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瀚海率領的第四小隊幾人趴在屋頂,揭開了幾塊瓦片觀察屋內情況。
果然,屋內有一名婦女以及一名小女孩,她們剛把煤油燈點上,正準備放上桌。
但除了她們母女兩人之外還有幾名大夏帝國士兵,正端著步槍不停的在屋內來回踱步,看起來很是緊張。
很明顯,屋內的這幾名士兵就是為了避免這對母女逃跑所以留下來看管的。
凌瀚海慢慢將衝鋒槍的槍口從屋頂上的漏洞伸進屋內,對準了那幾名大夏帝國士兵。
“塔塔塔。”
又是熟悉的奇怪槍聲,幾名大夏帝國士兵應聲倒地。
“啊!”
母女兩人見有人就這樣眼睜睜地倒在了自已面前,嚇得蜷縮在角落裡大叫,但他們的叫喊聲剛傳出主房便被密集的槍聲淹沒了。
確認房間內的敵方目標都已經被清除後凌瀚海直接從洞口扔了一截繩索到屋內,將繩索的另一頭交到留守在屋頂上的隊友手裡。
自已則是帶著兩名隊友順著繩索降落到主房內。
蜷縮在角落裡的母女兩人看著從天而降的凌瀚海一行人,都不知道到底是人是鬼,嚇得又想大叫。
“二位莫怕,我們是來救你們,莫怕,莫怕。”
凌瀚海搶先一步說明情況,並且舉起雙手錶示自已沒有惡意,這才止住了母女二人大喊大叫的衝動,但依舊眼神驚恐的蜷縮在角落裡盯著凌瀚海幾人。
母女兩人打量著凌瀚海幾人,凌瀚海也打量著母女兩人。
“二位便是唐大人的令妻和令愛吧,我們是霜雪國的部隊,接到命令前來營救二位離開此地,此地不宜久留,請二位現在就隨我們離開。”
跟著凌瀚海一塊下來的一位行動隊員一邊解釋著,一邊來到牆角攙扶起婦女,想要先帶著她一同透過繩索到屋頂上去。
“等一下。”
凌瀚海盯著正被攙扶著走向繩索的婦女,眉頭皺起。
他看了看臉上還帶著些許驚恐表情的婦女,又看了看,仍然蜷縮在角落裡驚慌失措的女孩,內心的異樣感越來越強烈。
剛才他在屋頂觀察的時候就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但因為著急救人一時間沒有細想。
直到他觀察了這對母女一會才知道心裡異樣感是怎麼來的。
這對母女不對勁。
身邊此時正打得噼裡啪啦的,子彈不知何時可能就會落到自已身上,但這對‘母女’之間卻沒有任何言語。
凌瀚海全程也沒有看到過婦女有類似安慰女孩的舉動。
後來他們突入正房時這倆人也是一個縮一邊,在兩個角落裡分別發抖。
就連現在撤離時這婦女也全然沒有對女孩表現出任何關心,只顧著自已先走。
這已經不是用母女之間關係好不好就可以形容的了,這根本是打心底裡就漠不關心。
凌瀚海眼神越發犀利的盯著婦女。
“你不是她的母親,對吧?”凌瀚海手指著小女孩問道,聲音冰冷。
婦女身體一顫,“我。。。我就是她母親,你要幹什麼?別傷害我女兒!”
“那她叫什麼名字?今年幾歲了?你們是哪裡人?”
“這。。。軍爺,您這是做什麼啊。。。”婦女一時語塞,想要岔開話題。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凌瀚海舉起手中的衝鋒槍瞄準婦女。
見黑洞洞的槍口瞄到了自已身上,那婦女當場就嚇破了膽,以下跪倒在地上,對著凌瀚海猛磕頭道。
“軍爺饒命!其實我不是那小女孩的母親,我也不認識她,我只是受僱住在這裡的,軍爺饒命啊軍爺。”
果然。
這對‘母女’是障眼法,真正的母女不在這裡。
“凌隊,現在怎麼辦?”
“先把她們帶出去吧,也不能將她們留在這裡。”
凌瀚海示意隊友先將婦女和女孩帶離,自已則是在屋內翻找線索,看看真正的目標到底在不在這裡。
在屋裡來回踱步了一陣,什麼衣櫃,床底下,書櫃後面都找遍了,但是並沒有想象中的暗門。
難道,情報是假的?這裡其實只是一個誘餌?
凌瀚海稍微感到有些洩氣,正準備自已也撤離主房與大部隊會合。
結果腳突然被鋪在桌下的地毯給絆了一下,給凌瀚海絆了一個踉蹌。
“今天咋的了這是,諸事不順啊?”
被假情報騙了沒找到目標也就罷了,居然現在地毯都欺負到他頭上了。
稍微感覺有些惱火的的凌瀚海低頭看了眼地毯,突然意識到了一件事。
對啊!還有一個地方沒找呢!
他推開木桌,然後一把掀起地毯,地毯下還是和周圍一樣的木地板。
走上那塊木地板,凌瀚海用腳使勁跺了跺。
“咚咚咚。”
一陣有點類似敲門聲的踩踏聲響起,和踩在周圍地板上時發出的堅實聲音不同,下面很明顯有空洞。
掏出隨身攜帶的刀,從地板邊緣的縫隙插進去,然後一撬,整塊地板便被撬起一個角。
然後抓住那個角猛地一揚,整塊地板直接被掀翻過來,露出了下方藏著的暗道。
由於宅院的電已經被斷掉了所以暗道內簡直伸手不見五指,也就最上方的幾階木臺階可以勉強分辨出來。
左手拿起桌上的煤油燈,右手掏出腰間的手槍,凌瀚海警惕地走下木臺階。
臺階下連著的是一處地下室,地方並不大,即使只是一盞煤油燈便可照亮整個地下室。
地下室裡沒有敵人,但也沒看到什麼母女。
地下室的裝潢很簡單,一張破爛的木桌,木桌前一個用來當作板凳的木桶,兩床緊挨著的被褥以及角落裡另一個用來裝排洩物的木桶就是所有。
無錯書吧木桌上還有一些紙張和筆墨,將煤油燈放在桌上,凌瀚海拾起了桌上的紙張。
這是一封信,信還沒有寫完所以沒有署名,但還是能從字裡行間看出這是一封妻女寫給丈夫的家書。
這封未寫完的家書出現在這裡,那寫信人與收信人的身份不言自明。
信中多是妻女對於丈夫現狀的問候,甚至有些問題不厭其煩的變著法問好幾遍,但對於自已的現狀卻只有“甚好”兩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