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夏,本宮為你的勇氣點贊。
“醒了?”何卿一臉陰沉的坐到本宮床沿問。
“嗯。”本宮輕輕回答,裝出一副十分虛弱的樣子,希望他能看在本宮是病人的份上給點好臉色本宮看看,別老是板著臉好不好……好恐怖……
“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何卿問道。
本宮動了動,除了傷口比較痛,其他一切安好,但是一想到自己肚子裡竟然還有一條蠱蟲,本宮就覺得噁心!於是搖搖頭,並無不舒服。
何卿突然輕輕一笑,那笑容不像往日的帶著揶揄和玩味,而且那種怒極反笑的笑容,本宮抖了抖……何大爺,您還是板著臉吧……好恐怖/(ㄒoㄒ)/~~
“本王是不是……得感謝公主捨己助人,用最快捷的方法幫本王實現本王想要的東西?”何卿微微抽身靠近輕聲笑說。他說話的語氣直接噴灑在本宮臉上,氣息溫熱而纏綿。淡淡的白檀香充斥著整個味覺。他的額頭幾近抵在本宮的,長長的眼睫毛眨了幾下,像掃子一樣輕輕的在本宮心裡掃過,癢癢的……
“……”本宮眨眨眼,驚奇的看著他,本宮的存在不就是幫他用最快最便捷途徑來得到他想要的東西麼?本宮這麼幫他,他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說話啊?!怎麼不說?啞巴了吧?”何卿的聲音突然提高,語氣中含著幾分風暴。
本宮一抖,你你你你這個樣子,本宮,本宮怎麼說?
“我……我,我錯了。”在他懾人的目光下,本宮縮了縮輕聲說:“對……唔……”本宮瞪著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臉孔。
“本王不許你自作主張!我不許!”何卿薄唇緊緊貼著本宮的咬牙切齒的說道。
本宮的驚呼和所有想要反駁的話語全被他吞在腹中。
本宮回過神來連忙伸手推開他,卻被他警告的瞪了一眼,抓著雙手摁在頭頂牢牢抓緊,嘴裡動作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雙手被舉高,扯到了傷口,本宮瞬間痛得汗都出來了。
何卿皺皺眉,坐起身子來,掀開被子直接撩開本宮腰間的衣服,看到乾淨的紗布滲出血跡,黑眸沉了沉,渾身氣息變得凌厲而恐怖。
他生氣的看本宮一眼,取過一旁的紗布和剪刀,把舊的紗布剪開,重新用新的紗布包紮過。
動作小心翼翼,分外溫柔,完全沒有碰到本宮的傷口,這手法比李湘還要來得熟練。
也對,何卿是誰?一個八歲上沙場的人,受傷對他來說是家常便飯,熟能生巧,漸漸的竟然也練就一手包紮的好手藝。
本宮輕輕感嘆,這丫的估計以後不當官,去當個大夫幫人包紮估計也餓不死。
“記住我剛剛說的話了嗎?”何卿突然說道。
本宮一愣,隨即臉色一紅,剛剛,剛剛的話?
原諒本宮,本宮真的忘了……
何卿微微眯眼看著本宮,臉上盡是無奈,忽然伸手捏了捏本宮的臉帶著許些寵溺和無奈說道:“以後沒經過我同意不許隨便受傷,知道沒?!”
“為什麼?這樣不是很好嗎?現在一個太子,一個皇子在我們手上,吳國想不割半壁江山出來也難。”
何卿的臉色沉了沉,略帶生氣:“我何卿不需要你這麼做。”
“……”好吧,做了好事還被罵,好人難做啊!
何卿看著本宮許久,似乎在沉思,良久才無奈的嘆了一聲說道:“太后是吳國長公主,他們,應該算是你的表哥吧。”
“……”本宮愣了愣,這也太狗血了吧?:“可是他們利用了母后啊。”
“……”何卿看著本宮的眼神呆住了,最後一臉被打敗的樣子用力捏了捏本宮的臉無奈的說:“真想敲開你的腦子看看你裡面裝的是什麼。”
本宮也特想敲開你的腦子看看是怎麼裝的?!
“爺,陳先生在外等候著。”春風的聲音隔著門從外面傳來。
“陳先生是誰?”本宮疑惑的問。
何卿輕車熟路的從本宮的衣櫃裡拿出一套簡單的便裝遞給本宮問:“能自己換嗎?”
“……”本宮傷的是腰間,不是手腳。接過衣服走到屏風後面換,卻聽何卿淡淡的解釋道:“一個對盅術頗有研究的先生,煙兒和太后的盅都是他解的,還好他還沒來得及離開。”頓了頓又說:“吳國對盅術的掌握比我想象中還要高明,以後你遇到吳國的人有多遠離多遠,就算那個叫小司的人也不許接觸,聽到了嗎?”
“知道了。”本宮有點不耐煩的說,嘮嘮叨叨的,不用他說本宮也會和他們保持距離了,何大爺把人家主子的手給砍下來了,他們找不到何大爺報仇還不把怨恨發洩在本宮身上?
“還有楚國的九王爺也不是什麼好人,也要遠離,知道嗎?!”何大爺繼續說道,語氣帶著咬牙徹齒的討厭。
本宮忽然覺得有點好笑,第一次見何大爺這麼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表現出對某些人的厭惡。
正陽宮正殿,一個長著滿臉鬍子,身材壯實,國字臉,眉目粗大的男子正在品茶,他一臉嚴肅的喝著茶,讓本宮不禁想起了貼在門上的門神尉遲恭……
“草民陳如功叩見公主殿下,攝政王殿下。”看到我們倆走進來,他不緊不慢的站起來行禮,語氣裡並沒有過多的恭敬。
也對,一般有能力的人,脾性都會比較怪癖,眼光也比較高,就算是皇親國戚在他們眼裡也算不上什麼。
“陳先生免禮。”本宮走上殿上的主座說道。
“陳先生,公主體內被下了盅蟲,麻煩先生看看有沒有解決的辦法?”何卿直接在本宮旁邊坐下,儼然一副平起平坐的樣子,絲毫沒有些許在外人面前給點面子本宮的意思。
陳如功也沒在意,直接轉身去找他的藥箱,乒乒乓乓的從裡面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出一把匕首和一個乾淨的小竹筒,說道:“拿個乾淨的杯子來。”
春風拿著杯子回來,陳如功往杯子裡倒了一些青色的液體,走到本宮身邊說了聲:“公主,得罪了。”然後用匕首直接割破本宮的食指,滴了七八滴血進杯子裡便走開了。
“……”這人,要取血就不能提前說一聲,好給本宮有個準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