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救命啊!”
“太子瘋了!救命啊!六皇子!”
被太子追著砍的朝臣們,到處亂竄,一時間大殿內人人自危。
祁玄冥一個眼神看了過去,一小隊士兵迅速上前將太子拉開,奪下了他手中的刀。
太子渾身浴血,看著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幾位大臣,眼中迸發出了詭異的笑容。
“哈哈哈!誰敢背叛本宮,這就是他的下場!”
六皇子坐在龍椅上,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他從來不知道權力可以將人變成這樣,他心中那個完美的太子哥哥。
怎麼會變成眼前這個瘋魔一般的人,他忽然感覺自己從來都沒看明白過這個世界。
而一直站在太子身側的鎮國公,則是滿臉灰敗,他眼中溢位的惋惜和絕望讓人一眼就能看到。
連青霄嘴角微勾,對著擒住太子計程車兵道。
“太子殿下狀似瘋癲,竟然在金鑾殿上砍殺朝臣,實在是德不配位!
將太子殿下送回東宮,嚴加看管,以免他再發狂傷到無辜的人。”
士兵們毫不猶豫的將太子押了下去,大殿頓時安靜了下來。
今日發生的這一幕將許多人都看呆了,心中久久不能平復。
鎮國公則是微微閉了閉眼,沒有再站出來為太子說話。
三日後,太子經過御醫診治,得了失心瘋。
再不堪為儲君,隨後六皇子下詔,廢黜太子的儲君之位,封為德親王。
賜封地江陵,即日起返回封地,無召不得歸!
太子一黨算是徹底敗落,鎮國公也上書願意辭官隱退。
卻被六皇子將摺子駁回了,在辭官的摺子上寫了一句話。
“卿家本是國之柱石,萬不可辭。”
鎮國公看見那句批註後,十分慚愧終於明白祁玄冥和連青霄為什麼要扶六皇子上位了。
鎮國公從此愈發勤勉,也心甘情願的開始輔佐起六皇子來。
連青霄看著慢慢肅清的朝堂,心中的大石也放下一半。
他主動找到葉傾羽,試探著問道。
"師父,徒兒若是現在對方尚書下手,您可會難過?"
葉傾羽淡笑著看向連青霄,還未來得及開口。
就被剛進門的禹王截住了話頭。
“方凌志把你害得那麼慘,你不會還要維護他吧!”
葉傾羽沒好氣的白了禹王一眼。
“你哪隻耳朵聽到我維護他了?一驚一乍的聽風就是雨,這麼大歲數了這毛病還是改不掉。”
“誰讓你這麼多年都不搭理我,要是你早搭理我,有你管著我肯定就改了啊。”禹王有些委屈的看向葉傾羽。
連青霄:......!
“孩子面前說這些做什麼!不知羞!”葉傾羽回道,又轉頭對連青霄說道。“方凌志與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你不用顧忌到師父。該怎麼做就怎麼做。”
禹王連忙點頭,“對,你師父說的對。而且,過幾天我要與你師父一同遊歷去了,到時候你一個人在臨溪,要小心那個姓方的。”
“去哪裡遊歷?歸期在幾時?”連青霄聽到這個訊息有些意外。
“走到哪兒算哪兒,歸期不定。”葉傾羽笑著說道。“為師會給你寫信報平安的,你放心去做你自己想做的事,不用擔心我們。”
連青霄眼中滿是不捨,可看見兩人之間的眼神,又將想要挽留的話嚥了下去。
畢竟禹王等了師父這麼多年,人生苦短確實該讓他們兩人享受下二人世界了。
“那師父和義父玩的開心些,若是遇到了什麼事情,只會一聲徒兒便是。”
葉傾羽一板一眼的回道。
“知道了!大國師!草民一定記住你的話!”
連青霄頓時垮下臉來,生無可戀的看著葉傾羽。
“師父,你能不能不要逗我,你們兩夫夫自己玩吧,我先做事去了。”
葉傾羽看著連青霄那氣鼓鼓的走路姿勢,忍不住在他身後捧腹大笑起來。
連青霄來到書房,阿木已經等在那了。
“公子,可決定好了?何時動手?”
連青霄微微頷首,“就今天晚上吧,你先安排好樓裡的人,晚上我一個人進去,你們都在府外等我。”
“是!我這就去安排。”阿木迅速消失在書房裡。
月黑風高,幾隊黑衣人悄悄將尚書府圍了個水洩不通。
連青霄一身白衣站在門外,堂而皇之的敲響了方府的大門。
“咯吱”一聲門從裡面開啟,冒出一個睡眼惺忪的人,站在門後。
看見連青霄後,立刻迎了上來。
“不知大國師,這麼晚了來府上有何事?”
“本座來自然是見你家老爺了,難道還來你府上找樂子不成。”連青霄淡笑著回道。
“是,是小人不會說話,請國師見諒。只是這麼晚了,老爺已經睡下了,這......”門房的話還未說完,連青霄直接將劍架在了他脖子上。
“少廢話,帶路吧!”
門房驚恐的看著脖子上的劍,不敢再多說一句,老老實實帶著連青霄往裡面走去。
時隔多年,連青霄再次踏進這裡,看著眼前一成不變的景物。
也不得不感嘆一句,方凌志是真的將自己偽裝的太好了,連府邸都一如經年。
連青霄跟著門房很快就來到了方凌志的院落外,敲了半天,也不見人來開院門。
連青霄的耐心已經耗盡了,猛的一腳踹開了院門。
忽然無數的黑衣人從院子裡湧出,將站在院門外的連青霄包圍了起來。
連青霄推開了門房,好整以暇的看向穿戴整齊站在院內的方凌志。
“方尚書!你迎接客人的方式著實是有些特別。”
方凌志微微躬身,向連青霄行了一禮。
“不知國師半夜駕臨寒舍,未曾遠迎請恕罪。”
“恕罪就不必了,本座來找你所為何事,方尚書應該是心知肚明吧。”連青霄戲謔的揚了揚眉,順手指了指圍著自己的那一圈黑衣人。“方尚書難道以為,就憑這幾個人就能攔住本座?”
“國師說的是,下官自然清楚您的手段,不過泥人尚有三分氣性,總不能讓下官束手就擒吧。您說是吧?”
方凌志的話音剛落,周圍的黑衣人就一擁而上,場面頓時混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