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殺人夜。
酉時,黃昏消逝,夜幕降臨。
位於景城郊外,平常時候香火還算是不錯的清風觀,此刻莫名顯得有些異常的幽靜…
任如意孤身一人前往清風觀。
身後一襲黑色的披風完美的將任如意本就偏瘦的身體融入到了漆黑的夜色之中,不易察覺。
靴子踩在了清風觀觀門入口的位置,一枚隨風飄落的葉子恰巧落在了任如意的腳下。
下一刻,任如意準備繼續抬腳。
左耳微微一動,一道微乎其微的聲音落在了任如意的耳朵之中。
下一秒,任如意收回了左腳。
身體下意識的朝右一個躲避,一枚暗器飛刀從任如意的眼中一瞬而逝。
任如意右手也是一枚銀針射出。
隨之,便是傳來了一道女人悶哼的聲音,緊隨其後是重物砸在了地上發出來的聲音。
任如意一個飛撲穿過了清風觀觀門。
迎面而來的是兩名朱衣衛的朱衣眾,任如意和鐵板橋,身體幾乎呈現了一個九十度。
躲過了兩名朱衣眾的長刀。
隨之任如意的右手一抹寒光閃過,一柄鋒利的短劍從兩名正準備撤退的朱衣眾腳腕處劃過。
隨之在兩名朱衣衛吃痛的瞬間。
兩道見血封喉的銀針便是貫穿了兩名朱衣眾的喉嚨。
兩人只能一臉不甘的倒下!
“放箭!”
就在任如意乾淨利落的解決了這兩名朱衣眾的瞬間,不知在何處的珠璣聲音忽然響起。
下一秒,如若無人的清風觀屋頂。
二十五名早已蓄勢待發的朱衣衛弓箭手瞬間鬆開了自己手中拉滿的弓弦,一支支長箭呼嘯而出。
任如意眼中寒光一瞬而逝。
手中短劍直接脫手而出。
隨機命中了兩名來不及躲避的朱衣衛弓箭手。
隨之,快速的解下了身後的披風。
身體猛的一個旋轉。
內力運轉。
二十餘支從四面八方射向了任如意的長箭皆是被任如意使用內力給裹進了黑色披風之中。
隨之任如意再次猛的一甩手中披風。
之前被任如意裹在了披風之中的二十餘支長箭,瞬間如同天天女散花一般射了回去。
“殺!”
珠璣的聲音響起。
五十餘人幾乎是同一時間傾巢而出,朝著任如意衝了過去。
任如意臉上出現了一抹冷色,隨之深吸了一口氣,調節呼吸節奏,從腰部位置抽出了一柄直刀。
隨之如同一頭黑貓衝進了一群朱衣衛之中。
一個時辰之後。
任如意單膝跪在了地上,胸口起伏不定。
身上出現了不少的傷口。
氣息萎靡。
但皆不是致命傷,唯一的致命傷左肩位置被一根峨眉刺刺穿。
導致任如意氣息萎靡的原因是毒!
那些朱衣衛的兵器之上都事先塗了毒!
臉色蒼白,手中的那一柄直刀早已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斷裂成了兩截,刃口位置都已經卷刃。
而在任如意的四周,一眾朱衣衛橫七豎八的躺在了地上。
“啪啪啪~”
見到了任如意憑藉一己之力擊殺了五十餘名朱衣衛,躲在了暗處的珠璣終於是走了出來。
“你是誰?”
任如意看到了緩緩走出的珠璣問道。
“珠璣!”
珠璣淡淡的開口說道。
隨之看到了任如意想要握刀動手的動作,珠璣的臉上出現了一抹諷刺的表情開口說道:“你中了七絕散,二十四個時辰之內四肢都會無力。”
話音落下,珠璣說了一句任如意沒有想到的話。
“任左使,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你!”
珠璣的臉上帶著一抹不自然開口說道。
她並不知道任如意到底是不是任辛,但是既然自己和虎侯徐犪說任如意就是任左使。
那麼自己就只能死馬當做活馬醫。
讓這件事情成為事實!
半跪在地上,努力恢復內力的任如意聽到了珠璣的話,臉上出現了一抹詫異的表情。
不過她並沒有回答珠璣的話。
但是這種預設的表現讓躲在了暗處的徐犪已經是相信了不少珠璣之前說的話。
“任辛,你不說話也不能改變你就是任左使的事實,說,你為什麼要對小侯爺動手!”
