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大師姐,鬼妹還是蠻稱職的。
來時便已經探查了道路,此刻返回時立馬顯得輕車熟路,麻溜一會功夫,竟然就看不到了身後的蕩魂崖。
現在應該安全了吧!秦一歌掃視一週,便停下了腳步!
因為此時懷中的游泳已經醒了過來。
“壞蛋!放開我!九姐姐,我們是不是要死了?我是不是要見父母去了?”游泳先是大聲的叫著,試圖掙脫秦一歌無果後,恍然發現了阿酒竟站在身前,不由向其哭嚎起來。
“游泳,你竟瞎說!誰要害你!這是我師門掌教,是他救了你!你再瞎鬧,姐姐就不帶你玩了,把你扔在這!”
阿酒一副大人模樣,好生的教訓著游泳,後者果真不經嚇,立刻消停了下來,尤其是看向秦一歌的眼神,不再那麼的兇厲。
“你就是秦掌門嗎?”游泳怯怯的問道。
“嗯!你認識秦某?”秦一歌忙著調息身體,隨口問道。
“當然了!九姐姐一直都給我說秦掌門的傳奇故事。你是九姐姐最尊敬的金丹修士,九姐姐說你很厲害!秦掌門能不能教我法術?我要報仇!”游泳忽然開口,頓時引起了秦一歌的興趣。
“為什麼要報仇?”
“師傅,他的家族為了保護游泳,被桃花宗修士給殺了!”阿酒開口解釋,又想詳細敘說一番時,頭頂上方卻忽的傳來一道喝聲。
“秦道友,你我又見面了!”
諸人猛的站起身來,驚恐的抬頭望去。
“林昌瑜!”秦一歌驚呼道,頭頂之上,身著黑衣袈裟的光頭修士不正是那林昌瑜!
此時他孤身一人,也不知何時出現在了眾人頭頂,正目不轉睛的打量著身下眾人。
“秦道友既然來到了猛鬼島,為何不讓在下一盡地主之誼?反而如此的匆匆離去?”林昌瑜雖然換了一身皮囊,可是說話的語氣依舊是原先那般模樣,平淡而不帶半絲情感,宛如一切盡在其掌控之中。
“林兄如今貴人事忙,恐怕在下不方便打攪。還是就此離開為好!”秦一歌說著,便示意鬼妹帶著兩個孩童離開。
然而就在此時,空中呼嘯聲大起,一張青褐巨手虛空抓來,“那不如讓林某帶秦道友回去小聚一會!”
盛氣凌人的威壓撲卷而下,阿酒二人甚至都無法抵抗,頃刻間便癱倒在地上。
秦一歌大驚失色,沒想到林昌瑜只是簡簡單單的一掌,便擁有如此的威能。
雙手迎面而去,天罰劍絲宛如出海蛟龍,傾盡著周身的靈力,瞬間就撲向了那個可覆天地的巨手!
而同時,身後的鬼妹大喝一聲,騰空而起,手中的汙血劍劃出一道血光,迎面劈下。
半空中頓時金石撞擊聲不斷。
然而秦一歌的面色卻異常的慘白,對於魔修無往而不利的天罰劍絲,面對著林昌瑜時卻毫無效果,只是在空中阻攔數息,就便被巨手根根震斷!
也許,唯一的作用,就是為鬼妹尋覓到了絕佳的偷襲機會。
汙血劍,陰毒至極,肉身沾之則腐,靈物碰之則穢。
那巨手縱然同樣是殭屍之軀,可卻也無法硬抗,諾大的傷口赫然出現在了巨手背部,緊接著便是一股腥臭的黑液快速的蔓延開來。
“你這是什麼東西!”林昌瑜大駭,只見其虛空一兜,巨手消失不見,只不過此時林昌瑜的右手手腕處,卻多了一道潰爛的傷痕!
