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毓靈將牌子收起來後就和葉瑾言一起進村長家裡,村長已經站在大廳等候多時了,他的手裡還拿著一把生鏽的劍。
“十年前,為了挖我們的心臟食用修煉,山王闖進我們的村子大肆屠戮,它有一雙蠱惑人心的眼睛,我們就是一些沒有神賜的凡人,所有人和它對視就無力抵抗,就像是成了一座傀儡,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它奪走我們村裡人生命。幸好最後有一位強大的少俠遊經這裡,手持一把利刃,重傷了山王,還幫助我們將它趕到山上。”
村長將往事娓娓道來,左手摩挲著劍身上的劍鏽,目光好像回到了那個時候。
“那那位少年既然如此強大,為什麼沒有幫助你們將山王徹底消滅呢?”葉瑾言問道。村長搖搖頭:“不知道,當時少俠去桃果山上說是要徹底消滅山王,我們都翹首以盼。可誰知道最後下來的卻是深受重傷的少俠,當時我見到他時,他幾乎只剩下一口氣了。他當時叮囑我,山王已經被他封印在了桃果山後面的禁地裡,還讓我們每一年送一桶桃仙酒放到禁地口,說完這些他就嚥氣了。”
村長頓了頓,嘆了口氣,“我將他臨終前的囑託告訴了所有村民,隨後就安葬了這位少俠,其他的東西都隨他一起下葬了,只有他的佩劍我們留了下來,交給每一任的族長保管。也就是這把劍。希望有朝一日能重新出現一位像他一樣的人物,將山王徹底消滅。”
“後來呢?那位少俠就沒有親人來找過嗎?”
“自然沒有,我們後面一直按照他的吩咐,每一年都送一桶桃仙酒,所以這幾年一直相安無事,今年我們早在年初就送了,如今山王突然暴動,不知道是何原因?”村長用探究的目光看向蘇毓靈。村長看上去四十歲左右,身體卻充滿了力量,一雙眼睛像鷹一樣銳利,還有一股壓迫感隱隱壓過來。
蘇毓靈有點被壓的喘不過氣來,這位村長似乎是修神者,葉瑾言上前一步擋在了蘇毓靈的前面:“村長,當初是你讓我幫你去山上找愛心兔的,而且我自問沒有做任何多餘的事,她也是如此。”村長收回了目光:“既然小友替她擔保,我便信你們這次。這把劍在我這裡沒有一點的作用,小友氣度不凡,像極了當年的少俠,今日我便將這把劍送個你,希望能幫上你的忙,助你安然下山。”
葉瑾言接過劍,用系統掃描識別這把劍。
【瑤光劍】(已損壞)
型別:長劍
等階:黃階
品質:下品
職業:兵者
重量:3kg
物理攻擊:9
無錯書吧遊戲裡的武器、服裝或者飾品等階分為黃玄地天,這把劍因為損壞,屬性十分差勁,但聊勝於無,葉瑾言將劍收了起來。然後就和蘇毓靈一起上山了,遊戲裡的時間流逝要慢兩倍,所以剩下的時間還很充裕,應該足夠他們做這次任務了。
他們到達桃果山的時候,整個地方簡直一片狼藉,桃花落了一大片,許多野獸被震死在了這裡,猿嘯聲已經停了很久,但是造成的破壞力依然留在這裡。
村長在臨行前給了他們一張前往禁地的地圖,他們根據地圖的方位小心向山上前進,這時候,一個衣衫襤褸的女子從山上跑下來,她的神色十分倉皇,還時不時的回頭看。
以至於她沒有注意到前面有兩個人,和蘇毓靈撞了個滿懷。那個女子直接就被彈開了,而蘇毓靈安如磐石,顯然她現在的力量得到了增強。
蘇毓靈上前將她扶起來,打量著她,對方只在腰間和胸前裹了一塊獸皮,就像剛從原始部落裡出來一樣,不同的是她的面板十分白皙,一雙眼睛沒有焦距,顯得十分空洞。她非常的激動,抓住蘇毓靈發出“吼吼吼”的聲音,就像是猿的叫聲。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慢慢來,和我一起深呼吸。”蘇毓靈想讓她放鬆下來,可惜沒有用,反而更激動了,還拉著蘇毓靈的手往山下跑,蘇毓靈看到葉瑾言站在旁邊一動不動,低著頭不知道在看什麼,一陣無語,一點眼力勁都沒有:"別傻站著了,快過來幫忙。”
葉瑾言正在看一塊木牌,剛剛她們兩個人相撞從那個女子懷裡掉出來的。這塊木牌上面雕刻著兩條鯉魚,和馬大娘送給蘇毓靈的一模一樣。
“馬落落?”葉瑾言走到那個女子面前,將木牌放到她的手上,輕輕叫道。那個女子,也就是馬落落突然愣住了,眼睛恢復了一些神采,泛起淚光,抱著腦袋喃喃道:“我是...人,我...是馬落落;我是人,我是馬落落。”她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這句話,開始十分生澀,到後面越來越通順,也越來越大聲。
蘇毓靈看到葉瑾言拿過來的木牌,也明白了:“就讓她在這裡一直喊嗎?”葉瑾言反問:“難道還能幹嘛?讓她緩緩吧,她這些年一定發生了很多事情。”
“謝謝你們,還不知道你們叫什麼呢?是媽媽讓你們來找我的嗎?”馬落落已經完全恢復了,她主動找過來,她的眼睛已經恢復了神采,現在的她才像一個人。
“沒錯,是你的母親讓我們來找你的,這些年你到哪裡去了,你的母親現在很擔心你,現在需要我們將你送回去嗎?”葉瑾言問道。
馬落落勾了勾嘴角,勉強的笑了笑:“看來媽媽一切平安,那我就放心了。我拼命跑出來就是想和她說一句對不起,當初不該不聽她的話,你們走吧,山上很危險。”馬落落居然重新回頭走去。
“馬落落,你的母親很想見你,我看得出來你也很想見你的母親。有什麼困難你和我們說,說不定我們可以幫你呢。難道你不想和你的母親重聚嗎。”蘇毓靈在後面大喊。
馬落落渾身一顫,似乎失去了最後的力氣,癱軟到了地上。蘇毓靈連忙上去,將她扶了起來,“你的母親已經和我們說過你們之間的事,告訴我,那天晚上你到底去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