽,沒想到居然是要帶走這個百越妖女。
要是真放跑了她。
那麼他們怎麼跟殘忍噬血的血衣侯白亦非交代?
估計九族都被誅戮一空了。
“怎麼就不符合規矩了?”
李信厲聲說道:“你們本來打算把她送給權貴當玩物,送給我就不行嗎?”
將軍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可是侯爺把她視為禁臠,下令放在牢裡悉心調教,要不我們請示一下大將軍?”
李信微微眯起眼睛,表情變得認真鋒利起來道:“今天我就要帶她走,我看你們誰敢攔我。”
一瞬間,恐怖的武道宗師殺氣似翻江倒海般的從李信的身上暴湧而起,通通化作實質般的壓迫感,籠罩在了在場所有人的身上。
天發殺機,龍蛇起伏。
將軍和士兵們全身豁然一僵,渾身一個戰慄,四肢嚇的動彈不得。
不只是李信面前的人。
連亦步亦趨跟在他身後的焰靈姬都被波及,如同心臟被死神給緊緊的揪住一樣,花容失色,露出了驚駭欲絕的小表情。
沒想到,這個男人居然這麼恐怖。
“大…大人,恕罪。”
這位將軍面色僵硬,連帶著一群士兵七扭八歪,匍匐跪倒在地。
“哈哈哈,告訴姬無夜和白亦非,這個女人我帶走了,不爽憋著!”
霸氣的留下一句話,李信粗魯地將焰靈姬攔腰抱起,放肆桀驁的哈哈大笑。
施展北冥逍遙遊,身形如鬼魅一般攜帶風雷,玄妙的身法幻化出殘影,消失在原地。
將軍和小兵們一臉震驚,第一次看到如此超凡脫俗的輕功,“出大事了,趕緊報告給大將軍。”
……
出了地下水牢,李信帶著焰靈姬信馬由韁,一路直奔城西最近市場。
此時的焰靈姬就像套著大號衣的小水獺,睜著萌噠噠的眼睛,亦步亦趨跟在他身後,被關了幾年,這突如其來的自由光明,讓她無法適應。
四面八方都是臉。
不懷好意的目光,邪惡,審視,竊笑,敬而遠之——各種面目,顯然她的這身裝扮和行動絕非無人注意,從自由開始,她就註定是人群中的焦點。
沿途的男人不少被禍國殃民級別的焰靈姬吸走了靈魂,痴痴呆呆凝固在原地。
一些有家室的女人更是揪著丈夫的耳朵,啐罵一聲:
“傷風敗俗的賤人!”
然而正披著李信身上的大號衣袍的焰靈姬渾然不覺,背手快樂逛街,赤裸著一雙精緻的玉足,觀賞自由的都市繁華,淡淡的清風縈繞在她的身旁。
“主人,我們來這裡做什麼?”
李通道:“如此佳人,豈能無衣,給你扯尺布做一身漂亮的衣裳。”
總不能讓焰靈姬一直穿自己的衣服吧。
焰靈姬以嬌媚的口吻道:“我可以打獵,剝山猹狍子的毛皮做一件皮甲。”
“那是你們山野蠻夷的做法,露那麼多肉簡直傷風敗俗,這裡是中原,你要知道禮儀廉恥。”
李信義正言辭道:“所以你以後穿給我一個人看就夠了。”
動漫中焰靈姬剛出獄就是因為沒有衣服穿,加上百越民風彪悍,乾脆一直穿著暴露裝的火焰皮甲。
但李信不喜歡,因為漏的太多了。
焰靈姬捂嘴的輕笑,一雙靈亮慧黠的眼珠子滴溜溜轉著:
“咯咯咯,你還挺霸道的,那你管得了別人暴露嗎?”
“別人暴不暴露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現實中沒人願意這樣給我看,而她一個陌生人卻願意給我看,一不騙我的錢,二不騙我的東西,這不是暴露,這是底層送溫暖,是黑暗中的救贖。”
李信一向喜歡鼓舞女性勇於展露自我個性,恨不得漏的越多越好。
但如果是自己的女人給別人多看一眼。
都是血虧。
李信隨手挑了一家賣布匹的攤位,賣布的老闆娘是一個糯青布裙的普通女人,在菜市場的鬧口經營著一家布匹小攤位。
女人正挽著洗得發白的袖領,烏黑長髮梳成一條的幹練後馬尾,用一根古樸的小木簪穿過,纖瘦的身軀下屈蹲著,兩隻白淨的小手熟練地淘米洗菜。
鄰居賣菜的大媽見到李信錦衣玉帶,五官氣宇軒昂,一看就不是塵間凡人。
加上身邊還跟著一個衣衫不整的小姑娘,頓時大媽面色古怪的提醒她:
“小靜啊,你這來客人了。”
李信指向道:“老闆娘給我扯匹布,給她做一身漂亮的衣裳。”
女人撥開擋住燈芯的幕布,從後方出來後看了一眼焰靈姬魅惑眾生的臉蛋,微微失神,苦笑道:
“恐怕小人這裡的布料皆配不上這位姑娘,大人可以去前城上的布莊看看。”
焰靈姬無論是底子,還是妖嬈性感的身材,氣質,容貌都人間絕色,這麼漂亮的女人連青樓都很難見得。
而她這裡都是一些粗布麻衣,可配不上眼前這位美若天仙的姑娘。
“城裡太遠,這裡比較近。”
李信正色道:“她就是我一個小女僕,而且有嚴重的暴露癖,隨便給她一件花衣裳湊合就行。”
焰靈姬嬌豔的紅唇嘟了嘟嘴,小聲嘀咕道:“其實漂亮衣服我也愛穿。”
女攤主笑了笑道:“想要什麼顏色的?”
焰靈姬用嬌聲笑的語調:“紅色,或者藍色都行。”
柔情似水,熱情似火。
這兩種顏色都是她情有獨鍾的。
“巧了,我這裡剛好有一扇張家公子退的半成品的藍色霓裳綿,只需尺寸和領口改一下就行了。”
女攤主點頭,在攤位上揀出一匹青藍布,雙手穩健地拿過一把剪刀,幾道剪刀電光火石劃過,尺寸剛好,整齊劃一。
再拿出的針線,女人進行細膩縫補。
李信冷不丁盯著衣服上裁切斷口,嘖嘖奇道:“嘖,老闆娘,你這剪法不錯,多一分則豐,少一分則短,堪稱毫釐不差。”
旁邊賣菜大媽繼續多嘴,容光煥發道:“那是,曾靜的手藝,可是整個新鄭最好的裁縫了。”
女攤主曾靜心靈手巧地縫上細密的針腳,笑笑也不說話。
李信雙目閃爍出一絲精芒:“就是覺得有點像劍法。”
曾靜幹活的手突然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