“林兄,秦某並不想與你為敵!阿酒乃我徒兒,今日桃花宗私自囚禁,秦某迫於無奈方出此下策。如有得罪,希望道友能夠海涵!”秦一歌心知自己絕對不是林昌瑜的對手,剛才如果不是出其不意,恐怕很難傷其皮毛!
更為重要的是,這樣的偷襲、絕對不會有第二次。
“哼!秦一歌,你真以為就憑你們這點手段,就能從本座手中逃脫嘛!”林昌瑜冷笑一聲,便見其抬起左手,一團濛濛的黑色氣團赫然出現。
緊接著,手掌向下,附在了那右手的傷口處!
黑光猶如墨汁,凝稠而又柔和,沒有絲毫的陰冷氣息,反而帶給諸人的是祥和與靜謐。
只是片刻功夫,隨著林昌瑜右手的抬起,那被汙血劍重創的傷口竟然恢復如初。
“這怎麼可能?”秦一歌和鬼妹目瞪口呆,雖然不曾奢望汙血劍能夠將元嬰修士化為血肉,然而絕對可以重創其靈體,從而影響道法的施展,可是沒想到,如今林昌瑜竟然只是輕描淡寫的便化解了汙血劍的創傷!
“有些東西,你們不需要知道!”林昌瑜說著,反手一轉,一根粗大的黑色鐵杵便出現在手中,緊接著勁風橫起,鐵杵便砸向了地上的秦一歌等人!
“不好!鬼妹,退回!”秦一歌大叫一聲,身子猛然探出,將前方的鬼面狐拽回身後,而同時雙手合十,空中頓時金佛閃現。
身高一丈有餘的淡金色佛陀矗立空中,鐵杵瞬間便砸在了其身軀之上。
劇烈的撞擊讓秦一歌頭暈目眩,而幾乎就在那一剎那,秦一歌再也無力支撐,整個人就從佛陀中倒飛而出,跌落在地!
金佛旋即消散,而鐵杵一擊不成,再次飛回到了林昌瑜的手中。
“佛門功法!秦一歌,沒想到你竟然還精通佛門功法,本座倒是小覷了你!”林昌瑜短暫的驚訝之後,也意識到秦一歌所學功法並沒任何高明之處,只不過抵抗了自己的一擊而已。
“不過如果你以為憑藉著佛門功法,便可以抵抗住本座的攻擊,那便是痴心妄想了!”
林昌瑜說著,胸前袈裟一鼓,一銀白光團便躍出體外!
那竟然是一枚足有雞子大小的白珠!
“那是,那是舍利子!”秦一歌起初只是感到這白珠是如此的眼熟,尤其是它帶來的氣息似曾相識,旋即歌便意識到了那不就是佛僧體內煉化的至寶舍利子嘛!
然而舍利子多是淡金色,為何眼前這枚卻如此的詭異,慘白的、宛如白骨!
“白骨舍利!你那是白骨舍利!”
秦一歌想起桃花老祖在引薦林昌瑜時,曾經提起過伏地魔的魔宗稱謂乃是白骨舍利佛!
那時秦一歌只被伏地魔三個字所吸引,完全沒有注意白骨舍利四個字,而如今再次看到眼前的森白舍利,頓時想起了上古時期曾經存在的一修仙群體。
他們出道佛門,卻精通魔宗功法,堪稱佛魔雙修,而這群修士最標誌的特徵,便是他們體內煉化而成的絕非淡金色的佛門舍利,而是眼前這種,森白如骨的白骨舍利子!
然而佛門功法本就難以大成,更何況要佛魔雙修!
尤其是在數次修仙界的爭鬥後,此流派修士漸漸消失在眾人的視線內,後來更是鮮有白骨舍利的訊息,甚至聽聞這群修士早已被作為魔門餘孽,被三清島盟趕盡殺絕。
“你去尋那殭屍僧人,是早有預謀?”秦一歌忽然意識到,林昌瑜在柳州時的言談舉止,絕非偶然,恐怕其早已打定主意,奪取那深藏地墓中的殭屍僧人!
