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歌倒並不擔心鬼妹的安危,金丹修為的實力,在這鬼氣瀰漫的島上只會如魚得水!
更何況,秦一歌就在附近,一旦出現什麼危機,秦一歌也可以施展移神換位,前來搭救。
“那上面,就是猛鬼島的蕩魂崖了!”
“蕩魂崖!”秦一歌想起姜鵾鵬提起過,有幾名扣押的修士便在此地,“阿酒丫頭就在這裡了!”
說著,秦一歌仰頭望去,沒有了鬼霧的阻攔,猛鬼島清晰的躍入了眼簾!
猛鬼島地勢較為平坦,茂密的樹林圍繞在島嶼的四圍,僅有的一座高山坐落在遠處,不過前方亮如白晝的燈火,告訴秦一歌欲要去那山上絕非易事!
“忘記告訴秦道友了,其實桃花宗的駐地就在蕩魂崖邊!”李欣笑道。
“其實我和李道友本來打算帶你正大光明進入猛鬼島,宴席期間我們就能潛入蕩魂崖!不過如今很有可能被霍英平盯上,所以只能分開。
今晚我倆無法脫身,只能靠秦道友自己了,你可以換身衣衫,帶上面具,足以在修士中藏身的。”
何海濤思慮的片刻,說出了自己的意見!
“如果霍英平將你的事情告訴了祁佩哄,那麼這老賊已經會緊盯著我們二人!而蕩魂崖也有可能嚴加看防,所以秦道友一切小心。如果沒有機會,切勿冒險行事!”李欣接著說道。
隨後二人囑咐了秦一歌要注意的事項,便紛紛離去。
今晚也許是秦一歌一次見到金丹修士最多的時候,桃花宗駐地的莊園,到處都是走動的修士,而其中金丹修士居多,人數達到了四五百人!
大有將西南修仙界一網打盡之勢!
青銅面具,在此地並不顯多麼扎眼,要知道這人群裡可是不乏頭頂斗笠,連肌膚都甚少外露的魔道修士!
秦一歌走在莊園內,只要保持一副拒人千里的冷傲,便少有修士敢上前搭話。
一邊觀察著周邊的修士,秦一歌便向著山莊的後方走去,然而由於此次會議的主場地乃是宗地的前院,因此為了防止自己的反常行為被修士察覺,秦一歌都是走五步退三步,不過幸好皇天不負有心人,一通折騰,終於看到了山莊後門所在。
然而就在此時,兩個修士卻與秦一歌撞了個滿懷,雙方抬頭一看,頓時臉色一白,愕然不語。
“馬道友,呵呵,真是有緣千里來相會啊!”秦一歌說完,險些給自己一個嘴巴子。
鳥,自己對著兩位爺們竟說這麼矯情的話!
而對面的兩人此時也沒有想到能夠遇上秦一歌,尤其是年輕一點的修士,他勃然大怒,口中罵道,“姓秦的,你壞我要事!拿命來!”
身形如出洞毒蛇,騰起陣陣的黑霧,便作勢撲殺上來。
“簡俑!住手!”千鈞一髮間,年長的修士忽然喝道,將簡俑及時制止!
這兩名修士盡是身著黑色衣袍,年老者此時已經頭生白髮,面色蠟黃,不過雙眼雖精光閃動,卻依舊無法掩飾其頹敗和衰弱!
秦一歌口中的馬道友便是眼前之人!
馬如龍!
那個身負孕鬼圖秘術的魔修馬如龍!
馬如龍身旁的那年輕修士,自是簡俑!
以精通暗殺之術的詭異魔修簡俑!
只不過現在,簡俑已經凝結金丹,成為了諸人仰視的金丹修士,而前者卻依舊是築基期!
火玉城,當年各方的修士,宗門酪霧宮,散修裡洪磊,馬如龍和簡俑二人,廖家開等人以及秦一歌圍繞著曹家“靈物”鬼童展開了一番明爭暗鬥的瘋狂!
