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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深山採藥

金海燕和房建安結婚一起生活後。她發現房建安是個潛力股,如果把他的腿傷徹底治癒好,還能在建築行業上發揮餘熱。

都說一個成功男人背後有一個好女人。

秋影安不是嗎?原來是個建築苦力工,遇到了雅姐,使她成為建築公司老總。

想到這,金海燕決心以雅姐為榜樣,改過自新。先找藥把老公房建安腿病治好。

於是,金海燕走訪與諮詢民間很多草藥郎中。針對老公房建安搞建築被預製板砸傷的腿傷時不時復發,嚴重時疼痛得不能走路,只能躺在床上度日根治藥方。

金海燕得知,古鎮福巖鼎深山竹林裡的‘竹尾筋“和懸崖上”仙靈草”一起燉雞吃,可以完全治癒好這種病。

晴暖的天空,空氣格外清新。

金海燕上午十點,換上最適合爬山的解放膠鞋,一個人出發,來到棉花村柳家大院找柳母問道:“到福巖鼎山怎麼走?”

“從我家院左邊往山衝裡直走一里路,走右邊上山路到山頂,再下坡越溝,沿溝直走,再翻山越嶺,到四老嗲山洞往上爬八百米左右,那就是傳奇盛產名貴草藥的地方。”柳母詳細回道。

“阿姨那麼熟悉!”金海燕驚訝道。

“以前遇到經濟拮据的時候,我經常去上面採藥,賣到藥材公司變現。”柳母說道。

“現在還有嗎?”

“有,深山溝壑,人生地不熟的,就你一個弱女子去我不放心,今天讓阿姨陪你一起去找找看。”

“謝謝阿姨!”

金海燕跟在柳母后面走出柳家院,往左邊山沖走去。

到了彎彎曲曲的上山路時,兩人慢慢往上走,走一段路稍停下喘一口氣,雖然很累,但依然沒有放棄,偶爾擼起袖子褨把汗又繼續朝前走。

路邊上人造的杉樹苗長得清油油的,享受著和煦春風的撫摸,耳聞小鳥婉轉的和鳴,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綠色鮮豔的青青世界。

兩人走走停停,在山路上碰見了護林人李大叔,李大叔得知他們是去山上找“竹尾筋”藥時。

就告訴他們說:“找‘竹尾筋’就翻過這座山,到對面那塊大竹林裡去找,不要去富巖鼎大山上,去那麼遠,時間不早了。”

“是的,今天去找找‘竹尾筋’,下次早點再去福巖鼎找‘仙靈草’。”柳母告訴金海燕。

‘好的!照你的做。“金海燕答道。

柳母和金海燕一起走到山頂。就看到對面山一大片綠竹,兩人顧不得腰痠腿軟,汗流滿面,急忙下山越溝,爬到了對面竹林裡尋找起來。

金海燕尋找‘竹尾筋’心切,不過自己腳踩隱,就往上爬。誰知,手抓住的小灌木一下斷了,人跟著翻下山去十米才被一棵大樹擋住在那兒。

柳母急壞了,連忙喊道:“金海燕沒事吧?千萬要小心點”

“阿姨,沒事,還得爬上來!”金海燕答道。

金海燕從摔下去的左邊又爬了上來,繼續朝著竹子密集地方尋找著。

快到山頂上時,金海燕突然發現一根最大的竹子尾上纏著一叢叢橙色髮絲,像鳥窩又不是鳥窩。自然生長,條理清晰的一蓬。

於是,金海燕喊道:“阿姨,快來!這是‘竹尾筋’嗎?”