“哈哈!老夫還奇怪,摩天頂的伏地魔尊者為何總是帶有一絲的怪異!沒想到,尊者竟然還是奪舍重修之輩!不過能有如此奪舍秘術,恐怕也只有當年的死郎中曲子旻的後人了!”
空中嗡嗡作響,遠處傳來一陌生響動,宛如從高空鼓動,震得諸人耳膜生疼!
“是誰!”林昌瑜面色詫異,沒有想到竟然還有修士隱藏在自己周圍,不由四下打量,旋即將目光投向了遠處的一株樹木上,“藏頭露尾,無恥鼠輩!”
說吧,手中的白骨舍利激射而出,那速度完全超出了秦一歌的預料,還未等其反應過來時,樹冠便已陡然炸裂。
整個的樹林赫然化為了一片的齏粉!
“伏地魔,何必如此興師動眾!老夫記得死郎中曲子旻曾經獨創了一門奪舍秘術,今日看來想必道友已經得其真傳!”隨著聲音的越發臨近,一個修士緩緩的從遠處走來。
他足有七八十的樣子,鬚髮銀白,但卻面目紫醬,宛如身負劇毒,一身寬鬆的青色衣衫,不過卻依舊可以清晰的看到,那人後背高高隆起!來者竟然是一名駝背老者!
“紫面駝公,原英鄂!”林昌瑜看到那身影的瞬間,便喝出了老者的名諱,“你沒死?”
“哈哈,讓白佛尊者失望了!龍祚王雖然神通廣大,一路追殺,不過老夫命不該絕,僥倖活了下來!”原英鄂一張深紫色的臉面,說話間毫無神情,也不知是否帶有死裡逃生的歡喜!
“紫面駝公,你身為北宗一脈,竟然忤逆聖教律令,滅你魔笛洞,那是你咎由自取!沒想到今日你還敢送上門來!”林昌瑜面對著中期修為的原英鄂,並沒有表現出一絲的驚懼,反而似有憑仗,毫不怠勢!
“如果是四方掌部,老夫或許會顧慮一番!不過你只是十尊者之一的白佛,恐怕還是太過自大了!”原英鄂輕哼一聲,旋即便看到其周邊地面盡是塌下,只是眨眼功夫,彷彿饕餮巨獸頃刻間便吞下了偌大的地方,腳下的坑穴瞬間擴張了數丈!
“走!”秦一歌大吃一驚,沒想到元嬰期修士如此手段,驚呼一聲,便夾起兩個孩童衝向了遠處!
林昌瑜絲毫沒有在意逃離的諸人,反而面色凝重的望著原英鄂,片刻後方驚叫道,“焚屍砂!天魔焚屍砂!你投靠了香屍老鬼!”
“白佛尊者還是有幾分眼力的!這天魔焚屍砂上千年都未曾在天緣地界出現過,沒想到白佛尊者還能識得!”原英鄂一聲輕笑,接著身子便飛到了半空中,而此時就在他的腳下,赤紅色的砂礫宛如叢叢的蚊蠅,瘋狂的自地坑中湧出,鋪天蓋地,密密麻麻。
“香屍老祖對於突然出現的龍祚王很有興趣,既然作為十尊者之一,想必應該能夠提供些有用的情報,尊者就不妨同我走一趟,也許老祖一高興,有可能還將道友收入門下!”
這話,也許任何一個魔修聽了,都宛如天籟之音!氣運之福!
可是卻唯獨場中二人不會相信!
香屍老鬼性情乖張,喜怒無常,這是人盡皆知,如果將希望寄望於香屍老鬼的同情和憐憫上,林昌瑜還不如祈求白春禮的老婆,號稱天緣第一熟婦的李如玉向他掀起石榴裙,包養過日。
而原英鄂同樣不會相信,自己為了獲得手中的天魔焚屍砂,不僅受到了諸多非人虐待,更是以拘禁自身一魄為代價!
然而縱是如此,原英鄂對於香屍老祖也不敢有任何怨言和憤恨!
