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羅沒有撿起地上的邀請函也沒有說些什麼就直接起身離開,而沈瀾琪原本是準備解釋什麼的,但也被齊羅拉走。
“無法無天了。”謝凌昊依舊罵罵咧咧的十分生氣,但看到兩人“識相”地走了後便冷靜了下來。
在緩了一小會後,他看向坐在一邊臉色不好的媽媽,嘆了一口氣:“對不起,是我衝動了。”
“凌昊沒事的,這件事情就算是真的我也不怪你。我知道你一直怨恨著你爸爸,不肯接受他一切的幫助。
但你要知道我是想要你好,你雖然可以打遊戲賺錢,可那是不穩定的知道嗎?我想要你在之後的社會上有個穩定的工作。”
謝凌昊母親摸著謝凌昊的頭說道。
謝凌昊的母親對謝凌昊其實有著幾分慚愧的,她是在三十歲才結的婚,三十二歲才有的謝凌昊。
而她和謝凌昊的生父離婚時完全沒有考慮過謝凌昊的感受,使得謝凌昊得了有兩年的抑鬱症。
後來謝凌昊抑鬱症好了以後變得極度憎恨自己生父,她對謝凌昊也是十分的慚愧。
而在謝凌昊十五歲時,母親因為一些事情被辭退了,一個月都找不到工作。
而再過一個月謝凌昊就要開學,僅靠一點存蓄和五百的撫養金完全不夠。
那時的謝凌昊為了分擔家裡的負擔,瞞著母親用自己極高的遊戲天賦做起了遊戲代打。
剛開始三個星期他沒有任何起色,一個星期頂多賺一百塊錢,僅僅只夠他在網咖的費用。
但在開學前三天,他接到了他人生第一筆大單——一千元獎勵的黑賽。
他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就參加了這個黑賽,然後果不其然的就拿到了獎金,並且跟母親坦白了這件事情。
原本謝凌昊會因為母親會大發雷霆說他不務正業,不好好學習。但他沒有想到他母親會這樣說:“好,好,我們家的凌昊長大了。”
謝凌昊的母親沒有十分傳統的思想,自己的孩子想要做什麼她就去努力的支援。
她也不覺得的玩遊戲就是不務正業,因此沒有阻止謝凌昊去打遊戲代打,不過她還是覺得有一份穩點的工作比較好。
不過謝凌昊還是學生,透過代打或者陪玩的錢也不足以完全改善家裡的生活條件,但也不至於落到窮的揭不開鍋地步。
不過長時間的混在網咖,他也染上了一些壞習慣。
謝凌昊裡面露出一個笑臉,點著頭說道:“媽媽,我知道的,我有我自己的打算,您不用操心的。”
謝凌昊的母親咧開嘴笑了,眼角的魚尾紋擠到了一起,顯得有些蒼老:“好了,現在跟我去買菜吧。對了下午你有事情嗎?”
謝凌昊沉默了一下,道:“下午我沒有接到單,晚上倒是有個單。”
“好,那我們下午出去走走,買幾件衣服給你穿。”
“嗯,好的。”
在母子兩人聊天之餘,沈瀾琪有些沮喪的走出了樓道,隨後看了一眼一臉無所謂的齊羅,無奈道:
“終究還是被當成了騙子,為什麼我當初就沒有發現這邀請函的不對呢?
不過,Gott作為世界上運算速度最快最大的人工智慧嗎?
為什麼寫的邀請函一直都是一樣的格式?而且這還是模仿一本小說裡面的,不被拒絕才怪呢。”
沈瀾琪當初也收到了和謝凌昊差不多的邀請函,但因為當時的她太天真,十分果斷的接受了。
不過她總覺的這邀請函在哪裡看過,但在之後才發現是模仿了一本小說裡面的。
現在她也是既後悔當初的果斷的決定,但又慶幸自己接受了邀請。
不過她在拿到這封邀請函時,她再度想起來自己當初傻傻的直接直接接受的欣喜若狂的模樣,她感覺自己當初是真的傻。
“成功率的確是比較低,但這種邀請函對一部分人還是十分有效。
而Gott還是有著更好的邀請方式,足以讓人根本無法拒絕。
很多事情她都是考慮最佳辦法,我們想不到也猜不到原因。”齊羅說道,然後拿出手機翻找著什麼。
沈瀾琪有些不解,問道:“那也不至於模仿小說裡面的啊!不是還有讓他直接接受地方法嗎?怎麼不用那個方法?”