當柳母快速來到金海燕處,一看竹子上的神秘東西,正是金海燕要找的‘竹尾筋“,便笑著說道:”海燕你真行,找到了,這就是‘竹尾筋’。

金海燕拿著‘竹尾筋’和柳母下山過溝,爬上原來來的山頂。極目遠眺,寶鼎山和福巖頂山相互親密牽手相連,重巒疊嶂,奇峰羅列,連綿起伏。

山峰狀態姿態萬千,如公孫相攜,似婆媳悄語像八仙赴會;像喝醉酒的老翁,一個靠著一個,沉睡著不知幾千萬年了,從來沒有人驚醒它們……因勢賦形,惟妙惟肖。

連綿串聯起來,就是一幅生動的“鋸齒形”山脈的秀麗圖景。

回到家裡金海燕就忙著把從柳母手拿到自存的一點‘仙靈草’和自己採到的‘竹尾筋’用雞燉起來給丈夫房建安吃一個療程。

一個療程完後,房建安病情奇蹟般好轉。到古鎮人民醫院檢查,醫生告訴金海燕如再繼續服用三個療程同樣藥,病情會完全治癒。

金海燕聽到醫生的話,欣喜若狂,心裡想:“難道我是旺夫之女!”

三個療程的同樣藥,‘竹尾筋’完全夠,可‘仙靈草’沒有了,怎麼辦?

只有自己去山上找啊!

金海燕早晨七點吃過飯,換上一雙解放膠鞋就出門了。

獨自一人前往棉花村福巖鼎大山上去採藥。

這次她再也不好去麻煩柳母了。於是,悄悄獨自早早向福巖鼎出發。

一條崎嶇的羊腸小道,依山就勢盤旋於群山溝壑之間,鑲嵌在翠綠之中,若隱若現,九曲十折。

盤行的山道,由枯乾的樹葉鋪成,被風吹出一條別緻的“葉徑”。

踏上去,鬆鬆的,軟軟的,一路走過去“沙沙”之聲次第響起,彷彿是在夢幻裡滑行。

登山途中樹木繁多,有參天蔽日的大樹也有矮小的灌木,有的聚生於悠悠山谷之中,有的吊掛在懸崖峭壁之上。

松林如海,一眼看不到邊,層層疊疊、千姿百態。

微風徐來,松樹林輕盈搖曳,恍若夢境,似乎是青山與行人親密的私語。

密林深處蕨菜悄然萌發,漫山遍野。

路邊,蓬勃粗壯的滕曼和瘋長的虯枝扯衣袖。

許許多多的山花野卉競相吐蕊,有其白似雪的野百合花,有繁星一樣的牽牛花,散發著誘人的香味。

一個山花王國流光溢彩!在這個時候最適合敞開肺葉,深呼吸,大口吮吸森林中散發出來的清新、潔淨、芬芳的空氣。

抬頭向遠處眺望,雲霧繚繞的群峰沉思著,靜若菩提,讓人不禁有“我欲穿花尋路,直入白雲深處”的期待。

山林不見人,唯聞鳥語嘰嘰喳喳,聲波悠揚,眾鳥躲到野葡萄樹上面,蓬亂的茅草堆間,乃至百年古藤的後面,飛來飛去,給靜寂的峽谷增添了幾分神秘與空靈。

偶爾一隻山雞從腳前越過,咕咕的叫聲,如古箏的餘音,在一驚一乍之間,徐徐遠去。

蛇行七八里,耳邊突然傳來流水聲音。

循聲望過去,兩山中間隱現一條清澈的小溪,嘩嘩的溪水自在地在山間裡流淌,微風吹拂,撫水成琴,如婉轉的葫蘆絲奏響。

低下頭,從山溪裡捧起一瓢清澈的泉水,那滋味如玉液瓊漿般甘甜,直透心底。

走到福巖鼎南面,在懸崖峭壁間隙裡取下“仙靈草”藥。

在返回的路中,沿著山壟越溝時,走上了相反的方向,在山裡步行中,腦子有點懵懵懂懂,心裡卻在嘀咕,怎麼還沒到福巖鼎山下。

在爬坡下洞越溝壑時,但感受到了大自然的體溫與氣息,在山林的靈魂深處,一遍林幽山靜,溪水潺潺,天快黑下來來了,這時才知道自己迷路在大深山老林裡了。

金海燕被困在大山裡無人知曉。

但家裡丈夫房建安見金海燕兩天一夜沒有歸家,就懷疑起金海燕又走舊枝重演,和別人跑了。

這時的房建安不是不尋求鄉親們幫忙尋找或到派出所報警處理。

而是打電話給柳溢雅說:“當今社會的女性,沒有愛心、沒有責任、沒有擔當、心裡只有錢,再壞的男人也只要給它們錢,能住豪宅,它們認為是好男人,拋夫棄子,跟別的男人過。

柳溢雅接到房建安電話,只聽見他在電話裡罵道:“大老闆做缺德事。把金海燕嫁給他,完全是騙他取樂的,還為他舉行婚禮是騙他錢財與吃喝。金海燕三個月還未到不打招呼就跑了,現在無影無蹤,又沒有任何聯絡。你們良心哪裡去了?”