“秦道友,沒想一別數年,你我竟在此處相逢!”馬如龍氣若遊離,低語道!
“姓秦的,鬼孩子呢!趕快交出來!”
簡俑可沒有馬如龍這般的淡定,似乎看到秦一歌,便如同見鬼童親自登門般,急不可耐的叫道,“如果不是于慧潔從中作梗,你以為自己可以從我們師兄二人手中逃脫嘛!快點將鬼孩子交出來!”
“簡俑,不用了!你忘記了,秦道友也是身懷火靈之體的。”也許在馬如龍看來,秦一歌如此冒險在諸方勢力的角逐和廝殺中奪走鬼童,其目的必然便是為了煉化手中的火靈體!
秦一歌自然不會再去解釋,否則只能徒增誤會。
不過在簡俑提及於慧潔時,那顆沉穩的心卻莫名的悸動起來,也不知道她如今可好,跟了尖頭那貨,日子過得也不知是不是太過刺激了。
再看馬如龍,對方如此的胸懷,秦一歌自問不如。
試想如果是他人奪了自己志在必得的鬼童,秦大掌門還不找他拼命,就算打不過,那也得隔三差五的詛咒他丫的!大瀑劍宗對於秦大掌門的凌辱和欺壓,現在齜眥必報的某人都還時常咒罵幾句,以漱牙慧!
“馬道友,秦某確實已經將鬼童煉化,也無法再給你另找一個了!不知可有其他的補償之法,秦某願意出手幫助!”
“幫助?你能夠幫助什麼!沒有了鬼孩子,我家師兄便會受盡體內百鬼的折磨,最終化為惡靈!為了獲得鬼孩子,師兄謀劃了多久,為了應對金丹修士,更是使用禁術,否則怎麼會落得如今的模樣!”簡俑大聲的斥責著。
秦一歌也明白,那日馬如龍以築基期修為便敢抗衡金丹修士,絕非其真實水平,很有可能以生命為代價,而這便是孕鬼圖可助修士越級挑戰的至極力量!
雖然此時秦一歌也不禁感慨東軟鬼皇的驚豔絕才,可看著眼前這個生命凋謝的修士,心中卻陡然一寒,魔道功法果然是奪天地之妙,行極端之法!
傳聞孕鬼圖,每催動一次,便意味著接近死亡更近一分!
而如今馬如龍的病態,已經說明了後者的生命已然走了盡頭。
“馬某修習這秘法之時,便早已知曉了這麼一天!師門先祖無一不是遭此劫難,師弟,這是命中註定的!”
“絕對有辦法的!師兄,我們馬上回師門,只要找到萬宇巊乳,我們就絕對可以避免西宗一脈滅門之禍!”簡俑說著,忽然意識到自己竟然不經意透露了自家根底,急忙慌亂向秦一歌看去。
“師弟,沒有必要遮掩了!摩天頂重整魔教,西宗一脈也不會沉寂多久的。”馬如龍安慰著簡俑說道,接著轉頭看向秦一歌,笑道,“秦道友,一定很好奇,在下的出身門派吧。”
秦一歌輕聲一笑,卻是真不好直接回答“我很想知道,你倒是快說啊。”
神情如常,笑而不語。
“馬某和師弟確實是西宗弟子,只可惜當年人聲鼎沸的西宗沒有逃脫劫難。雖然諸多師叔祖耗盡畢生精力去尋找孕鬼圖的解救之法,但是依舊沒有擺脫鬼靈吞噬的下場。
無錯書吧如今西宗只是留下寥寥數人,在下便是來自其中一支,修羅夜虛宮。
呵呵,想必道友也沒有聽說!”
馬如龍傷感的說著,秦一歌腦海中卻浮現出了徂徠宮的淒涼!
這是如此的相似!
