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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 章 遺忘的遺忘

錢林推著電摩托從另一邊繞出去,剛要騎車離開,就聽到一聲女子尖叫。

“我到車,我剛買的車。”華服女子跑過來,看到悽慘模樣的豪車,叫出能夠破碎凌霄的高音。

手剎不拉,怪得了誰?錢林往對面看了眼,正好與華服女子對視。

華服女子直接攔在路上,惡狠狠的瞪著錢林。

“你都看到了,為什麼不攔住我的車。”

“車這麼慢,你為什麼不進去把手剎拉起來。”

“你陪我車。”

華服女子越說越大聲,單方面的說服了自己。

認定是錢林的責任。

“給我抓住他。”華服女子怒指錢林。

本來看熱鬧的保安,精神恍惚了下,摩拳擦掌地向錢林走來。

這麼沒邏輯地說法,也有人幫,是哪家豪門闊太?

錢林正納悶時,37號發出提示。

【用靈視看看。】

錢林不熟練地開啟靈視。

他看到華服女子口中延伸出十二根細小的靈數絲線。

其中一根延伸到錢林面前,但絲線靈數太弱,無法侵入錢林的大腦。

還有十一根靈數絲線投入在場保安的頭頂,在普通人灰色的靈數上,點燃一點銀色燭火。

華服女子的靈數呈現灰色與銀色混合的狀態。

灰色的核心被一道道銀色絲線捆綁,燃燒著銀色的烈焰。

再仔細看,那些靈絲的端部,是一隻只猙獰蛇頭,正在吞噬灰色核心。

【這種靈火消耗的是生命。】37號極簡的解釋。

錢林拎著電摩托調頭,騎上就走,完全不給保安靠近的機會。

“你給我回來。”華服女子聲嘶力竭的大叫,延伸過來的靈數絲線強大了幾分,但還是無法影響錢林。

錢林又回頭看了眼,發現華服女子靈數里的灰色縮小了一圈。

華服女子使用能力時,銀絲吞噬灰色核心的速度會加快。

錢林將車停到路邊,舉手投降。

【她已經快死了。】37號發出提示。

她要是住這個小區怎麼辦?錢林理直氣壯的回覆。

錢林裝作被控制的模樣,被保安抓住拖回女子身邊。

“賠我車,三百萬。”華服女子氣勢洶洶的瞪著錢林。

攻擊錢林的銀絲增強了一圈。

同時控制保安的銀絲也增強了。

看來華服女子不能有效控制能力,只要聽到她聲音的人,都是被攻擊目標。

錢林木訥地拿出錢包,將所有現金都拿了出來。

一共三百二十四元。

華服女子開啟錢林的手,現金撒落,隨著突如其來的風捲上高空。

能救她嗎?錢林在心中詢問。

【救不了,她的生命要燃燼了。】

我有話要問,能讓她多活一會兒嗎?錢林不死心再次詢問。

錢林溜達了十幾天,也沒發現異常點,好不容易遇到個有問題的,不問問不放心。

【可以。】

37號取得控制權伸手抓向華服女子,將華服女子口中延伸出的靈數絲線全部抓住,掐斷。

被控制的保安同時暈倒。

被掐住無法輸出的靈數倒流回華服女子體內,加劇了靈數絲線地吞噬速度。

灰色核心被徹底吞噬。

37號交換控制權。

錢林看著華服女子面上的猙獰褪去,先是迷茫,隨後浮現出恐懼和絕望,她拉住錢林的手淚流滿面。

“你是怎麼獲得能力的?”錢林抓緊時間提問。

“救我!”華服女子絕望地呼救。

下一刻,她的嘴唇逐漸變成銀色,僵硬住發不出聲音。

銀色開始向面部蔓延,速度越來越快,七八個呼吸間就遍佈全身。

當銀色遍佈華服女子全身時,華服女子的身體被靈數絲線分解潰散,失去載體的靈數絲線互相糾纏撕咬,大部分騰空飛走,少部分向錢林的手撲來。

【冥想。】37號在提示的同時,強行引導錢林冥想出靈數符文。

靈數絲線侵襲到錢林的手上,將錢林的手變成銀色。

錢林冥想出的符文壓制住兇殘的靈數。

又過了七八個呼吸的時間,錢林手上的銀色褪去,只在他手心處留下五毫米左右的銀線。

【目標記憶部分儲存,讀取次數一。】

【讀取期間不能被打擾。】

錢林看向手心處的銀線,很難想象,這是一個活人殘留的所有。

剛才明明還是個人樣。

錢林騎車回家,沒管昏倒一地的保安。

這些人被控制的時間短,醒了後會感覺疲憊,不危害生命。

聽到開門聲,正在看電視的錢父看過來,問道:“事情辦完了?”

“落了東西,上午不出去了。”錢林說著準備脫鞋。

“你先別進來,給我買箱啤酒,再來點下酒菜。快點,要開賽了。”

錢父說完,轉回去繼續看電視。

錢林只好再出門買東西。

步行出門,失控的豪車還卡在樹中間,十一個保安和一些路人強勢圍觀。

都在猜測是誰的車。

他們已經完全忘記了華服女子的存在。

錢林攥緊的手心裡冒出冷汗。

城裡太危險,表象下處處殺機。

默默從人群后面走過。

買完東西回來,又默默從人群后面走回來。

錢林找藉口回屋,沒陪錢父看球。

他鎖上門,按照37號的指導平躺著,進入冥想狀態。

在手心處凝聚符文。

37號備份下華服女子的記憶,才放開許可權,讓錢林試著讀取記憶。

錢林看到一位少女的高光時刻。

她的名字叫吳之柔,川平城本地人,十五歲前默默無聞。

十五歲時參加好嗓子音樂大賽,進入六十四強,簽約銀河娛樂公司。

每天努力工作,參加各類商演。

雖然辛苦,但賺的也多,很快就讓家人過上富足的生活。

隨著時間推移,吳之柔的性格越來古怪,到了瑕疵必報無理取鬧的程度。

在一次與家人爭吵後離家出走,搬到了現在這個小區。

吳之柔記憶裡小區裡住了很多公司同事。

但吳之柔能叫出名字的不到十個,都是和吳之柔一樣的歌手。

許多名字出現過,又被吳之柔遺忘。

就像現在的她,也被人遺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