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太陽落山的時候,溫淺就開始蒸包子了。
弄了白菜肉餡和香菇肉餡兩種,要不是剁肉餡太累,她還想多弄幾種口味。
蒸的包子個個皮薄餡多,光是聞味道就香得不行。
溫淺夾了十個,送去給江月。
然後帶糖糖回家吃飯。
兩種餡的包子糖糖都想嘗一嘗,於是母女倆分著吃了兩個包子。
剩下的包子晾涼放著,等江亭舟回家,熱一熱就能吃。
想著這一整天幾乎沒吃蔬菜,溫淺給自己弄了一份蔬菜沙拉。
“娘,我想嚐嚐。”
溫淺給她餵了一點水煮西蘭花。
糖糖覺得不好吃,一點味道都沒有。
吃完一朵就連忙跑開,生怕孃親強迫她,讓她把剩下的都吃完。
溫淺笑得不行,這傢伙太機靈了,以後空間裡的東西不能隨便給她吃了,要是被崽崽捅出去,她還得想辦法圓場。
糖糖在院子裡和大黃玩遊戲。
手裡抓著個竹子編的小球,使出吃奶的勁扔出去。
大黃身姿矯健,一口叼住小球,然後又屁顛屁顛地送回小主人的手裡。
如此迴圈往復,直到太陽落山了,糖糖才想起她爹。
“娘,爹還不回家。”
“再等等,天黑就回來了。”
小傢伙有些想父親了,於是就帶著大黃坐在家門口等人。
江老頭來挑水,看到糖糖就想逗她玩,只要拿下這個小的,一切問題就都解決了。
還沒靠近呢,就被大黃警告的狗吠聲嚇住。
心裡暗罵,這狗東西真是一點眼力見都沒有,連自家人都認不出來!
“糖糖,過來太爺爺這邊,太爺爺陪你玩。”
“不要!”
“太爺爺給你買糖吃。”
“不要!”
糖糖頭一扭,回頭去看院子裡的孃親。
小表情帶著得意,好像在說:看吧,我才不會被人騙走。
溫淺有些好笑,走出院子把人抱回來,從頭到尾都沒和江老頭說一句話。
這人厲害得很,壞事都讓江婆子幹,然後他再來和稀泥。
不瞭解江老頭的人,估計會被他矇騙,以為他是什麼好人呢。
溫淺想,江亭舟不在家,她自己帶娃得多注意一點,被人訛上就不好了,這麼一想,乾脆把大門關上了。
江老頭氣得臉一陣青,一陣紅。
他都給臺階了,為什麼還不下!
在村口打水的人本來就多,看到江老頭吃癟,有人忍不住笑出聲。
“這就是惡有惡報吧,都說你養我小,我養你老,有些人年輕的時候不幹人事,現在可不就遭報應。”
“孩子只是小,又不是傻,現在你對他不好,將來他不就有樣學樣了嗎?”
“都是因果報應!”
江老頭的臉皮發燙,連忙挑著水走了。
村裡人對溫淺沒有意見,而且來往也不多,但江家老房子裡的人有多可惡,桃花村的人有目共睹。
只要逮著機會,就想埋汰幾句。
沒別的原因,純粹就是看不慣。
江亭舟天黑以後才回家,溫淺和糖糖都沒睡,點著一盞油燈,娘倆在堂屋裡畫畫呢。
“爹,你回來啦~”
糖糖從溫淺的懷裡溜走,屁顛屁顛去迎接晚歸的老父親。
江亭舟把女兒抱起,“你怎麼還不睡覺?”
“想等爹回家。”
江亭舟眼眸彎了起來,心裡很高興,嘴上卻說:“小孩子要早睡早起,不然長不高。”
糖糖糾正,“長得高!”
江亭舟捏捏閨女的鼻子,“乖乖睡覺,才會長得更高。”
“我要睡了。”
不讓父親抱,糖糖下地以後去拉溫淺,“娘,陪我睡覺覺。”
江亭舟也想媳婦兒陪。
被他們父女倆眼巴巴地瞅著,溫淺無奈,“給你留了包子,熱一下就能吃。”
“媳婦兒,你陪我。”
糖糖不甘示弱,“娘,陪我。”
江亭舟用腳尖輕踢崽崽的腳後跟,“你娘都陪你一天了,你自己睡覺去。”
糖糖笑得露出一排小牙齒,“我還小,不會自己睡。”
江亭舟:“……”
溫淺見崽崽還沒睡意,牽著她一起去廚房,“等你爹吃了飯,再一起睡覺。”
“好吧。”
江亭舟本來是想把女兒支開,和媳婦兒說會話。
可小崽崽不配合。
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小傢伙快點長大吧,就不會黏著他媳婦兒了。
溫淺回頭看他,“磨磨蹭蹭什麼呢?”
“來了。”
大步跟了上去。
沒讓溫淺動手,自己熱了包子,還按照媳婦兒的要求,煮了一碗白菜湯。
“媳婦兒,你和糖糖再吃點。”
“我不吃。”
糖糖舉著小手,“我想吃。”
偶爾吃一次夜宵不是大事,溫淺也不想管得太緊,“不能多吃。”
“嗯嗯~”
孃親不反對,糖糖就已經很高興了,接過父親遞過來的包子,小口小口吃了起來。
“真的好香啊。”
溫淺問她:“什麼東西不香?”
“娘做的都香!”
江亭舟聽女兒拍馬屁,小傢伙還沒滿兩歲呢,嘴巴就這麼甜,等她再長大一些,怕是能把人哄得團團轉。
看著媳婦兒嘴角的笑意,江亭舟琢磨著,自己應該向女兒學習。
嘴巴甜一點,也好哄媳婦兒高興。
於是,夜裡的江亭舟一邊賣力幹活,一邊紅著臉哄溫淺,溫淺都懷疑他是不是被人奪舍了。
抵著江亭舟的胸膛,“你受什麼刺激了?”
男人握住她的手,親吻她的手背,“想哄你高興。”
“我沒有不高興。”
“那就更高興點。”
握著溫淺不盈一握的腰肢,帶她沉淪。
江亭舟在外不苟言笑,對上溫淺,那些羞人的話卻自然而然地說出了口。
說情話這事只有零次和無數次,說得多了,就不會羞於表達感情了。
第二天醒來時,江亭舟已經出門了。
李員外給他介紹了新活計,沒個三五天完不成。
鍋裡已經煮好了雜糧粥,還有兩個水煮雞蛋,娘倆洗漱完畢就能直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