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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收到線人密報

一座煙霧,蒸汽繚繞的城市,城市裡錯綜複雜的大街小巷,佈滿了蒸汽輸送管,巨大的蒸汽驅動公交車,蒸汽車,沿著城市設定的軌道,緩緩前行,高聳的琉璃瓦大廈纏著巨大的蒸汽管道。這些蒸汽管道就像城市的血管,它們無處不在。這是以蒸汽驅動的城市,各種蒸汽驅動的龐然巨物緩緩穿梭在運河、碼頭和空中。窄小的街道、在舒適街亭中閒適的地主、在路上忙碌的上班族,精巧龐大的飛艇漂浮在城市上空,這些震撼的場景如夢似幻,這就是電蒸時代。

雖然電蒸汽時代在進步,但是民族幾千年來的生活習慣和傳統,不但沒被遺忘,反而還以另一種新的形式在發揚光大。

剛入夜,滿是蒸汽繚繞下的電蒸時代繁華的陣鐵城裡,一條算不上熱鬧的小巷子,一塊名貴紅木牌匾上刻著——德鳥社戲院有限責任公司。在木牌下是一張對映燈照耀的碩大海報,海報上是一對身穿時尚戲曲服的俊男靚女,海報大幅度的展現了英雄救美的元素,英雄一手拿著長槍一手環抱著俊俏的美女,美女大幅度仰著腰,微閉雙眼,等待男人來征服。

“這是一個英雄救美的故事,也是一個浪漫唯美的故事。我們不能在生活中實現的,我們可以在極具表演天賦的演員們的戲曲中,感受天內帶來的感同身受。”在劇院的售票臺前面,一個國字臉濃眉大眼樣子有點憨厚身穿接待服但卻充滿朝氣的男孩他叫肖十月戲院的工人,他指著海報賣力介紹

:“你看,這是現在當紅花旦,美美小姐,不僅有著天仙一般的歌唱聲音,在她那柳葉眉下秋水式的眼神,可以望穿一切,我們的英雄俊雄能過她的美人關嗎?”他說著說著,自己都陷入半分陶醉中,他曾經無數次的幻想著,自己是那海報中的英雄,有時候想想,都會不自覺的笑醒。

在他的介紹下,售票臺下的觀眾興致滿滿,紛紛舉起手上的鈔票要購票,特別是針對新晉小花美美今晚要在這個戲院演出,讓人充滿了期待。

“讓開。”

“讓開。”一邊用極其囂張的語氣說話,一邊極其粗魯的推開著人群往前鑽。正要憤怒的人一看之下,此人染著滿頭綠頭髮,黃色的眉毛,身穿綠衣,一身的鏈子彰顯著個性,一看便知是附近的小混混。看到這副打扮被推搡的人也就敢怒不敢言,畢竟誰也不想惹這些爛人。

綠衣小混混走到售票臺前在吵雜聲中對著售票男孩略有隱晦的說:“肖十月,肖十月,美美在這邊出戏,大蹦今晚可能要來,趕緊走。”說完匆匆離開了。肖十月得到訊息後小跑的找到戲院小老闆陳經理,憂心忡忡的講道:“陳經理剛剛我到處找你呢,我接到線報,因為美美出戏大蹦今晚可能要來。要不我們不演了,早點關門。”

戲院陳經理一臉無奈:“大蹦要的保護費剛交不久,再不多賺錢,戲院都快關門大吉了,好不容易才請來這兩個新進小花。還不趁此多收錢票錢。從下午到現在兩個小時才賣幾張出去啊?要是再賣不回本,我們連喝西北風都沒得吃了,只能喝蒸汽機的水。

肖十月:“陳經理你聽我說。”

戲院陳經理一臉不耐煩。

戲院陳經理:“你省省吧,賺錢要緊。你一天才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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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十月:“我一天三十塊。”

戲院陳經理教訓到:“你也知道你一天三十塊啊?你先不要操那三千萬的心,按正常來說你做工三天,才買得起一張戲票啊。”

肖十月啞口無言;“哦”。

戲院經理:“所以啊,我叫你講美美的性感好賣票,你呢?偏偏講演技。這年頭誰在乎演技啊?誰在乎表演藝術成分啊?誰不是來看美女的?”

肖十月低下頭:“好吧。我只是覺得,應該”

戲院經理:“應該你個頭啊,沒有應該,我們要給消費者喜歡看的東西!還有不要對美美有什麼想法,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就你那收入,連我都搞不定她,你憑什麼?”

戲院經理的話說得肖十月迅速紅了臉。戲院經理把一沓戲票塞到肖十月的懷裡:“賣完他,還有,沒事不要讓大老闆看見你,不見你就不煩。”說罷頭也不回的,忙自己的事去了。

留在原地呆呆的肖十月,內心有種說不出的失落感,他轉著腦袋看著這周圍的一切,和他有關,又似乎格格不入。

十幾年前一歲多的肖十月,在孤兒院門口靜靜的坐著,吃著手裡握著一大袋爸爸給他的零食,直到吃完了零食,爸爸還是沒來接他。那天晚上下起了大雨,他非常害怕,躲在附近一棵樹一個樹洞中,但是大雨掩蓋了他的哭聲。第二天雨過天晴,他還依然在等待著,他相信他爸爸會來接他,就這樣一過了幾天,他病倒在樹下,彎曲著身體,蜷縮在樹洞中。還好被及時發現,就這樣那一年的十月他進入了孤兒院。

肖十月,雖然年紀輕輕,但是久經風霜和人間疾苦的他,外表性格開朗活潑,在他人面前,熱情高漲永遠都是一副樂於助人樂此不疲的樣子,臉上時不時透露著自卑和無奈,每當夜深人靜一個人的時候眼神的迷茫便不需要掩蓋。

隨著最後一句唱腔的結束,今天的演出也到此結束。戲票全賣完了,今晚算是個豐收夜。這時候擔心大蹦來鬧事的肖十月才稍稍放下心來。

聽眾散去的戲院,與熱鬧的時候比起來,顯得格外的寂靜。

為了招待美美和俊雄,戲院的人在戲臺上搭起了桌椅,吃起了火鍋宵夜,有說有笑。

臺下的肖十月正整理擦拭著桌椅,一陣陣的香味瀰漫了整個,戲廳這味道引得他著實心癢,他知道自己出身卑微,所以在他們用餐時,從不靠近。

舞臺餐桌上的俊雄叼著一根雪茄,搖晃手中的紅酒杯,一臉愜意的享受著,看著臺下辛勤勞作的肖十月,臉上露出壞笑指著肖十月和眾人說到:“要不我們逗逗那個蠢小子吧。”

聽到這,眾人都來了興趣。

美美挽起手託著下巴說到:“俊雄哥打算怎麼玩呢?”

俊雄把一瓶藥酒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撬開瓶蓋後,一股濃濃的菸酒味散開來。俊雄把酒倒入碗中,看著褐色的酒液,想了想,又把嘴裡叼著的雪茄扔進了碗裡。

:“我發明的十全大補酒”

眾人見狀也把口中的香菸都丟到酒碗裡,俊雄搖晃著碗,褐色的酒漸漸的變成了濃黑色。

“那個,那個掃地的,過來下,工作辛苦了,犒勞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