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文,隨著周浩吸引了大批的假面和機殼別動隊,使得百曉露找到機會混入留下打掃現場的部隊中得以逃出生天。而另一方面東歐總督帕拉斯的到來使得原本就高手如雲的炎黃基地內,又增添了一名實力強勁的幫手。而大獨裁者威廉基德並沒有太過在意黑市的騷動和周浩的核彈危機,堅持開展閱兵儀式,使得原本就複雜的局面變得愈加波雲詭譎。
實習部隊,隊長衛康,武石奇,艾奮鬥和王大力接到了緊急的通知明天上午就要開展大閱兵,各個部隊都要出一個方隊去參加徒步方隊表演。本來就著急的大家一看明天就要上場,使得原本緊張的氛圍變得越加的緊張,原先大評比結束,大家本就憋著的一股子勁已經卸了一半,再加上已經去各自的部門報道過,心思早就已經放到各個部門裡的工作,那另一半的心思也就洩了氣。面對著毫無鬥志,只想走個過場的大家,連長倒是氣壞了。一口唾沫一口唾沫的罵著:一群臭丘八,還沒離了三天就開始插科打諢的混事,不認真的對待,不要以為你們已經分配到別的部門了,就管不著你了,妄想,老子照樣可以給你們部門的領導打招呼,讓他們把你們開了信不信,這次要是誰出洋相給咱們連隊抹了黑,老子非廢了他。
在連長又是罵娘又是揣屁股的鞭策下,原本已經鬆散的大家又恢復了幾分原先在連隊裡的那股子韌勁。因為只有一天時間,大家除了吃飯一整天都呆在了廣場上,人一旦專注起來,時間就變的快起來,很快白天轉換成了黑夜。連長為了明天大家能有一個好狀態,就放大家洗個澡,把新軍裝和裝備擦乾淨,整理好儀容儀表,來迎接明天的閱兵,到了臨睡前,連長還不放心,讓大家穿著軍裝睡,第二天早點起來,咱們連早一點去熟悉一下場地,順便把排練的幾個站位再鞏固鞏固。
累了一天穿衣服睡覺本來就讓人不舒服,又因為是新軍裝,大家又害怕睡覺的時候亂動,把衣服弄褶皺了,明天的儀容儀表又不達標,所以一個個的躺在床上也不敢亂動,就這樣僵直的躺了一夜。第二天隨著連長罵孃的聲音響起,大家又快速的洗漱列隊站好,等站好了隊才發現,艾奮鬥卻不在隊伍裡,連長一看這個小子臨場竟然掉鏈子,便衝到水房,像抓小雞子一樣把他拎出來罵道:你這個小王八蛋,是不是仗著考試的成績不錯,就開始翹尾巴了,啊?別人都洗漱好了,你個王八蛋怎麼這麼拖沓,你這個頭是金子做的還是銀子做的要洗那麼久,說著把艾奮鬥手裡的臉盆和毛巾扔了,讓他抓緊進入佇列裡。原本就委屈的艾奮鬥只好隨手抹了一把頭跑進了隊伍裡。本來事情到了這裡也沒有什麼,可是偏偏前腳我們剛剛出發,後腳就又來通知閱兵提前了,大家沒有時間再去練一遍,只好乾巴巴的站在會場等著開始。等著也沒有什麼,可是艾奮鬥原先運動一下還熱乎著的頭頂被這一陣陣的風吹過頓時就汗乾涼了,渾身止不住的打寒顫。雞皮疙瘩也出了一身。本身這也沒什麼。可是事情往往壞就壞在這一次次的本沒什麼來。
閱兵開始了,威廉基德在看臺上看著一排排走過的方隊,大家都籠罩在緊張和興奮的場景中。威廉基德看著一排排計程車兵走過,自己也變得熱血起來,便走下臺來,要與大家握手。偏偏此刻走到看臺的是我們的連隊,烏泱泱幾百號人本來也沒啥,也不知道是艾奮鬥感冒了還是被激起來的粉塵刺激了一個震天響的噴嚏打出,還順手拿著手裡上了刺刀的槍捅到了王大力的後腰上。王大力低聲燜哼了一聲,鮮血從腰間流出,但是依然保持著軍禮的站姿,威廉基德看著此刻的王大力滿意的點頭說:你是一個合格的軍人,說完又拍了拍王大力的肩膀彷彿又再次確認了這一說法。而面對冒失的艾奮鬥則沒好氣的掃了一眼,原本就被自己行為嚇傻的艾奮鬥看到總統這樣看著自己頓時感到天昏地暗起來。可後面的話則更加讓他五雷轟頂:這是誰帶的兵,怎麼邋遢成這個樣子,一點也沒有個兵樣。威廉基德指著把褲子都穿反的艾奮鬥對周圍的人說,在旁邊的近侍耳語一陣後便又指著艾奮鬥說:你不合格,便轉身走了。
閱兵結束後,光榮負傷的王大力藥還沒有擦好就接到炎黃種植基地的領導電話,說原本種植員都是接收那些其他部門不要計程車兵,可是王大力今天閱兵竟然得到總統的誇獎,這可是破天荒的頭一回,單位要對他重點培養,已經給他安排了一個副班長的職務,人還沒有到官已經當了起來,只要乾的好可以優先提幹。而另一邊的艾奮鬥則失魂落魄起來,很快他的問題被連隊檢舉揭發,很多過往的小事都被重提,原本已經入職的武裝部也把他退了回來,連總統都說不合格的人,誰敢要,只能發回原籍重新參加新兵訓練,炎黃基地是待不了了,檔案裡還得留這麼一筆,以後去了別的部門,也沒有人敢用,連總統都說不合格,那練到什麼程度是合格,或者你說合格,那是不是總統也能覺得合格,誰敢去賭大總統的心思,大家又頓時覺得艾奮鬥是個燙手的山芋,新兵訓練營也不敢收就又往學校裡推,已經畢業的學生,學校怎麼可能再教育一次,於是這個皮球就這樣你踢給我我踢給你的沒有了下文,到了最後誰都說不出該怎麼辦。而連隊的連長因為帶了一個王大力這個合格的軍人和艾奮鬥這個不合適的軍人,雖然沒有被撤職,但是檢討是絕對少不了的。艾奮鬥本想再找找他,也被連長躲著繞著走。霎時間他成為了整個連隊的瘟神。
艾奮鬥這次可真是栽了,也只有武石奇還能和他說說話,艾奮鬥哭訴著:那天前半夜自己是挺著睡的,可是自己穿著衣服實在睡不著就脫了,說道這裡艾奮鬥錘著自己的頭說,自己不該脫衣服睡覺呀,脫個衣服就把自己這輩子都毀了。所以自己被連長喊起來的時候還得穿衣服原先就比別人慢,再一著急一慢百慢,連褲子都穿反了,穿反一條褲子工作就這麼沒了,你說有這個說法嗎?啊?世界上哪有這一條王法呀!
武石奇看著艾奮鬥嘆息道:要不,你去找我爸,他是村裡的瓦匠,你好歹還能學門手藝。
艾奮鬥聽到這個,便覺得武石奇是瞧不起他,自己好歹是個大學生還是全國數一數二的大學,怎麼可能去做個瓦匠,便不再和武石奇多說話,起身走了。
那一天晚上,宿舍的床位上,艾奮鬥一直沒有回來睡覺,大家以為他遇上這個事要麼是沒臉見大家,或者是心情不好散心去了,也沒有去找,到了後半夜,只聽著一陣騷動,廣場上有人吊死了。
只見艾奮鬥穿著新發的那一套閱兵的軍裝,背對著看臺,吊死在廣場的單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