原本修士如雲的宗門頃刻間土崩瓦解,成為了他人記憶深處的歷史塵埃。
“秦道友可知道窠裡雪山?”
馬如龍忽然向秦一歌問道,後者竟然一時頭腦發懵,在天緣的地界上,還有這號地方嗎?
“涼州的窠裡雪山?”片刻後,秦一歌終於記起,在天緣的西部,有著茫茫的戈壁,鮮有生物的足跡,然而就在這戈壁沙漠的北部,連線冰原的地方,有條綿綿無盡的雪山地帶,喚為“窠厘雪山”。
但是如果說黎柳兩州為修士荒漠的話,那麼涼州就是修仙界的死地鬼蜮!
少有妖獸!少有靈藥!
當然,更重要的是,人類絕跡!
修行環境的惡劣,縱是冰系修士也苦不堪言,對其望而卻步。
“當年我西宗日漸勢弱,宗內不僅受到三方教宗的壓迫,外部更是要承受的道盟修士的圍殺,最後宗內長老為保留西宗最後的血脈,並試圖破解孕鬼圖,便舉教西遷,進入了窠厘雪山深處!”
“可曾找到孕鬼圖的破解之法?”秦一歌不知為何,忽然脫口問道。
“破解之法?何曾能這麼簡單啊!數千年了,無數天縱奇才的西宗長老殫精竭慮卻依舊只是各種的猜測和嘗試。此次下山,便是去尋求鬼童,驗證先祖此術是否可以拯救門人。
不過,鬼童被秦道友所得,也是在下幸事,否則讓馬某一人苟活於世,而看眾師弟生人化鬼,卻更是心如刀割!”
“馬道友,如今龍祚王重建魔宗,為何不去向他討問治癒之策呢?”
秦一歌心道,如果龍祚王真是上界下來的魔王,那麼這孕鬼圖縱是再千難萬難,對他來說,也應該是極為簡單的事情!
“魔宗?對於我們,魔宗早已不復存在!”
聽到秦一歌的問題,馬如龍斬釘截鐵的應道,而聽其語氣,似乎對於當下如日中天的魔教並不上心,“如果不是當年教宗內部爾虞我詐,相互攻訐,我西宗又如何落到這般田地!”
也許這是挽救西宗一脈的唯一機會,可是馬如龍的冷淡,甚至是憤怒,足以說明如今的修羅夜虛宮已經與魔宗徹底決裂。
不過這卻似乎又是魔教的傳統,魔修皆是法力通天,對上道家門人,以一敵二、敵三都不在話下,只可惜魔教貴圈太亂啦!
活了二三十年,聽了無數野史傳聞,貌似就沒有聽說過魔教齊心協力、同仇敵愾地幹過一件事!
這時,偏僻的後院中忽然傳來一聲聲的噪雜!
接著,周邊的修士紛紛起步,從諸人身旁走過。
“應該是魔宗尊使來到了!”馬如龍說道,“秦道友還是早點離開這是非之地吧,他日我們有幸再會!”
“好的!希望有那麼一天!”秦一歌答道。
旋即二人同時起腳離開,可兩步之後,卻再次同時停住了腳步,面面相覷!
與場中修士截然相反,二人前進的方向,竟然皆是那遠處的隱蔽後門!
“馬道友,你不離開嗎?”秦一歌沒想到馬如龍二人竟然也要去那蕩魂崖,不由一愣,暗道這廝都這麼地步了,怎麼肚子裡還藏著花花腸子!
“秦某要去後山搞些東西!”
“什麼!你這天煞的,難不成又壞我們的好事!”簡俑壓低聲音叫罵起來。
“咦,這是怎麼說的!”秦大掌門堪比竇娥,真不知道自己去搭救愛徒,如何又與這兩位起了衝突。
“秦道友,莫不是為了那後山的千年桃樹精!”馬如龍忽然看到不少的桃花宗修士從後山趕來,急忙轉過身去,一邊向秦一歌問道,一邊轉身匯入了人流之中。
秦一歌知道此時不可能眾目睽睽下前往後山,便急忙跟上馬如龍二人的腳步,同時詢問道,“桃樹精?這桃花宗還有什麼精怪?”