香屍老祖,那是早已成名已久的魔教巨擘。
道魔之爭的末期,年輕的香屍老祖便已經名聲鵲起!憑藉著其獨到的屍道功法,以及讓人聞風喪膽的天魔焚屍砂,衝破了正道修士的層層圍堵,一路斬殺修士無數,而最終逃出生天,躲進了茫茫的窠厘雪山!
雖然很多的聖教門人相繼客死大雪山,然而香屍老祖卻憑藉其天縱之才,宛如天緣的活化石,竟然在窠厘雪山開宗立派,修為再進,成為了魔修為之尊崇的“太上長老”。
傳聞其實力甚至早已突破了元嬰期的桎梏,宛如當年的佛果褚魚,證得了散仙果位,可是卻並未選擇飛昇靈界,反而選擇滯留人間。
此舉,一時曾如同泰山壓頂,讓道盟諸派寢食難安,窠厘雪山中的諸方魔修更是談之色變!
在道盟統御天緣的早期,有兩大活動不得不提,那便是意圖剿殺海中妖族的東海漁獵,以及探查涼州魔宗餘孽近況的冰川紀!
東海漁獵,顧名思義,便是聚集道盟好手圍剿肆虐在近海中的妖修。
而冰川紀則是為了蒐集珍稀靈物,偵查魔教動向而組織的深入窠厘雪山的探索行動。
然而因為茫茫雪山中魔修眾多,多年來的冰川紀已然演變為了對魔修的一次又一次的絞殺!
可任誰也沒想到,最後一次冰川紀,以十人元嬰,百人金丹構成的高階戰力,卻在窠厘雪山全軍覆沒!
後來知情人士的透露,他們皆是死在魔修之手,而為首者便是以冰龍皇,香屍老鬼以及哼哈二老為主的“魔教太上長老團”。
一時間,天緣修仙界對窠厘雪山唯恐避之不及,以至於後來冰川紀黯然收場,道盟以鍛鍊弟子為目的行動僅剩下東海漁獵一項!
“哈哈!原英鄂,你以為本尊者不知嘛!那天魔焚屍砂雖然歹毒無比,可是隻有親手煉製之人操控,方能發揮莫大威力!以你實力,勉為其難吧!”林昌瑜的殭屍臉上毫無神色變化,反而說著緩緩舉起雙手,輕拍頭頂。
“如果白佛不相信,可以親自、、、”紫面駝公一句話尚未說完,便赫然發現那伏地魔的頭頂上掀起諾大黑雲,更是有鬼嘯嗚咽音聲,緊接著無數白骨擰結而成的白色柱體升上了半空,而就在那不足一人高下的柱體頂端,赫然蕩起無數長條狀的的白色旗幡!
“白骨魔幢!龍祚王竟然將此物送與了你?”原英鄂大吃一驚,失聲叫道!
“哼!原英鄂,龍王早知你有不二之心,所以才沒有將這九階魔器交予你!不過既然你如此喜歡此物,那麼今日本尊者便讓你開開眼界!”
紫面駝公,面色深紫,然而那緊咬的嘴角,依舊說明了此時的他心中有著難以抑制的憤怒。
天下群魔聚集摩天頂,共商魔宗大計,期間除了一賞十階魔寶神魔令之風采,龍王宗主更是拿出十件九階靈器贈與諸位!
然而本以為身為北宗遺脈,魔笛洞洞主紫面駝公理應獲得其中一寶,然而事與願違,他卻空手而歸!
後來摩天頂提出要收歸各宗珍藏典籍,氣急敗壞的原英鄂豈會輕易就範,他置魔宗律令於不顧,最終也就招來了殺身之禍!
此時看到那導致自己身敗名裂的九階魔器,原英鄂如何能夠不心生熊熊烈火。
“嗨!”大吼一聲,身側的黑色煙團,便如猛獸呼嘯而去。
所過之地,地面乾癟塌陷,花草凋零枯萎!
然而面對著香屍老祖的成名法器,林昌瑜卻並未表現出一絲的畏懼!
