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城,可以說是破魔軍向西挺進一千里中最大的阻礙,這裡駐紮著整整三十萬魔軍。
而且環城建造之初就是為了防禦而生,據說這座城池的防禦能力,在魔神之都周圍的城池中能排進前三。
此時,方逑君正率領破魔軍瘋狂的朝環城進行進攻。
這座城池之所以叫做環城,就是因為的整個城池都是一個橢圓形,並且城牆是一圈一圈圍繞著裡面的主城。
如果說大秦的城池有內外城牆之分,那這座環城就是有一座外城牆,十幾座內城牆。
之所以防禦這麼強悍,就是破魔軍攻破一道城牆,還有十數道城牆需要去攻破。
這對一般軍隊而言,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甚至對於破魔軍來說,環城也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
何況環城的魔軍還佔據絕對的兵力優勢,並且自打聯合總攻開始以來,魔軍就不再像以前那樣沒腦子,如今的魔軍,也會開始漸漸分析戰場局勢。
只可惜,破魔軍並不只是只有破魔軍。
此時城關之下,破魔軍的先鋒登城部隊正在瘋狂朝第一道城樓上湧去。
底下的投石車,弓弩車床,加上精靈軍的漫天箭矢,正在給城關上的魔軍釋放壓力。
最關鍵的是,鳳凰軍也在聯合進攻環城。
誰都知道環城是塊難啃的骨頭,所以鳳凰軍也有一半軍隊分兵到了這裡,配合破魔軍攻城。
而鳳凰軍所帶來的最大好處,就是鳳凰軍有空軍。
是的,就是空中打擊力量。
御龍軍的每一支營軍,都是有各自的屬相和特殊能力,而鳳凰營,標誌性的戰力就空中力量。
這支特殊的空中軍隊大概只有三千人,而且每人都是實力不俗的高手。
並且有這三千人有鳳凰營專屬的“鳳凰鳥”作為坐騎,日飛數千裡不在話下。
也就是這樣一支三千人的特殊空軍,卻對環城造成了致命性打擊。
因為環城建造之初只是對地面的軍隊做出了絕對的防禦,但對於空中, 幾乎是沒有任何防備。
而且魔軍的裝備本就不好,他們的弓箭壓根傷害不到天上的鳳凰空軍。
就算是魔軍搬來大型弓弩,也依舊毫無用處,因為鳳凰鳥的速度太快,他們根本鎖定不了。
最後魔軍實在是沒辦法,只好採用以高階力量消滅空中打擊的手段來行事。
幾名大宗師級別的聯合戰力,確實可以對普通的鳳凰空軍造成打擊。
可他們依舊低估了鳳凰營的戰力,御龍軍的高階戰力,就從來沒有輸過任何一個人。
別說統領這支空軍的主將就是鳳凰二將中的凰將,擁有仙人戰力。
其餘戰力,光是一名百夫長就必需的是上三品的實力,千夫長更得是仙人,所以這支鳳凰空軍的配置,至少是四名仙人。
並且這支軍隊還配備了最先進的武器,坐騎鎧甲上也都有非常頂尖的防禦和進攻陣紋,戰力可以說得上是同階無敵。
魔軍想要從高階戰力下手,只能說是雞蛋碰石頭,自討苦吃。
三千無敵的鳳凰空軍能對魔軍造成多大打擊,大概可以理解成為方逑君前世的加特林對手槍。
而且魔軍的兵力本就密集,這隻會讓他們死的更快。
鳳凰空軍一輪弓箭攢射下來,底下幾乎每次都會有幾千的魔軍死去。
於是破魔軍和鳳凰軍的聯合進攻,就在鳳凰空軍的掩護下一層又一層的攻克了環城的城牆。
最終,環城十幾座城牆被盡數攻破,當陸地戰力頂尖的大秦軍隊和敵人展開白刃戰的時候,那一般都可以宣佈敵人的死期到來。
而方逑君也總算是第一次在戰場上見識到御龍軍的神威。
這群身著清一色御龍金甲的甲士,在戰場上幾乎是所向披靡。
只要是有他們所在的戰場,和魔軍的交戰幾乎都是呈現一面倒的形式。
戰損比高達一比二十!
“這就是御龍軍嗎?”方逑君喃喃自語。
御龍軍的領先, 不僅是裝備,單兵戰力,甚至是從紀律,戰法等各個領域,都是領先於任何軍隊的。
要知道來到這裡的,可是實實在在的御龍軍最核心的戰力。
當環城告破之時,方逑君也總算鬆了一口氣,這塊硬骨頭能夠啃下來,說明十五天打下一百萬魔軍的目標並不是不切實際的。
而鳳凰營也在環城告破之後立即就馬不停蹄的趕赴了另一處戰場,獨留破魔軍在環城內收尾,處理剩餘的潰散魔軍。
鳳凰營就好像永遠也不會疲憊一般,打完這裡,又要立馬開始下一次戰鬥。
方逑君也深切感受到破魔軍和御龍軍的差距,就說環城這一戰。
沒有鳳凰營的協同作戰,破魔軍要想打下環城,至少也需要半個月時間,而且絕對會損失慘重。
如今的情況,破魔軍也算是付出了最小的代價啃掉了西進一千里路上最難啃的骨頭。
等環城的一切塵埃落定,這座防禦能力極為強悍的城池也算正式落入破魔軍的口袋。
破魔軍也終於迎來短暫休息的機會,因為方逑君在處理完環城的收尾工作之後,接受到的軍令是暫時駐紮環城。
因為考慮到環城的戰略重要性,所以魔軍肯定還會派重兵捲土重來,所以破魔軍接下來的任務就是守好環城。
只有將環城守住,整個聯合挺進戰線才能有夯實的保障。
畢竟行軍打仗,要考慮的因素太多,特別是這種大規模作戰,往往一點後勤細節就會決定到小命。
比如簡簡單單的一條糧道受損,可能影響的就是數萬或者數十萬的將士生命。
也就在方逑君在環城裡面緊張備戰的時候,環城之外的一處山坡。之前和方逑君交手離去的魔人出現在這裡。
他眺望著環城城牆,臉上的面具早已不見。
那眼眸深處複雜的情緒,顯露著魔人此時心中的不平靜。
“何必來魔州蹚這一趟渾水。”魔人所有的表情化為苦澀一笑,似是在自嘲,又似是在追憶。
但最後,他還是朝環城露出一抹微笑,身影最後消失在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