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
微弱的光感照射在高大圍牆上,鋼筋水泥壘起的圍牆,顯得堅不可摧,圍牆上來來回回的有人在巡邏,雖然不是荷槍實彈,但是也足夠莊嚴,巨大的銅門上掛著幾個大字,立穩陶瓷廠,隨著大緩緩開啟的,一陣陣,制磚燒陶的聲音穿來。
肖十月被眼前的一幕震撼到了無以言表:“這,這!”
望車窗外的宏偉場景。轉回頭對黑狐問:“現在的陶瓷都這麼值錢的嗎?這麼多人守護。”
黑狐:“之後你就知道了。”
隨著車輛開過了廠區,進入到了一條林蔭小道,這裡的景色又和廠區完全不一樣,沒有了廠區的喧鬧聲,取而代之是陣陣花香和在樹幹嬉戲的鳥兒。這樣的反差直接讓肖十月摸不著頭緒。
停下車後黑狐帶著肖十月來一座大殿前:“進去吧,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會長在等你。”
肖十月有點激動的問道:“會長在等我?會長是誰?”
黑狐;“很多事情讓他告訴你吧。”說罷頭也不回的朝車走去。肖十月看著黑狐曼妙的背影不禁的心裡嘀咕了句;‘挺好。’
但轉身看著前方的這幾級臺階,又讓肖十月覺得這好像如此難攀登。
在大殿的正中央,一個滿頭銀髮身穿唐裝的中老年人正在等候,優雅的舉止和慈祥的笑容,瞬間覺得和藹可親。
無錯書吧肖十月警覺的打量著眼前這人。
中老年人開口了:“孩子,看到你沒事真好。”
肖十月下意識的警惕起來,內心深處的第一感覺就是這人應該不是自己的父親:“您好!”
“我先來介紹一下,我是這個陶瓷廠的管理者,我叫周康木,我和你父親是世交,你這個輩分可以叫我叔公。“
肖十月追問:“我父親呢?你們說他要找我。“
周康木示意肖十月在椅子上落座。
並語重心長的對肖十月說到:“孩子啊,有些事情我必須告訴你,不管誰告訴你的答案都是一樣的,我思來想去,我還是決定親自告訴你。”
肖十月有種不好的預感,或許是因為他的父親為什麼十多年來從沒出現過,為什麼偏偏這個時候出現了:“什麼答案?”
周康木雙手安撫著肖十月的情緒:“首先你父親是個非常優秀的戰士,也是我一生的摯友,他是非常優秀的人。”
肖十月略帶不安的問道:“那他呢?人呢?”
周康木帶著沉重的心情告訴肖十月:“他已經不在了,就在前幾天。”
聽到這話的肖十月頭腦一片空白,這幾個小時以來,他幻想很多種可能,想過父親的各個樣貌,想過以後和父親開口說第一句話,說話的時候應該用什麼表情。但是聽到這個訊息的肖十月,原本升起的希望再次變得空蕩蕩。
周康木見到肖十月低沉的樣說到:“我們都很難過,和你一樣的難過,按照你父親生前的囑託,如果他不幸走了,我們需要找到你,把他囑託的東西交給你。”
肖十月對父親這個角色並沒有太多的感情,相對於他現在來說並沒有親人割捨,撕心裂肺那種痛楚,因為在他的世界裡父親從未來過。有和沒有其實他都感覺不到,對於這個訊息肖十月內心感受更多的是深深失落感,明明和親人相見就只差一點點,這次是他無限接近親人的一次,但是卻是最遠的距離。
沉浸了一會的肖十月低沉的說:“我,昨晚幾次差點死在路上,就為見他一面,但現在卻是陰陽兩隔。”
肖十月仰頭微笑著說;“不過記憶也模糊了,他來過與否都不重要了,不管什麼時候,他能記得還有我這個兒子,這就夠了。頭七對吧?我要披麻戴孝送他一程,按照這邊的看法,有個兒子送,在路上也不被人瞧不起,”
周康木對肖十月的反應多少有些意外,沒想到年紀不大居然知道那麼多,並以一顆感恩的心去看待問題。
周康木:“頭七不用,對於我們來說,生的時候隨遇而安,死了就更沒多大講究了。但是我想我的摯友,你的父親會因為有你這樣兒子感到驕傲。”
肖十月失落的聳聳肩:“可是我什麼都沒有為他做。”
周康木拍拍肖十月的臂膀:“侄兒啊,你有心就好了,走,你父親給你留了東西。”
肖十月有點疑問:“什麼東西?”
周康木:“去瞧瞧就知道了。”再指著一個人給肖十月介紹到:“這個是羅叔,幫我打理大小事務。”如果不是周康木,肖十月甚至都沒發現旁邊還有人。
一身樸素長衫的羅管的對著肖十月點了點頭示意,伸手引領肖十月往前走,木訥的肖十月只是客氣的點點頭,跟隨著周康木和管家的步伐,他們穿過一個蘇式圓領庭院,院子裡環境優雅,鳥語花香,在院子裡古樸優雅,沒有半點電蒸時代留下的工業氣息,不久周康木便在一處住宅處停下了腳步,這是一座典型的四合院門宅子,硃紅色的門上精雕細琢了很多龍虎浮雕,霸氣而又不失禮節。
周康木推開硃紅色的房門:“到了,這就是你父親生前的住宅。”
在周康木的引導下,肖十月走進了父親生前的住所,和外表華麗的相比,屋內著顯得很簡潔明瞭,整整齊齊的桌椅,整整齊齊的桌椅,乾淨整潔的床鋪,還有一排的木樁模特掛著他父親生前的各式各樣的衣服,正裝,唐裝,洋裝,長衫,作戰服,一旁的桌子上整整齊齊的擺放著各式各樣的武器,經過一個晚上的事件,肖十月已經慢慢適應了看見這些武器。
周康木帶著肖十月走到一個木箱旁,交給他一封信:“這是你父親給你的信。他知道這次任務兇險提前寫好的,讓我們轉交給你,”然後開啟箱子,一箱子錢滿滿的顯露出來:“這房間裡的所有東西都是你的了。”
“我不打攪你了,這裡所有的一切你可以隨意。” 隨後周康木退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