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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炮灰公主19

眼看太子和朝歌的婚期越來越近,齊湛在有些事情上,也就不再藏拙。

接二連三的在朝堂上露臉之後,也有很多官員將視線放在了這位之前一直被忽略了的三皇子身上。

就連齊皇也頗為賞識的誇讚了他幾句。

這一出,太子還能默默隱忍,可向來被人捧慣了的五皇子受不了了。

書房內。

五皇子扔出茶盞,‘砰’的一聲之後砸在門上。

他神色陰鷙,破壞了精緻五官帶來的清和之氣。

“之前是怎麼查的訊息?為什麼在這種關鍵時刻齊湛忽然冒出來了?”

站在他身邊的侍從嚇了一跳,卻不敢抬頭回答這話。

“主子……” 侍從剛開口,五皇子就冷哼了一聲:“行了,別說了。”

他煩躁的揉著額頭,“這件事先暫且放下吧。”

他頓了一下,又補充道:“另外,派人盯緊了齊湛,尤其是他最近跟誰走的比較近,或許會是一條突破口。”

他說完,便沉著臉坐回到軟榻上,雙手交疊撐住自己的腦袋,似乎有些疲憊。

侍從垂首應是。

——

而在此同時,東宮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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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正端坐在案桌旁,目光沉沉的看著桌上的摺子。

摺子是早朝之後,禮部尚書送過來的。

齊晟原本只打算隨意的掃一遍,但等到展開之後,那摺子上大篇幅描述的,竟是西南一帶發生了旱災,百姓隱隱有慌亂跡象。

雖然一到這個季節旱災已經屢見不鮮,但畢竟也是災禍,若是真如摺子上說的,百姓顆粒無收,必然引起民亂,甚至有可能出現暴|動。

這對於太子的儲君地位,顯然是極為不利。

再加上朝堂之上,齊湛的步步緊逼,老五緊隨其後。

要不是朝歌公主手段厲害,再加上聞知雅幫忙,他大概要忙死了。

深深嘆了口氣,齊晟有些疑惑自己為什麼要當這個太子,找罪受?

他將摺子丟開,揉了揉眉心。

而此時,門外傳來了一陣輕盈的腳步聲。

太子皺了皺眉,“誰?”

“殿下。”

熟悉的聲音響起,齊晟怔愣片刻,往門口看去。

果然是聞知雅。

她穿著淡粉色長裙,烏黑的青絲梳著飛仙髻,簡單的用珠花固定著,整個人看起來溫婉恬靜。

“殿下,我的商隊帶回來一個訊息。” 聞知雅神色有些嚴肅,眉頭輕皺。

自從朝歌將她引薦給太子後,兩人就開始合作。

他扶持聞知雅的商業,而聞知雅回饋太子各地的訊息。

“關於西南一帶的旱災,原本只是天氣炎熱加上有五個月未曾下雨,所以有些乾旱的跡象。”

她眸光凌厲,“這樣的事情以往也經常發生,原本百姓們也未曾慌亂,等著當地官員為他們派發能度日的糧食,可直到訊息傳到京城,百姓還是沒有拿到糧食。”

說到這裡,她帶上了些怒意,“之後,就發生了小規模的百姓聚集在府衙門口的事情。”

齊晟眉頭輕皺,“按理說,百姓不會這麼快就去聚集鬧事。”

“有人誘導了他們!”

“有人從中作亂?”

兩人一同開口。

齊晟問道,“是哪方勢力?”

聞知雅搖了搖頭,“暫時不確定。”

齊晟微眯著眼睛,緩慢而堅決道:“西南靠近邊界,氣候乾旱而少雨,為了預防旱災,早早就會儲備糧食,所以,第一個問題是,糧食去向。”

他頓了頓,繼續道:“若是有人在這時候煽風點火,那就是從中有利可圖。” 這話並沒有錯。 聞知雅微微頷首,

“需要查查齊湛和老五最近在做什麼。”

話說到這裡,聞知雅忽然笑了,這讓齊晟有一種莫名不祥的預感。

之前每一次被朝歌坑的時候,就像這樣。

他打斷了聞知雅的話,“是朝歌讓你來的?她已經知道幕後主使了?”

被猜中了。

聞知雅頓時失去了樂趣。

“是哦,本來還想看看你能不能猜到。”

齊晟不由得扶額。

他是真的不懂女人的惡趣味。

自從他和朝歌合作以後,這兩人簡直蹬鼻子上臉,每天都以玩他為樂趣。

“所以,是孤哪個好兄弟?”

“原本西南郡守是五皇子的人,可是他被三皇子收買了,糧食被三皇子藏起來了。”

“所以現在,有兩個解決的方法。”齊晟笑道。

——

“按照齊晟的想法,其一,他可能會選擇向皇帝上奏,儘可能的讓齊湛去處理賑災。”

朝歌懶散的躺在屋頂上,頭頂天穹之上的月亮漂亮到極點。

“一旦齊湛去賑災,為了立功,他有八成可能拿出藏起來的糧食,那麼齊晟就可以跟著他找到糧食,下手狠些呢,就是搶走他的糧食,並且阻礙他從其他地方尋到糧食。”

“然後藉著被激怒的百姓的手,讓他永遠留在西南。”

“下手輕些,就是假扮山匪,搶走糧食,讓他破財免災,算是丟個面子。”

“那另一個方法呢?”南十七十分捧場的接話,一邊毫不含糊的將朝歌手中的酒壺壓下。

瞪了他一眼,朝歌聲音沉悶,“讓五皇子去啊。”

“挑撥一下,讓他們兩個狗咬狗,齊晟坐收漁翁之利。”

她眸中涼薄之意明顯,人命在她口中也沒有什麼份量。

“總之,希望他不會蠢到自己去賑災。”

只要齊晟一動身,那就完全是給另外兩個人殺了他的機會。

“殿下不想讓齊太子去嗎?這是一個很好收攏民心的機會。”南十七彷彿不經意間說道。

“他去賑災,就會錯過婚期,我可不想把這件事再往後拖了。”

朝歌又從另一個袖子裡摸出一壺酒,大口痛飲。

南十七靜了一下,又若無其事的試圖拿下朝歌手中的酒壺。

“殿下。”他無奈的喊了一聲。

“你休想。”朝歌拿著酒壺翻了個身,在屋頂上側躺著,只留給南十七一個冷酷的背影。

沉默了片刻,南十七往朝歌身邊挪了挪。

“殿下,酒和齊太子之間,你更喜歡哪個?”

他曲腿坐在一旁,白衣在月色下更顯氣質清冷。

抬頭仰望明月,隨口問道。

“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這兩者之間有什麼可比較的?”

朝歌只覺得這問題太過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