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蘭軒,就是這一家了!”
李信找到一幢硃紅色的華麗酒樓,帶著驚鯢走進丹楹刻桷一角。
這便是遠近諸國聞名的青樓雞館——紫蘭軒。
其中遷客騷人,往來俠客都愛混跡於此,雖然表面雕欄玉壁,但內裡卻是歌舞昇平,鶯鶯燕燕不斷。
門口窗戶多的是婀娜多姿,曲線豐滿的姑娘笑臉相迎,對來喝花酒的客人暗送秋波,情意綿綿在眼裡,風花雪月在心裡。
此間樂,是韓國達官顯貴最愛流連忘返之地。
兩人踏進了紫蘭軒,門內胭脂和酒味混雜在一起,各種奢靡景象使人墮落,浪漫而又醉人。
“歡迎閣下賞光,令紫蘭軒蓬蓽生輝。”
連侍女都個個輕巧無比,姿美貌豔,禮貌儀態,甚至氣質完全不像普通的下人。
驚鯢心中閃過一絲疑惑,紫蘭軒似乎並不像情報中所說的,僅僅是一個風花雪月之地。
“姑娘們出來接客了。”
李信嚷了一聲,在酒桌上豪擲千金,頓時令整個紫蘭軒裡的男男女女紛紛側目。
有花枝招展的姑娘扶腰而笑:“咯咯咯,第一次看到,來這裡還帶女伴的。”
“敢問公子尊姓大名,從何處來?”
“秦地,李信。”
“觀公子非一般人,可入二樓雅座。”
“好說,好酒好菜給本公子上來,不差錢。”
李信一副暴發戶不差錢的模樣:“再上兩隊姑娘,要求不高,別比我妻子差太多就行。”
李信隨便一指喬裝打扮的驚鯢,頓時一群如飢似渴的姑娘尷尬無語。
縱然驚鯢沒有仔細打扮,但素顏仍然天生傾城,肩邊絲袖內兩條芊芊藕臂泛著晶瑩剔透的玉光,欺霜賽雪的肌膚如玉脂,白裡透紅,生若桃花,宛如天上不可企及的明月。
整個紫蘭軒裡的鶯鶯燕燕雖然都是明豔一方,但和驚鯢一比,姿色頓時遜色不少。
“居然帶著老婆逛青樓,怕是來砸場子的吧?”
二樓的長廊處,三尺金絲屏風內。
不知何時,站立著一道風姿卓越的紫色身影,誘人的身材十分高挑,黑色的緊身衣將雙峰牢牢的包裹進抹胸裡,唯有那清晰的半邊誘人曲線毫無遮掩,下襬處開合腰間勾勒嫵媚雲紋,嫵媚撩人。
“這般可人,真是人世少見。”
聲音不大,魅惑天成,卻有一種動人心魄的魔力,令人抓耳撓腮,心裡頭癢癢的。
她就是紫蘭軒的幕後女老闆。
紫女。
陰影中,一個頭發利落短灰的冷酷少年抱劍而立,冷漠道:“小心點,那女人不簡單,步伐輕盈,手中有長年累月的劍繭,骨架勻稱均勻,更可怕的是一身殺氣內斂至樸實無華的地步,絕對是少有的劍中好手。”
說著衛莊雙目閃過一絲戰意,身為鬼谷縱橫的傳人,除了他師哥已經很少有劍客能夠激起了他的鬥志了。
驚鯢成功引起了他的興趣。
紫女婀娜多姿的身材依靠憑欄,柔軟壓陷,隻手托腮,一泓春水般的眸光似有春光含熹,幽幽問道:“那男的呢?”
衛莊仔細觀察一番道:“腳步虛浮,呼吸雜亂,行舉毫無章法,應該不會武功。”
一言蔽之:靠女人的小白臉一個。
紫女卻頗有興趣道:“這一男一女突然來紫蘭軒,太可疑了,這樣不明身份的人應該好好調查一下。”
“我讓弄玉去試探一下吧。”
伴隨紫女下達的命令,紫蘭軒最出色的公關開始出馬。
一位姿容絕麗的少女端著琴來到了李信的包廂雅廳之中。
她剛左腳進門,就看到熱血沸騰的一幕。
“接著奏樂,接著舞!”
李信左右摟著兩名舞姬的盈盈細腰,耳鬢廝磨,奢靡香豔之間,嘴喂嘴的香醇美酒不斷。
“李公子繼續喝酒呀,奴家給你吹簫助興。”
“李公子,我剛剛跳的舞好不好看?”
李信單手拎起一個水蛇腰舞姬的下巴,邪魅狂捐道:“跳的是好看,就是你身上的衣服不好看。”
“討厭啦~”
兩個舞女笑的花枝招展,眉梢含春。
這位李公子不但人長得帥,又多金,加上這麼幽默風趣,最討女人家歡心了。
反正賣給誰不是賣呀?
倒不如挑個自己中意的郎君,一夜快活風流。
兩名賣身兼賣藝舞姬更加刻嬌笑盈盈了,手中小動作不斷,指尖俏皮在他掌心打圈遊走。
而驚鯢扮演的妻子角色,乖巧的坐立於一旁,託一壺顏色淡而透徹的清酒,為辛勤打野的丈夫和女人添杯,一副恬靜淡雅,歲月靜好的和諧模樣。
這令剛進來的弄玉眼中詫異,要知道紫蘭軒平日眷養的歌姬美婢無論是姿色還是才藝,都是上上之選。
雖然出身低微,但平日裡見慣了達官顯貴,往來無白丁,養成了一副心高氣傲的眼界。
那些素來紫蘭軒尋歡作樂的人,哪個不把她們哄著,寵溺著。
就是一些大人物也不假以顏色。
可今日弄玉覺得這兩人是否過分熱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