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十月握著鐵棍踏著沉重的步子朝著信鴿奔去,雙手緊握鐵棍,一躍而起,朝著信鴿打去。
但是在信鴿的眼裡,肖十月的步伐雖然穩健,但如此之大的動作,簡直就是慢動作。信鴿在肖十月鐵棍落下之前,一手將鐵棍接住,奪過。肖十月毫無徵兆的揮手打了個空
看著空蕩蕩的手,一臉懵的肖十月還沒反應過來:“啊?”
奪過鐵棍的信鴿,一個反手,鐵棍打在肖十月的臉上。這一棍子的麻木感,還沒等到肖十月反應,就倒地了。
王教官;‘乍看之下,前面的日子沒太大的效果,但是這小子缺乏了那段時間的訓練,果然相差還是太大啊。’
王興讓:“不足威脅。”
王強;‘高估你了。’
助教;“結果已定,誰把他搬下去?”
張小虎積極的舉起手:“我,我,我。”
在宿舍不遠處的房子裡,雖然經過了電蒸工業的改進,環境汙染嚴重,但一陣陣的蛐蛐叫聲還是叫醒了肖十月,房間內部,厚重的赤鐵桌椅,床架,一旁的而水壺還在冒著蒸汽,像極了沒扭緊螺絲的蒸汽管道,他捂著頭;“頭好痛。”摸索著眼睛:“這是什麼?”一坨石膏狀硬邦邦的東西將肖十月的一隻眼睛捂得嚴嚴實實。
一旁在看書做著筆記的張小虎;“那是塊好藥的藥膏,不疼的話就拿掉吧,治標不治本。”肖十月把眼睛的藥膏扯下,順帶的把臉上的藥膏一把撕下,果然疼痛感緩解了很多,看到是張小虎後他便放心許多,口乾舌燥的他手忙腳亂的找到水,一口下肚;“噗”,面對著陌生的環境。
張小虎不急不躁的說道;“你剛治療不久。”
肖十月張開手臂躺在床上:“什麼地方啊?”
張小虎:“你不記得了?剛剛被一擊打暈,我把你扛過來的。”
肖十月:“記得,真是丟臉到家了,但是,謝謝你啊。”
張小虎頭也不抬的做著筆記:“也不全是,那比試,能躲一次是一次。”
肖十月嘆了口氣;“這比試是很好,但是我太弱了,話說這比試多久一次啊?”
張小虎:“看教官心情了,有時候一天幾次,有時候幾天,一個星期才一次。”
肖十月:“你剛來的那一會也是這樣嗎?”
張小虎認真想了想回答到:“也不完全是,我應該比你還好點,我堅持過了3分鐘。”
肖十月一聽這個整個人都精神了,立馬竄了起來:“不會吧?那怎麼說我就是最後墊底的了?”
張小虎翻了幾頁書歪著頭又想了下:“以目前的情況來看是,不過你也可以在知識上武裝自我,後天就要考試了,如果成績不墊底的話,就不算多項墊底。不過怕來不及了,還有兩天時間。”
肖十月跳下床,迅速坐到張小虎身邊:“沒事的,趕緊的,還來得及,分我一本。”
肖十月在左翻,右翻,再翻:“不會吧。”反覆確認手上的書本《化妝指南》《槍械歷史》《世界名畫鑑賞》《量子力學》《電蒸機械原理》《政治和理想》
肖十月一臉懵圈;“這些?”
張小虎語重心長的說到:“對的,想要做一個平衡者,很難的。”
肖十月:“我還以為是一些格鬥什麼的書籍。”
張小虎自信滿滿的說道:“你知道為什麼世界上那麼多動物只有人類有智慧嗎?”
肖十月仔細的想了想還真給不出答案;“對哦,為什麼呢?”
張小虎:“恐龍很大,大的有幾十上百頭大象那麼大,但是還是滅絕了,滅絕是因為沒有智慧,沒有發明人類的科技。”
肖十月聽後更迷茫了:“恐龍滅絕跟我被他們按在地上摩擦有什麼直接的關聯嗎?”
張小虎開始自信的說著自己的見解;“恐龍和其他生物沒有把有限的生命時間盡力放在進化腦子上,他們為了生存都往強壯方面發展,人類在自然界中並不出眾,但是人類憑藉著進化大腦不斷的學習,然後在食物鏈的頂端。訓練營也是一個道理,我們體能打不過沒關係,他們都是恐龍和大笨豬,我們要用知識武裝我們的頭腦,我們要成為訓練營中的那個人,才有機會翻盤。”
張小虎手指著天花板再次強調:“逆風翻盤!”
肖十月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喔,好像,也是那麼一回事哦。”
在張小虎觀念的影響下,肖十月翻起書來。
兩人的學習一直到晚上11點。
張小虎看了一下牆壁上鏽跡斑斑的掛鐘,合上書本:“看來時間也差不多了,那些人晚上的訓練也差不多要回來了。”
肖十月還在眯著眼睛琢磨著知識。但是一聽到要回去心裡頭一陣不情願做在床邊搓著手不好意思的說;“剛剛被一下撂暈,回去看到肯定很尷尬。”
張小虎則是無所謂的說到:“根本沒人在乎,這裡的人都是自己顧自己沒有人在乎你,哪天有些人沒能堅持,或者不見了,也不奇怪。除了訓練期間,這地方就是一個沒有約束的監獄。強者享受,弱者被迫享受。”
張小虎突然想起了:“對了,助教說待會到他那裡領你的物資吧,我先回去了。你的床是21號不要忘記了。”
肖十月和張小虎分開後,在不熟悉的地方躡手躡腳的往助教的辦公室走,才剛到助教門口,一股刺鼻的菸酒味道便撲面而來,肖十月硬著頭皮推開門,只見辦公室裡凌亂的桌面上,擺滿了空酒瓶,地上滿是花生殼和瓜子殼,助教癱坐在木沙發上,微微的打瞌睡。
肖十月:“長官,你找我?”
助教不情願的睜開眼睛;“來了。”半醉半醒的抓著那蓬鬆的頭髮,指著另一個房間:“需求物品,你的東西在那邊,三套衣服,兩雙靴子,還有個揹包,自己找,完後出去了幫我帶上門。”
肖十月:“知道了,長官。”肖十月輕手輕腳的走到房間內,把作訓服收好疊好放到揹包裡,再把兩雙鞋子綁在一起再輕手輕腳的拎著, 往外走,當看到凌亂的桌面上還有花生,肖十月這才想起來,自己已經一天沒吃東西,反正這些也是吃剩的,應該沒關係,於是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抓了一把塞進口袋,剛走到門口。
“花生都吃了,桌上的半瓶酒也喝了吧。”傳來了助教的聲音。
做賊心虛的肖十月下意識的認為助教在說反話,連忙的回答道;“不了,我剛剛拿的,我放回去。”
助教打了個哈欠:“我沒叫你放回來,喝完這半瓶酒再走,我怕你待會站不穩,勁頭不夠大。”
肖十月:“可是我。”
助教加強了語調:“這是命令。”
肖十月只好轉身,拿著桌面上那隻剩半瓶酒的,看了看眼前有點邋遢但又半醉半醒的助教,助教聳聳肩示意,肖十月一股腦的“咕咚,咕咚。”把酒喝完。這酒的辣味嗆勁直衝腦門,使得肖十月眼冒金星兩眼淚汪汪的。
助教滿意的點點頭:“怎麼樣?渾身發熱了嗎?”
肖十月:“喉嚨,有點辣,很熱。”
助教;“那就對了,回去吧。”
無錯書吧肖十月滿含熱淚:“是!長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