他身子一抖,頭頂的白骨魔幢便旋轉起來,每根森白的旗面宛如盾牌衝到了林昌瑜的身前。
砰砰的撞擊聲充斥著空中,那些無物不焚的魔砂竟然被擋在了身前,然而也許是因為天魔焚屍砂衝擊的太過劇烈,旗幡搖搖欲墜,天魔焚屍砂轟然爆裂,宛如浪花,捲起漫天的水霧。
遠處,秦一歌等人駐足遠望,哪裡想到禍從天降!
此時的魔砂快若閃電,秦一歌自信獨自一人可以僥倖逃脫,然而此時懷中卻有兩人,怎麼棄之不顧。
“豚鼠!”
心念之下,豚鼠嗖的便撲到了秦一歌身旁,同時那陰陽八卦蓋接踵而至,倏地出現在眾人頭頂!
黑白之氣運轉,宛如帷幕落下,迅速便籠罩了眾人。
就在魔砂觸及的剎那,諸人消失不見,而一側數十步的距離外,空中波紋一抖,秦一歌帶著兩個孩童躍出身形。
“豚鼠!”
倉促間,秦一歌喚出了豚鼠,但他如今雖然煉化成形,可終究也就是築基期水準,哪裡能夠承擔如此重負!
縱然僥倖催使了八卦蓋,卻導致妖器反噬,昏迷過去。
兩大魔梟激鬥正酣,秦一歌終究還是不敢久留,轉身便向著猛鬼島外衝去。
“秦一歌!”
忽然身後傳來林昌瑜的怒吼,緊接著秦一歌便感到背後虎虎生風,回頭一看,林昌瑜這廝竟然調轉槍頭,撇開紫面駝公,衝了過來。
“鬼妹,帶他們走!”秦一歌大吼一聲,甩手便將阿酒二人甩向身後。
此時二人尚未修習御器之術,也只能冒著暴露鬼面狐的風險,將其公然喚出。
紅光一閃,鬼妹抱住兩個孩童便消失在迷霧內。
突如其來的變故,縱是見多識廣的原英鄂都面色一變,更何況那近在咫尺的林昌瑜。
“怎麼可能?”林昌瑜失聲叫道。
元嬰修士對於天道的感悟遠遠超出了金丹修士,馬如龍那時能夠心生驚疑,可旋即便自我尋找著各種各樣的解釋,乃至那世間罕有的收禁靈器都被搬了出來。
可元嬰修士又怎麼被輕易欺騙!
對空間法則的感悟,讓林昌瑜第一時間便斷定那就是一件普通的獸靈袋,而就在紅衣女子出現的瞬間,熟知上古各色典籍的林昌瑜,則是周身一驚,“化形丹!妖族至寶化形丹!”
秦一歌可不知道,何為化形丹,不過觀其字面,必然是和妖族煉化人形有關!
只可惜,你又猜錯啦!
然而尚還慶幸自己沒有暴露詭異功法時,秦一歌似乎跌入了另一個麻煩中。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秦一歌,交出化形丹!”林昌瑜大叫一聲,頭頂魔幢散出無數的黑氣,猶如漫天的黑色觸手便彈射而起,四面八方,密不透風。
“阿彌陀佛!”
半空中金色閃溢,虛空金色佛宛如下凡天神,橫亙在茫茫的夜色之內!
那黑色的魔氣頓時遇阻,打在金佛像身上,發出滋滋的灼燒聲,可是卻不能在前進一步!
“哈哈,好東西!今日必有老夫的一份!”
遠處的原英鄂也心生覬覦,天魔焚屍砂化為擎天巨手,竟惡狠狠的抓向了佛陀法相。
無錯書吧“原英鄂!”
秦一歌心中咒罵道,如果不是自己無法移動,恐怕早已怒目圓睜,惡言相向!
自己與那紫面駝公毫無仇怨,此人竟只是聽到一莫須有的“化形丹”,便要出手加害自己,真是天理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