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城內,分東南西北四個區域。
每一處區域,都是由一股流光州的頂級勢力掌控。
處於東區一角的尋影門,就是其中之一。
雖然只是分門,但鑄造的也是極為豪華。
連外部的大門的僵硬程度,都可以比擬極品法器。
更不要說其內,還刻有數不清的各種陣法,
如若將其全部開啟,怕是出竅修士短時間都不一定能攻破。
這其中耗費人力財力可想而知,必定是一筆恐怖的數字。
“前輩,前方就是尋影門的分門了。至於總門在何處,估計只有他們宗門之人知道。”
北斗宗老者望了一眼,前方那刻有“尋影門”三個大字的門匾,對林凡戰戰兢兢道。
“你不是見過那人嗎,想辦法聯絡到他。”林凡淡然道,要不是怕宗門之人受傷,他也不會留著這老者。
“這……”老者支支吾吾,一臉為難之色。
林凡也是看出了老者的顧慮,隨即又承諾道。“放心,只要那人出來,你便可以滾了。”
那老者聽此,內心大喜,畢竟他可不想陪著這瘋子找死。
隨即也是面露輕鬆的,獨自來到了大門處,兩位男子身前。
“站住!這裡是尋影門分部,來此有何事。”兩人見老者靠來,出聲阻攔。
“兩位道友,能麻煩幫我通知一下歐徳前輩嘛。就說有牛十三宗的餘孽找來了。”老者先是抱拳一禮,隨即便朝兩人平聲道。
說完之後,還不禁回頭望了林凡一眼。發現他表情上沒什麼變化後,才長舒一口氣。
而林凡自然是聽到了,不過卻不在意。畢竟他的目的,就是要先確保這幾人的安全,如若直接使用偽裝卡動手,難免對方不會狗急跳牆。
那大門前的兩人一聽,面色有些古怪。
歐徳師叔才剛回來不久,怎麼就有人找上門。
但其中一人,還是朝門內飛去,顯然是替老者去通報。
……
此時尋影門分門,地牢內。
“玄道你一定想不到,還能落到我手上吧!”
一位青袍青年,正對著被鎖鏈鎖著的七位男女,狂笑道。
而那築基巔峰的女子,由於法力被封禁,之前施展變換容貌的法術,早已是消失,露出了原本的樣貌。
“哎?你竟然還隱藏了容貌?”
青袍青年驚呼一聲,竟是因女子的美貌給愣了好一會。
“我勸你還是趕緊放了我們,不然要是林大哥找上門,定會讓你們好看!”那女子面色微白,雖然被鎖著,卻是一點都沒有為當前處境而慌亂。
“林大哥?哈哈哈!他敢來嘛?”青袍青年戲謔道。
“歐徳,你對我怎麼樣都可以,但我勸你最好不要動他們。”其中一位渾身是血的老者,正語氣虛弱道。
這老者身上滿是各樣傷痕,似乎是前不久剛產生的。
“生死都掌握在我手裡,嘴怎麼還這麼硬!”歐徳面露狠厲,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個綠色小瓶。
“此藥不僅能給人帶來強烈的灼燒感,還能讓痛感放大一千倍。”
望著那巴掌大小的小瓶子,面上的表情逐漸扭曲。似乎是故意說給幾人聽的。
隨即便是開啟,往那老者身上倒出墨綠色液體。
“啊啊啊……”那液體剛一淋上老者,一聲聲撕心裂肺般的吼叫,迴盪在這處地牢中。
“你……”
其餘六人對此一幕也無可奈何。
片刻後,老者聲音逐漸變小,直至全無,竟頭一歪,昏死了過去。
“你這副臉蛋,若是留在這倒是可惜了……”
歐徳隨即望著那,築基巔峰的女子面露思索。
但片刻後像是想到了什麼,對身後的一人吩咐道。
“太上長老不是正要招幾個侍妾嘛?你,把她送去,太上長老肯定喜歡。”
“是!”那人應聲應下,便是上前將那女子,扛了起來,往地牢外而去。
“放開我!放開我!……”女子掙扎道,但憑藉肉身的力量,根本不可能將這鎖鏈掙開。
“璇兒!”
“師姐!”
幾人齊齊吼道,對青袍男子露出一股狠厲之色。
而那歐德似乎是很享受這種感覺。
眾人越對他咬牙切齒,他面上的笑意就更盛。
也就在那人剛走後不久,一位男子忽然來此稟報道。
“師叔,外面有個金丹期的老者,讓我轉告你,有牛十三宗的餘孽找來了。”
牛十三宗的幾人聽此,面色一變。皆是露出一絲喜色。
“牛十三宗餘孽?”歐德面露疑惑。但看這幾人的表情,也是想起來什麼似的。
“看樣子,這就是那個所謂的“林大哥”吧?我倒要看看他有何底氣,膽敢來我尋影門!”歐德霸氣十足的對這幾人厲聲道。
隨即男子便與那稟報之人一同出了地牢。
……
而遠處卻有一位老者,對這林凡兩人的舉動產生了疑惑。望著那兩人一副等候的樣子,口中喃喃道。
“他們作為北斗宗之人,來尋影門幹嘛?”
隨即也是找了一個稍微隱蔽的地方,繼續觀察起這兩人。
由於這一塊的位置,在城內並不偏僻,不時也會有修士經過,所以並未有人在意他。
片刻後,老者忽然提起了精神。
“有尋影宗的弟子出來了?”
不等他看個所以然,便臉上的表情逐漸轉化為懼色。
“出……出竅期修士!”
此刻的他,忽然發覺,那築基初期老者的氣息一下子猛然變換,不自覺的脫口而出。
當即眼睛便是瞪得如銅鈴般大小,嘴也是不知覺張大。
想到了之前與這兩人的種種,猛然間全身汗毛直立,喉嚨也不停的滾動。
自己不僅敲詐了出竅修士的靈石,還意圖奪財害命。
當即便是想轉身離開,但隨即又想到,以這位前輩出竅期的修為,怕是早就察覺到了他一直跟蹤在後。
也就是說,那前輩暫時沒有打算殺自己的念頭,說不定到時多補償一下這位前輩便好,但若是此刻逃走,怕是會惹其不悅,怕是會被他出手瞬殺!
但這一切都是他的臆想,也只是一個可能罷了。畢竟除了他本人,誰也不知道他的內心是對自己是何想法。
所以此時開始左右為難起來。跑也不是不跑也不是。
路上的行人,卻是不知青袍老者所想,只是對這老者的忽然轉變,投去一個奇異的目光。
而青袍老者不知道是的,不久後還有更令他震驚的一幕。
也正是這一幕,導致了他往後的日子,每日提心吊膽。
不僅修為毫無寸進,甚至還生出了心魔,從而導致身死道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