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室裡,王小亞專心致志為洪保林手術。
操作萬分正確規範。
人手不夠,就等別的手術做完了,調人過來。
麻醉也是按流程來,一分一毫都不能差錯。
當然術前準備那也是完全按照流程來,照影,穿刺,定位,開顱……一毫一厘都不會錯。
因為人家洪保林是院長,是講規矩的人,所以,王小亞當然得按人家的規矩來。
免得下了手術就被姓洪的指責他不懂醫術,不按流程。
只是,手術正做到緊要關頭時,緊閉的手術間的門,似乎微微動了動,一縷似有若無的白煙,飄了進來。
一群圍著洪保林正在手術的醫務人員,誰也沒有注意到這個詭異的情況。
正在下管引流血腫的王小亞氣息一緊,但瞬息就恢復了平靜,專心致志地進行著手中的工作。
……
白煙繞著人們轉了一圈,然後又悄無聲息地飄了出去。
緊接著,隔壁手術間的門,也似乎被微風吹開一般,開啟了一條縫,一縷煙緊跟著飄了進去。
手術檯上的王小亞對這一切似乎毫無覺察,全部身心仍用在眼前的手術室。
洪保林的情況似乎並不妙,王小亞的眉頭微微皺了皺。
……
有條不紊,精心操作近兩個小時,手術終於完成。
只是為了引流徹底,王小亞在他頭部鑽的孔當然也比董老的孔大了差不多一倍,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鑽頭就是個樣子了,他也不能變個戲法讓鑽頭小個二三圈不是。
手術過後,他讓護士將洪保林送入病房,自己便去察看邱玉潔。
劉美娟跟了過去。
邱玉潔正盯著屋頂發愣。
沒想到,剛才老爹竟然來了,估計是來看自己死了沒有。
自己不但沒死,反而活了過來,這大概讓這個便宜爹很不爽,沒說幾句話就走了。
那麼,自己病好以後,是回家呢?還是回學校呢?
學校此時已經放暑假了,回學校的話,自己也實在無事可做呀!
要不,就死乞白賴還回家裡吧,今天沒把便宜爹 氣死,那就回家繼續氣,直到把他氣死為止!
當然,要能把那個後媽也氣死,自己就算功德圓滿了!
正在這時,王小亞和幾個護士走了進來。
“好點了嗎?”王小亞親切地問。
“好多了……”邱玉潔看到王小亞,莫名地感覺到親切,臉上不由得露出一抹笑容來。
劉美娟看了她一眼,連忙道:“王大夫從今天起,會很忙,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或者需求,直接告訴我就行,我從現在起,就是你的主管護士。”
看到邱玉潔對王小亞笑得那麼甜,劉美娟莫名地覺得有些緊張。
邱玉潔卻不理她,對著王小亞又是一笑,說道:“王大夫,你看,我還需要住多久呢?每天躺在醫院裡真不舒服哪,也沒有個帥哥過來陪著人家聊聊天……”
王小亞似笑非笑地望著她,這小妞子不是喜歡美女嘛,怎麼現在突然對帥哥感興趣了?
“那要不,給你調個房間?調個有帥哥的房間。”
王小亞好心地說。
“那是什麼帥哥呀,那是病人好不好,我和他們有什麼話好說呀,呃,難不成每天和他們交流他們做了什麼手術?我做了什麼手術?然後我們研究病情,看誰死的快?”
“就是,長得這麼漂亮,人生的路才剛開始呢,就這麼死了,的確可惜。”
王小亞忽然斂起了笑,聲音也冷了幾度。
邱玉潔有點發愣,男人真不是好玩意,說變臉就變臉!
王小亞對劉美娟打了個眼色,劉美娟立刻會意,走到門邊,關嚴了房門,守在門外。
看出了異樣,邱玉潔更緊張了,望著王小亞有些不知所措。
“你不用緊張,我必須得告訴你,你現在恢復清醒,完全是藥物的作用。這藥,是我特地為你配製裁的。你的腦細胞損壞得很嚴重,如果停藥,可能會很快回到痴呆狀態,所以,這種藥,你至少得服用兩個月,才能完全恢復健康。”
“謝謝你救了我,我爸他很有錢,你要多少錢,他都會給你!”
邱玉潔趕緊說。
“我不需要你付錢,但你要告訴我那個東西的行蹤,否則,我會根據我的心情來決定要不要繼續給你服藥……”
就是說,如果惹他不高興,就會斷了自己的藥?
再變成痴傻,邱玉潔打死也不情願!
立刻對王小亞哀求道:“求你,不要斷藥,我不想做傻子!”
“那你必須完完全全告訴我,你所知道的一切,我必須儘快找到那天和你在一起的那東西!”
“我,我真的不知道他不是人……”
“那個東西,今天應該又來了。”
王小亞說。
邱玉潔頓時神情一僵,愣愣地望著王小亞:“你,你說的是什麼意思?他不會又來找我吧……”
“這可說不準,你的血液對他來說是美味,如果他上癮了,再來找你也不是沒可能。”
“你嚇唬我的!他不會再來了!在他眼裡,我已經死了,而且,我現在身上的好多血,都是輸的血……”
無錯書吧邱玉潔嚇得要哭了。
她哪裡能想到,自己這麼倒黴,找了個喜歡的,卻是吸血鬼變的。
“你雖然也是受害者,但我們希望你別隱瞞,畢竟,那玩意不盡快抓到的話,還會有更多的女孩像你一樣,被她所害。”
“我,我真不知道她是誰,也不知道她在哪裡……”
邱玉潔的眼裡湧上恐懼的神情。
“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在哪裡認識的?”
“我,我們是在酒巴認識的……在天堂酒巴……”
“天堂酒巴?”
王小亞的印象裡,找不到這個玩意。
“那裡,去的都是拉拉,我是聽別人介紹的,所以去了那裡……”
“第一次去就認識了?”
“也不是……”邱玉潔快哭了,不情願地回憶說:“好像是第二次,只是第一次我就見到他了,我不知道他不是女人,他打扮得漂亮,而且,怎麼說呢,讓人很難忘記的那種,第一次去的時候,我看到她獨自坐在一個角落裡,端著一杯血瑪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