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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生意而已

鐵城的雨季,悶熱多雨,雨水滋潤著萬物的生長,但雨天也會毫無徵兆的來臨。黃昏時段突然烏雲密佈,天色昏暗,隨著一聲驚雷。

‘轟隆隆’。

手指般大小的雨滴落下,由疏至密。

金槍的蒸汽貨車行駛在彎彎曲曲的道路上,傾盆的大雨下,能見度越來也低,蒸汽貨車開啟了車燈,路雖然難走,但車速卻沒有減慢,車內的毒販面面而視,一言不發,雖然見過大風大浪,但現在眼裡滿是無奈和對未知世界的不解,這密不透風的環境裡,卓天妮一臉彷徨的坐在貨車的角落裡。

一片跌宕起伏黑乎乎的巨大影子下,陣陣鐵鏽味撲面而來,這就是鐵城的拆車,拆船廠,雖說是拆船廠,但是遠離市區,工作危險係數很高,願意從事這高危行業的工人也不多。於是這延綿幾公里的地方便堆積著越來越多的廢棄車船,少有人煙,也沒訊號塔,各式各樣的船隨意的丟棄,有巨大的郵輪,也有漁民家的小漁船,廢棄的車輛橫七豎八的扔在這,在這些龐然巨物的縫隙裡,形成了天然的迷宮,微弱的訊號也形成了天然的無人屏障,這車和船最終的墳墓裡,在鐵城有著另一個名字,鐵林,名字的意思鋼鐵森林。

平衡會周康木的辦公室裡。

周康木遞給陸天一張紙,裡面是卓天妮和魯大明的照片;“現在這條線索都賣到了三百萬。”

陸天:“什麼時候的事情?”

周康木;“幾個小時前了,最近的毒販的圈子都不太平了。”

陸天:“上午,卓天妮被綁走了,肖十月那小屁孩還在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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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康木略帶吃驚的問道;“一個沒畢業的訓練生,你放心?在哪裡?”

陸天:“做我們這行的,就沒有安全的時候,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現在應該在鐵林裡了。”

金槍的貨車緩緩的開進鐵林,在廢棄船和車的間隙間行駛,坑坑窪窪更多了,空氣瀰漫著刺鼻的金屬味和油漬味,半陷入沙灘中鏽跡斑斑破敗的船體,交通事故後被撞得面目全非飛的蒸汽車輛,還有很多的事故載客車還遺留下許多遇難者的衣服沒清理在隨風飄蕩,這陰森恐怖的環境裡。

車底下趴在氣罐上的肖十月,頭和下巴輪流磕碰氣罐和鐵架,這時他還在撥弄著沒有訊號的傳訊機,昏暗的光線下再拿出那張泳裝寫真,看著陽光燦爛的沙灘好身材的美女燦爛的笑容。輪胎碾下一片水坑,濺起的水花,潑了肖十月一臉,

肖十月將臉抹乾淨後抱怨到:“什麼鬼地方。什麼都看不到。”

卓家的大宅大堂裡,先是兒子的死訊,再是公司名聲受損,現在女兒遭到了保鏢的背叛,被綁走了,了無音訊。接連受到打擊的卓祖光坐在太師椅上,焦急的等待著一言不發。周圍坐著的兒女也是沒一人聲張。在這死一般沉寂的氛圍裡,卓家的長子卓天耀坐不住了:“爸,這樣等也不是辦法,公司的事情,你發個話讓我全權處理。”

緊閉雙眼的卓祖光,依然一言不發。卓天耀只能坐下。漢斯焦急的跑了進來,在卓祖光身旁小聲的彙報著情況。

卓祖光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憤怒;“跟了好幾年的保鏢,想背叛就背叛,還有什麼安全可言?她如果在毒販那,我願意花錢贖回,只要是錢這都好說,放話黑白兩道出去,繼續派人出去找。”

卓天耀:“現在全世界都以為我們製毒了,現在公司的經銷商都說著退貨,並且那個妹妹卓天妮,有可能,要不然怎麼會。毒販不會輕易的放過任何一個發財的機會的。”

卓祖光生氣嚴肅的說;“給我閉嘴,現在還有幾個人可以信,還有你天耀,家裡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你有關心過嗎?你只在乎公司,如果公司沒有了,我們在你眼裡是什麼?先從自己身邊查起,這次只是給我們敲響了警鐘,到底還有多少個叛徒。都給我糾察出來。”

卓祖光的教訓氣得卓天耀起身離開了。

卓祖光的氣還未消,他那老舊的傳訊機亮了起來,是蔣天的資訊很短暫:“找到,在跟。”

卓祖光看了一眼後,長舒一口氣,一旁的妻子強忍著淚水;“你就這麼相信他們?”

卓祖光無奈的擺擺手:“已經沒有多少人可信了。”

在鐵林裡,金槍一夥的車行駛了近半個小時,在一艘傾斜,半截埋入沙土裡的郵輪旁邊停下了車。

炮尼拍著一個手下的頭:“路線都記好了嗎?不要待會出不去困死在這裡。”一陣驚雷閃電襲來,破爛的船體,在閃電的映照下,顯得格外的恐怖,但是毒販們面對這些東西絲毫沒有體現出驚慌感。

一行人冒著大雨進入到了,破舊黑暗的船倉裡,一股股發黴的味道迎面襲來,毒販門開啟電筒,摸黑前進,船艙的走廊,滿是灰塵和垃圾,腐朽的木地板每踩上一步都發出吱吱的響聲,一個毒販腳下木板突然斷裂一隻腳塌了下去,嚇得他連忙呼救,好不容易在其他毒販的幫助下才把腿拔了出來。在前面開路的毒販踩塌幾次後,終於找到相對較穩的路,到了相對平坦的地方,炮尼踹開一扇門後,檢查後是個四面封死只有一個門是出口的房間,將卓天妮推了進去,其他的手下開始在周邊巡視著。

壓抑黑暗的房間裡,卓天妮摸索到了一張沙發,並小心翼翼的靠在了沙發上。金槍揹著一張破舊的凳子進來,驚嚇到的卓天妮,摸索著地上的一塊木片指著金槍;“你別過來。”

金槍只是摘下手套,拍著凳子上的灰塵,平靜的坐下將一個散發微弱光的燈泡放在桌子上,緩和了一下心情平靜的說:“這次豪賭,我失去全部身家。”

卓天妮握著木片的雙手顫抖著但依舊指著金槍:“你一開始就應該答應我給你的贖金,就不會這樣了。”

金槍望著天花板:“太晚了,你都不知道你現在有多值錢,大家都覺得你會做新型毒品,一個勁都跑我這來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這是戰爭。”

卓天妮:“我告訴過你,我不會做。”

金槍:“這不重要了,就算你會,現在以我的勢力也倒得七七八八了。漁場那裡會被幾個幫派刨個乾淨。”

卓天妮看著金槍這毒販談自己的毒品工廠當作自己的事業,一股莫名的厭惡感油然而生:“如果你只是普通的綁匪,你還可以說自己有點良知,你之前說你有規矩,你一個毒販有什麼規矩底線可言。”

金槍想想然後笑了:“不都是生意嗎?錢就是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