馬如龍二人一聽,頓時面露詫異,前者低聲說道,“秦道友,你不會不知道這猛鬼島上那株千萬年之久的老桃樹吧!”
一聽馬如龍如此說,秦一歌還真是一頭茫然。
自己雖然在西南混跡了五六十年,可是很真的對某些常識性的東西毫無所知。
“這桃花峪內種植著眾多的桃樹,秦某倒是知曉!不過道友提及的千年桃樹,卻不曾聽過。”
然而二人卻很難相信,如秦一歌這般實力超群的金丹修士,竟如此的孤陋寡聞,這丫完全就同石頭縫裡突然蹦出來的一般。
不過看著秦一歌的神情,似乎也並不像作假。
“這桃花峪自然以桃樹為眾,但是要以年歲最久者卻是以猛鬼島上的那株!
聽聞早在修士踏足西南時,一曲部便已經桃樹無數,然而經歷了人妖兩族,道魔之爭,戰火遍及整個的西南諸州,可是唯獨猛鬼島上的桃樹倖免於難。
這麼多年過去了,那株桃樹更是勢若參天,其所結的果實更是靈氣豐裕!”
馬如龍詳細的解釋道。
秦一歌聽著,心中卻揣測道,人人都言,人之將死其言也善,莫非眼前的馬如龍還是人之將死,其嘴也饞!
怎麼這個節骨眼上還打上了那桃子的主意!
“其實秦某隻是上山救人而已!”秦一歌釋然,開口解釋道,旋即卻是一笑,“當然如果道友如果不介意的話,可否給秦某百八十個仙桃,嚐嚐鮮!”
“啊!馬某何曾說過去摘桃子?”馬如龍感覺自從遇到秦一歌,似乎二人的談話就不曾在同一步調上,怎麼談著談著,這人便跳到了吃食上了!
“秦兄,馬某隻想獲取些那萬年桃樹的枝幹,未曾想過樹上的桃子!”
自己的臉頰,怎麼滾燙的這般厲害!
秦一歌訕訕的尷尬笑道,“那個,馬道友,桃子事小,秦某的愛徒被關押在蕩魂崖內!”
“原來這樣!”馬如龍也如釋重負的笑道,“我就想,秦道友總不會和馬某再次盯上了同一目標吧,那樣可真是有緣了!”
“不知道馬道友為何需要那桃樹精的枝幹?”秦一歌低聲問道,想到自己的那個世界,似乎桃樹枝有辟邪驅魔的效用,不由雙眼一亮。
馬如龍也沒有絲毫的隱瞞,“如果有桃樹精血相助,這一路前往師門,路途遙遠,卻能拖延靈體的鬼化!”
馬如龍話音未落,三人便感到身前的人流明顯停頓了下來,驚呼聲不絕,不由紛紛抬頭望去。
只見此時竟不自覺間來到了山莊中央諾大的校場上,而等秦大掌門再次抬頭看向人群上空時,頓時喉頭一緊,險些被一口氣活活噎死!
狗日的,那是什麼玩意!
秦大掌門活脫脫的劉姥姥,使勁擦了擦那雙眯眯眼,頓時倒吸一口冷氣!
浮空艦!
那竟然是天緣大陸少見的大型靈器——浮空艦!
雖然它沒有後世海上船艦大那麼的誇張,可是卻也足有五丈有餘!
艦身自下望去,修長扁平,有幾分江河漁舟的模樣,只是大了許多,船舷上似乎鑲嵌著無數的發光靈石,遠望夜空,這艘浮空艦更似精緻的工藝品,在流光溢彩的射燈下,奪取著垂涎者的目光!