珠璣緩緩的靠近任如意開口說道。
右手之中暗藏一枚暗器,隨之準備給予任如意致命一擊。
“你說的小侯爺是徐嘯那個蠢貨?”
任如意聽到了珠璣說的第二句話後,臉上出現了一抹嘲諷的表情說道。
“我可以告訴你我為什麼要對小侯爺動手,但是我也需要一個訊息作為置換條件!”
任如意淡淡的開口說道。
“嗖!”
就在任如意正在說話“放鬆緊惕”的時候,珠璣右手一揮,一枚銀針射進了任如意的肩膀之中。
“你…”
任如意的臉上出現了一抹難堪。
“階下之囚還敢和我談條件!”
珠璣的臉上出現了一抹諷刺的冷笑開口說道。
“這東西名為鳩毒針,中了鳩毒針的人會在頃刻間內力全消成為一個廢人,所以你必死無疑了!”
珠璣來到了任如意的面前蹲下,貼近任如意的耳邊開口說道。
同時手中暗釦的一枚暗器已經抵在了任如意的腹部位置,只不過從身後看不出來罷了。
“你不殺我是想讓我幹什麼?”
任如意臉上出現了一抹絕望開口問道。
“以任辛的身份將小侯爺的遇襲的事情包攬下去,否則我就會把你送進教坊司之中!”
珠璣微微一笑隨之低聲在任如意的耳邊說道。
“我可以按照你說的去做,但是前提是你先告訴我為什麼要將朱衣衛梧都分部全部滅口!”
任如意聽到了珠璣的話回道。
“有些東西,知道的越多就會死的越快!”
珠璣的瞳孔微微一縮說道。
就在珠璣準備說話的時候,任如意忽然右手猛的刺出,一枚銀針被她拍進了珠璣的左肩之中。
“怎麼可能…你中了鳩毒針,內力應該已經潰散了…”
珠璣抵著任如意腹部的那枚暗器無力的落在了地上,臉上出現了一抹不可置信的表情看著任如意。
“因為你猜對了我的身份!”
任如意在珠璣的耳邊輕輕的說道。
卻在珠璣的腦海之中,如同平地一聲雷一樣,瞬間讓珠璣的腦子瞬間陷入了空白之中!
兩級反轉,就在此刻!
“說吧,告訴我事情的真相,我可以考慮給你一個體面的死法,不然你知道有很多種痛苦的死法…”
任如意話音落下,手指落在了珠璣腹部一個穴位之上,珠璣的臉上隨之出現了一抹惶恐。
“我…”
珠璣微微張口,下一刻,一口毒霧噴在了任如意的臉上,而任如意也是下意識的一刀揮出。
“咳咳…我即便是死都不會…”
珠璣話音還未落下,便是兩眼一翻倒在了地上,氣息全無。
任如意的臉上出現了一抹難堪。
隨之氣血翻湧,腹部絞痛,一口黑血忍不住的從口中吐出,瞬間面如白紙一樣蒼白。
任如意毫不猶豫的將王衍給她的那一枚萬解丹塞進了嘴裡,踉踉蹌蹌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可惜了…”
任如意看了一眼死去的珠璣嘆了一口氣,隨之簡單的處理了一下身體的傷口便是準備離開清風觀。
珠璣已死,今天的目的便是達成了!
可下一秒,一道人影快速的逼近。
一道炙熱如陽的掌力朝著任如意的胸口位置拍了過去。
幾乎在風動而那一刻,任如意迅速的調動體內僅存的內力匯聚在了掌心之中,一掌迎上。
雙掌碰撞。
任如意瞬間被炙熱如陽的內力擊飛。
身體止不住的砸在了已經死去的珠璣身旁,尚未痊癒的傷口再次崩裂,一口鮮血再次吐出。
“是你…”
任如意捂住了左肩的傷口從地上爬了起來,隨之便是看到了陰影位置緩緩走來的徐犪。
“任左使,我和你五年前便是井水不犯河水,如今你為何要對我兒動手,我需要一個解釋!”
徐犪緩緩的走到了任如意的面前說道。
剛才那一掌先天之下觸之必死,也是讓徐犪最終相信了珠璣的話,眼前之人便是任辛!
“要殺要剮,悉請聽便!”
任如意看到了黃雀在後的徐犪,眼中出現了一抹絕望的表情,隨之緩緩的閉上了眼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