“因為Gott想要讓他知道我們,他的特殊性已經引來了高階,戰鬥在所難免。”
齊羅說道,然後頓了頓,“大概在Gott和那些尊長的眼中這個人十分的重要,以至於想要讓他看清我們,然後選擇加入。”
“看清我們,難道是......”沈瀾琪有些驚愕地看著齊羅,只見齊羅點點頭,肯定了她心中地的法。
“凱茵學長就是以這種方式選擇進來的,他們會直接接觸這個世界不為人知的一面,雖然瞞不了多久就是了。”
齊羅十分平淡從容地說道,彷彿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但沈瀾琪地內心卻久久不能平靜,畢竟她只聽說過,但沒有親眼見到過。
......
“Gott,七十一隊的任務怎麼樣了?”一名面容滄桑,卻身子挺拔,穿著一件黑色西裝的紅髮老人坐在辦公椅上,朝面前無人的地方問道。
忽然,一道機械的女聲傳入老人的耳中:“和預期一樣,眷顧者拒絕了邀請。
在未來預計十二小時內會與荒禍相遇,根據七十一外提供的資訊,預估高階不明位階荒禍有二到五個左右。
低階、中階荒禍數量若干。此次行動成功率最低為百分之八十九,人員死亡機率最低為百分之二十一,不過不是我們的人員。”
聽完他們口中“Gott”彙報後,白髮老人眉頭微蹙,道:“無法避免人員死亡嗎?”
“無法避免,只有這樣眷顧者加入我們的可能性才最大。遣荒者小隊中十七和七小隊預估在十二個小時後,晚上十點三十分到達。
這以是最快到達速度,其餘九和十小隊會晚五分鐘在空中匯合。覺醒者與荒禍接觸時間無法確定,無法保證無人員死亡。”
紅髮老人聽後沉默地看著放在辦公桌上的茶水,過了一會才嘆口氣:“聯絡那邊的警察吧。”
“瞭解。”
在紅髮老人說出這件事後,僅五分鐘Gott的機械聲音就再度在房間內響起:“他們想要進行銘文槍械的傷害測試。希望我方配合。而此授權需要二級授權。”
冰冷的機械聲迴盪在空蕩蕩的辦公室內,忽然,一張投影出來的授權書顯示在紅髮老人面前。
紅髮老人歐格登有些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說道:“銘文槍械的確要進行實驗了,就讓他們測試吧,我很不明白這種事情為什麼還要授權,他們不是有權利嗎?”
說罷,便在授權書上籤下來自己的名字——歐格登·華蘭卡威。
在簽下名字後辦公室再度恢復了平靜,只有擺鐘滴答的聲音徘徊在辦公室內。
歐格登並未等待多久,機械女聲就再度傳來:“已經回覆,他們很快就會調配好實驗武器,對我們的行動進行支援。”
“還有事情嗎?”歐格登問道。
“目前沒有。現在您可以進行辦公,若有事情便可以直接呼喚我。”Gott回答道。
歐格登點點頭,他知道Gott能夠看見他這個動作。
在沒有了機械女聲之後,辦公室的門忽然被開啟,只見一名眼鏡男子抱著一摞檔案,身邊跟著一個舉著一大摞紙的小機器人。
歐格登看到後,指著小機器人舉著的一摞紙,問道:“這不會是我今天要處理的檔案吧。”
“並不是的,院長。”眼鏡男子回答道,“它拿著的東西是要發給一部分學生的的一些資料,只能人工處理的檔案是我手中的。”
“那就好。”歐格登鬆了一口氣。
“院長......”
“什麼事?”
“不要偷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