“建安你給我聽好啦。事情還沒搞清楚之前,你怎麼出口罵人呢?我沒良心,你可要講良心啊!

一個大活人好好的,怎麼在你家說不見了就不見了,你派人找過沒有?”

“這件事情不搞清楚,我和你沒完!“

柳溢雅剛結束通話房建安的電話,秋穎安電話接著打來。

只聽見秋影安電話裡說道:“金海燕拋棄房建安又和別人跑了,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你好心辦壞事,現在怎麼辦啊?”

“上次她還和我媽到山上幫房建安找草藥,吃了剛好點,她怎麼會跑呢,我瞭解她,我不信,肯定是遇到什麼事了?”柳溢雅在電話裡回到秋影安。

“當年在離婚路上,我捨命救她,自己被車子撞得半死,住進了醫院,她不是在醫院和別人跑了,最毒婦人心啊!”秋穎安繼續說道。

“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了。不要重提。人無完人,金無足赤,難道一個人要改好,就沒人相信她嗎?”柳溢雅回道。

“現在到處在傳,秋影安把自己以前跑了的老婆,自己又當介紹人去騙別人。難聽死了。”秋影安在電話裡不好氣說道。

“難怪這兩天我眼皮跳,預兆有麻煩事發生。明天早上你回棉花村家裡等我,我也回去,我們一起去找她回來。”柳溢雅說完掛了電話。

第二天,天剛矇矇亮,秋影安和柳溢雅在家吃過早飯,夫妻倆就按柳母指點,直奔福巖鼎山採“仙靈草”的懸崖峭壁尋找她。

兩天一夜了,時間就是生命。夫妻倆人很快爬到福巖鼎大山深處尋找就是沒找到,正當兩人不知怎麼是好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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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溢雅突然想起來,跑到樹上去呼喊,讓秋影安到山隆上對著山下呼喚。也會有意外出現。

功夫不負有心人,當柳溢雅爬上大楓樹上呼喊海燕時,從山谷傳來回應聲,細聽正是金海燕的聲音。

柳溢雅立即下樹,朝金海燕方向跑去。

當柳溢雅越過山崖,爬上巖洞時,眼前出現金海燕正在奇異果藤上摘著生果子吃。就大喊道:“海燕,終於找到你了。”

“雅姐我迷路了,兩天不吃飯了,太餓了,剛好山上有吃的,不然見不到你了。”海燕帶著哭腔應道。

“快!和我們回家。”

金海燕提著一大袋“仙靈草”,與秋穎安夫婦一起朝福巖鼎山下走。

下午四點,秋影安和柳溢雅陪著金海燕回到房建安家裡。

當房建安看到餓了兩天一夜的妻子,提著一大袋給自己治病草藥回來時,瞬間感動哭了,撐著手杖上前一把抱住海燕哭著說:“都是我不好,錯怪你了,對不起!”

“不要過度窺探你的妻子,好的婚姻都是各過各的,絕對的忠誠是不存在的,該演的戲要演,該裝的糊塗的裝,該和解的和解,該牽線的牽線。

婚姻本是一場合作,誰先睜眼,誰就輸了,每個人都希望又絕對忠誠的婚姻,但現在社會背叛的籌碼太低,哪來的絕對忠誠經歷讓人成長,亦讓人釋懷。”柳溢雅看著房建安和金海燕抱在一起哭泣說懂。

“婚姻也是一段時間陪伴,不應該揭開它殘酷無情的面面,放過自己,也是善待自己,畢竟所有的感同身受只有我一個人經歷。”秋影安看著柳溢雅也說道。

柳溢雅走過來,拉著秋影安手就朝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