船上揚起的旗幡更是引人注目,其上白色的詭異符文在夜幕下竟然散發著妖冶的金芒!
“秦道友,怎麼這麼吃驚!沒有見過這懸空船艦嗎?”
諸人雖然驚呼,可是多是驚喜,難掩心中的興奮,然而秦一歌的表情卻是那般的愕然,似乎看到了魔鬼一般,馬如龍不由急忙問道,“這種懸空船艦在上古時期十分盛行!不僅速度奇快,遠超修士手中的靈器,更重要的很適合跨州跨海的投送大量修士!
道魔之戰時摩天頂一役,萬艦併發,遮天蔽日,道盟雙方傾盡所有船艦交戰,損失可謂慘烈!
我聖教僅有一艘癸級十階懸空艦魔神怒吼舟也是在那時被坂橫殿的仙禽妖獸合力擊毀,最終導致後繼無力,無法維持對道盟有效的壓迫,戰局才急轉直下。”
無數的典籍中,秦一歌也曾看到關於懸空船艦的記載,可沒有插圖的說明,秦一歌只以為那不過是修士煉製的靈器,當然個頭稍大幾分。
如今看來,這豈是靈器可以比擬的!
每一寸,每一方,都是無數修士煉製而拼接構成,完完全全便是一項功名青史的浩大工程!
“現在,天緣修仙界,還有這樣的浮空艦嗎?”秦一歌驚愕中,不由向身旁的馬如龍問道。
“呵呵,秦道友看來過慮了!如今這個修仙界,經歷了慘痛的兩次爭鬥,哪裡還殘留這麼多的懸空船艦!
要知道,那可不是一兩個修士便能煉製而成的,必須近百名經驗豐富的煉器大師合力打造才能成功!
而且現在各種珍稀的練材不復存在,想要煉製等級高階的戰艦更是難比登天。
如果馬某猜測不假的話,眼前的這艘應該是下四階船艦明月拂帆舟,材料雖說繁雜,不過倒也不難尋找,煉製也沒有多大困難,應該是摩天頂近年剛剛煉製而出。
不過此懸空船艦長於御空載物,攻防手段並不突出,那靈光炮一擊也只有元嬰修士的水準罷了!”
泥煤的,還罷了??!@!
元嬰修士的一擊就這麼不值錢嘛!
秦一歌心中暗叫,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財大氣粗不成!
不過想想遊戲裡,浮空艦和現實中的懸空船艦還是大同小異,它們上天入地,有著驚人的攻擊和強悍的防禦,是幫派公會夢寐以求的靈寶。
記得自己過來時,遊戲才執行到中期,那些高階貨色如闢魔神梭,元江金船等都未曾公佈,然而稍一露面的鎮海龍舟,只不過六階而已,卻一戰成名,三炮轟開謫仙洞府,十炮直接成就了一個頂級工會!
而那之後遊戲再度掀起高潮,造艦師成為香餑餑,諸方勢力對其趨之若鶩,而浮空艦更是成為了繼道法,法寶,靈寵後,另一個足以影響遊戲格局的因子!
只可惜秦一歌所在的“華東野戰軍”還處於成長期,一直潛心攻略皇帝夷陵,對於當時風靡一時的造艦師有心無力。
當然,自家人知自家事,浮空艦可以扭轉戰局,完全就是戰略級的核武力,誰家不對其垂涎欲滴,自己又豈能例外!
只可惜,培養造艦師的開銷實在太大,根據負責情報蒐集的“四野”介紹,造艦師的轉職任務極為的困難,需要攻略七大仙宅魔窟,其中不乏那些仙家福地和魔頭老巢,如北海陷空島、阿爾卑斯高峰絕頂,而轉職成功後前期又需要海量的各種材料練手。
可是縱然你投入真金白銀,造艦師等級的提升卻依舊極其的緩慢,而三階之前的浮空艦皆是毫無攻擊力,除非你有幸得到珍稀圖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