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
“蔣平,我是壞人,求你寬恕我吧!”
在蔣平行刑前一天,顧念成再次來到自己的牢房裡。
“寬恕?誰來拯救我,你這個偽君子,你不是說自己覺醒系統時,發誓的願望是維護正義嗎?”
已經心如死灰的蔣平已經遍體鱗傷,用虛弱無比的聲音質問顧念成。
“是啊,維護正義,多麼像主角說的話。
“現在我明白了,莫不如維護我的地位。”
“我是一個小人,如果有來世,我願意為你做牛做馬補償!”
……
現在。
“啊!”
”為什麼?“
顧念成不明白髮生了什麼,自己怎麼突然被綁了起來,還沒弄明白什麼情況,就感覺撕心裂肺的疼痛感傳來,再一睜眼,他狠狠躺在了柏油路面上。
五臟六腑都被巨大的衝擊破碎,胸腔內滿是碎了的骨頭和鮮血。
“蔣平,你究竟做了什麼?”
看著剛從空中落地的蔣平,顧念成下意識的以為是蔣平的隱藏神通,卻不知道他是被錢十二算計了。
在9527剛剛出現的時候,蔣平就打電話給了錢十二和高新,讓他們作為幫手來以防萬一。
誰知道竟然發現了變化成胡瑞霖的顧念成。
至於為什麼能發現顧念成,則完全是他的破綻太多了。
顧念成透過萬能戒指,將胡瑞霖模仿的惟妙惟肖,但始終都不是胡瑞霖本人。
蔣平雖然只是認識了胡瑞霖幾天,還是很清楚胡瑞霖是個樂意為別人的事出頭的人,壓根不會說因為害怕而拒絕幫忙。
再加上之前就感覺他精神力波動似乎和平時不同,又根據自己前世顧念成的一些走路習慣,這才判斷出對方就是顧念成假扮的。
“沒什麼,讓你大腦停機而已。”
蔣平可不會給顧念成解釋,現在錢十二幾個人早早躲到了樹林裡,高新被牢牢綁在陷阱裡。
一個移魂,一個負責被移魂,配合無比默契。
顧念成以為是自己的能力,想法錯了,就怎麼也想不出破解的方法。
“可惡!你這傢伙,沒想到還藏著這一手!”
“該死!”
說著整個人跳了起來,剛才摔得重傷瞬間痊癒,看來他還囚禁了快速痊癒的能力者。
“去死吧!”
顧念成衝著蔣平抬腿一踹,從他的腳尖飛出籃球大小的火球,回身一拳,又飛出一個冰球。
冰火兩個球體互相繞著旋轉,向蔣平飛來。
如果被這兩個球打中,想必肯定是一半冰冷一半焦黑,不成樣子。
斬!
蔣平甩手抽出光劍,左右各劈一劍,只是兩劍就將兩個球體劈開,欺身上前,衝著顧念成刺了過去。
金光!
顧念成一掌迎來,又是一個神通,凌空出現一層金光構成的護盾。
蔣平的光劍裹著念動力,瞬間將護盾攪碎,顧念成再一伸手,下一個神通就要形成。
突然眼前一黑,他又一次動彈不得,這是錢十二再次找準時機,發動了移魂的神通。
“啊!”
再次回到自己的身體,蔣平的劍正刺中顧念成的胸膛,好在金光還是在他眼前變黑前發動了一下,將劍攔住了一部分。
否則這威力輕鬆就能將他的胸膛洞穿。
“你到底什麼神通?”
感受到光劍已經插入了心臟半分,顧念成絕望喊道。
“我的神通,讓你當我兒子!”
蔣平將他的手按到了顧念成的腦門上,昨日追憶發動。
上一世,他無數次想要把顧念成千刀萬剮,想了各種刑罰。
而現在,他有了報仇的機會,不過隨著他的計劃開展,他對顧念成越來越沒有放在眼裡。
把仇人變成自己的兒子,似乎也不錯。
讓顧念成天天叫自己爸爸,他感覺也算是報了仇。
熟悉的彈出感再次傳來,他從畫面中順利彈出,沿著顧念成的時間線向後走去。
很奇怪的是,這一次,蔣平一邊走,一邊感覺到混沌當中,似乎有無數雙眼睛在看著自己。
他們發現我了。
不知道怎麼的,心裡突然出現這樣一句話,似乎有某種恐怖的怪物隱藏在混沌的黑暗中。
終於,他來到一個畫面,一個父親在產房外焦急等待著。
這是一間很小的醫院,外邊時不時傳來爆炸聲,蔣平知道自己應該就是那個父親。
很快,他就代替了那個父親的畫面,在產房前踱步。
“大夫,我老婆怎麼樣了?”
一扇小窗開啟,提醒蔣平簽字。
“著什麼急,先簽字吧。”
看著上邊很多條款,蔣平有些猶豫。
“我父親還沒來,等一下好嗎?”
“你父親,是你老婆生孩子,還是你父親生孩子,別搞笑了,快簽字!”
蔣平只好在手術同意書上籤上了名字,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在後邊響起來。
“老大,生了嗎?我來晚了!”
蔣平回頭看去,卻沒看到任何人,只看到一個光影中的人。
“你是誰?我兒子在哪!”
那個光影突然衝著蔣平抓過來,蔣平感覺到一種深深地無力感,一種瀕死的感覺瘋狂在他身上蔓延。
“嘭!”
危急關頭,蔣平被猛地彈出了畫面,畫面也永遠定格,定在了那光影抓過來的那一幕。
怎麼可能?我不能改變顧念成的時間線?
與此同時,在地月前線,在一座巨大無比的空間站內。
人類公認最強的系統能力者,顧植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父親,怎麼了?”
一個面相相似的年輕人,疑惑轉過頭問他。
“我總感覺有什麼事情,什麼能夠威脅到我的事情在發生。”
顧植山緊緊盯著地球,若有所思說。
“啊?爸,您真說笑了,能威脅到您這個世界上沒有幾個人吧?”
“不要自大,很多,甚至還有不知道的,更多。”
顧植山嚴肅的說。
“老三,你還記得我說過你念成出生時候那件事嗎?”
“記得,您說那天很奇怪,大哥變成了別人的樣子,關鍵是您還一開始沒發現。”
顧家老三想了想回答說。
“不過,爸你怎麼想起這件事?”
“很奇怪,那個時候誰都沒有發現。我至今記得那手術同意書上的名字。”
“叫什麼名字?”顧老三好奇問道。
“蔣平,我一直記得。”
顧植山回答說,接著下意識地,將目光再次放到地球上,瞬間他的目光就穿透了大氣、雲層,甚至黑夜。
所有的一切盡收眼底。
他的視線最終定格在了燕都市,朝著燕都大學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