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似世事易成空,眼見得一樹繁紅,剎那成芳冢……”
好似吟誦,又好似清唱,帶著甜美嗓音婉轉而悠揚,片片櫻花花瓣隨風而落,沾上了美人的衣衫。
一道身材高挑的女人,身穿白淨的和服,獨自站在這扭曲的閣樓中,賞著櫻花飄落的美景。
這時,又有一道身材火辣的身影緩緩走來。
只見那女人露著半截雪白的香肩與鎖骨,身穿時尚的白色露肩吊帶衫,還印著黑色的“LOVE”花體英文與蝴蝶結圖案,下身是一條藍色的超短熱褲,露出修長的大長腿,踩著白色的運動鞋。
蘇妲己順著玉藻前的目光,望向不遠處盛開的巨大櫻花樹,不由得點了點頭:“不得不承認,你們東瀛的櫻花確實很美。”
搖曳著摺扇,身穿和服的玉藻前笑了笑:“櫻花,是我們東瀛的珍寶。”她說話的聲音很輕,很是溫柔。
“可惜,我今天來,不是為了賞花的。”蘇妲己活動了一下筋骨,伸了個懶腰,很是隨意的說道。
“哦?那你來此,是為了什麼?”摺扇之下的玉藻前媚眼如絲,語氣輕柔。
“老孃當然是來揍你的!”蘇妲己咧嘴一笑,背後的九條尾巴瞬間舒展開來,頂著一對獸耳,勾玉一般的秀眉之下,赫然是一對彌散著嚴正與端莊的金黃色獸瞳。
下一秒,蘇妲己身後九條尾巴中的其中一條雷光閃爍。
——轟!
兩聲驚雷,不約而同的同時響起,在空中落下之時就已經相撞,砸出大片的火花。
只見對面的玉藻前,也是不甘示弱的將九條尾巴也一同展開,玉足隔著雪白的足袋踩進黑色的木屐之中,點綴著金色紋飾的和服隱隱晃動,伴隨著系掛在腰間束帶上的金鈴叮噹作響,玉藻前也是獸瞳明亮。
“來自華夏的同族之獸啊,就讓我等盡情共舞一曲吧!”
蘇妲己那端莊而嚴正的面龐上難得顯露出了一絲少女的俏皮,她輕笑著道:“別看我這樣,我可是很強的哦!”
伴隨著話音落下,蘇妲己快速朝玉藻前逼近,背後一尾藍光湧動。
“御水·冰凝!”
——唰唰唰!
冰柱從地板上不斷湧出,朝著玉藻前扎去。
“陰陽術·炎柱!”踩著木屐一邊極速後退,與蘇妲己拉開一段距離,玉藻前身後的某條尾巴也是紅光大作。
——轟!
刺骨寒冷的冰柱與烈焰灼燒的炎柱相撞,產生的水蒸氣頓時將這片區域籠罩。
“該死,這裡的地形我可不熟!”蘇妲己秀眉微皺,這天守閣可是玉藻前待的地盤,地利不在她這一邊啊!
蘇妲己頭上的獸耳抖了抖,下一秒,她立刻就往旁邊一個翻滾,一邊躲閃,一邊嘀咕道:“這次是風刃嗎?!”
果不其然,就在蘇妲己剛剛所在的位置,一道凌厲的風刃一瞬間就將地板掀翻。
蘇妲己沒有冒然的選擇消耗靈力發動進攻,她們之間有太多的相似。
完全相同的「天生媚骨」,雖然那是九尾狐一族特有的天賦。
完全一致的九種不同屬性的能力。
只不過兩女各自文化不同而產生的叫法不同。
能力相同,法術相同,就連兩人的級別都是一模一樣。
“現在對方佔據有利的地勢,自己可不能胡亂的使用靈力,要是被對方消耗太多,就是對自己的不利。”蘇妲己心中明瞭,也是知曉自己比對方的優勢所在。
白色的運動鞋一腳踏出,一道道巨石突兀的憑空而現,將迎面砸來的數道火球盡數擋下。
灰塵再度加大,空氣中到處都是火焰燃燒的燒焦味。
“可惡,這次是嗅覺麼...”鼻尖傳來難聞的焦味,蘇妲己皺了皺眉。
隨後,背後九尾中的一條閃出綠光,一道龍捲風隨心所欲的捲起,企圖將籠罩在這片區域的灰塵給席捲而空。
然而,就在龍捲風剛捲起灰塵之時...
金色的雷霆瞬間落下!
——轟!
千鈞一髮之際,蘇妲己第一時間再度喚出土壁將自己牢牢護住。
以此同時,躲藏於塵霧中,單純依靠著九尾的法術不斷進攻的玉藻前,則是冷笑一聲,心中覺得穩操勝券。
完全相同的數值、能力,在這種情況,哪怕是在細小的細節都能決定雙方之間的戰鬥。
更何況,自己可是有著絕對掌握地利的優勢。
現在的情況就好比一個帶著熱成像的人對戰一個被煙霧纏繞的瞎子一般。
玉藻前媚眼微微眯起,有些得意的扇動著摺扇。
說到地利,自己也不能總是在同一個地方待太久呢。
念及於此,玉藻前邁開和服下的大長腿。
吧嗒!
木屐踩在木板之上,原本應該發出的篤篤的聲響,此刻卻是莫名的水聲。
踩到水了?
玉藻前下意識的低頭一看。
只見這片區域的地板,不知何時竟然被水給浸溼!
“不好!水能導電!”玉藻前瞳孔一陣驟縮,心中頓感不妙!
彷彿就是為了驗證玉藻前的話,下一秒...
——滋滋滋!
噼裡啪啦的雷光在被水浸泡的地板上翻湧雷動。
“啊啊啊……”
一瞬間,就將玉藻前電得狼狽不堪。,慘叫連連。
煙霧中的蘇妲己在聽到玉藻前的慘叫後,不由得得意一笑:“哼,小樣,論心機,你可比不上我!”
“痛い!!”
伴隨著一聲經典的嬌軟島國慘叫,腰細腿長的妖豔美人吃痛的同時,也是立馬做出了反擊。
九條尾巴中的一根尾巴對準還在竊喜的蘇妲己,發出一道高溫射線。
——嘭!
在遍佈著木板與長廊的扭曲閣樓之中,蘇妲己的身形倒飛出去,砸破了一間木板牆壁。
在碎木瓦礫的閣樓廢墟里拖行了整整幾十米,才停下身形,蜷著兩條修長白皙的大白腿,翹著九條絨毛滾滾的柔軟大尾。
半晌後,將壓在身上的木板碎屑推開,蘇妲己掙扎著爬起身來,用力的晃了晃腦袋,一邊扶著自己的柳腰一邊帶著難辨真假的哭腔道:
“真是的...一上來就這麼激烈,差點沒把我這條十八歲零好幾萬個月的老腰給弄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