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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我叫隋穗

隋穗這回是真的愣住了,他遲疑地問:“渠意?是醫學院的那個渠意嗎?”

“是啊是啊!”明銘點頭,咧了咧嘴說,“看來你也知道他啊,他這麼出名嗎?連隋家小少爺都知道!”

“……”

隋穗默然地看著他們,說:“你們是什麼系的?”

“我外國語系的,他鄭庫安,學計算機的!”

鄭庫安點頭,又拿起掃把,說:“宿舍一直都是三個人,學校不住宿的人其實沒那麼多,這宿舍就一直住不滿。”

“對,咱宿舍都是大四,我們倆和渠意一屆的,同住了四年!”

這話一說完,隋穗心裡咯噔一響,不自覺地開口:“同住……四年?”

“昂,你是不知道,這傢伙男女通吃,經常有男生過來看他,給他送禮物,寫情書,我靠,簡直羨慕死了,但一想到他跟我倆一樣都單了四年,心裡真痛快!”

隋穗聽著他們碎碎念,一字一句都聽進了心裡。

他捏了捏拳頭,放了心裡的小心思,找了一下空床,是渠意對面的上鋪,他指了指,問:“這是我的床?”

鄭庫安側過頭看了眼,點頭說是。

隋穗放了揹包在桌子上,在標著衛生用具的盆裡拿了一塊乾淨的抹布,用水沾溼。

“你幹嘛?”明銘發現他的動作,連忙問,惹得正在掃地的鄭庫安也看向他。

“做衛生啊,不是要打掃宿舍麼?”

“可你不是身體不好麼?”

“……”隋穗無語,無奈道,“我只身體不好,不是斷胳膊斷腳!”

鄭庫安和明銘反應過來都尷尬地笑了笑,傳言害人不淺,他們先入為主的就認為隋穗病得很嚴重了。

其實也差不多,不能受累,不能受涼,不能劇烈運動的身體也確實嚴重。

但還不至於擦個桌子也會病倒的程度,何況現在天氣熱,從水龍頭裡流出來的水都是溫熱的,不會著涼。

宿舍空間大,三個人收拾都沒能收拾完,轉眼就已經過了十二點,客廳衛生還沒收拾,但隋穗已經累得有些氣喘了,胃裡也餓得不舒服。

他撐了撐自己位置上的桌子,喘了兩口氣。

鄭庫安剛放下拖把準備休息會兒再繼續,就發現隋穗身子都在發抖。

“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我……”

隋穗剛想說話,就聽見宿舍門發出滴滴聲,這個時候只能是渠意回來了。

但他沒力氣,跌坐在了椅子上,靠著椅背緩著氣。

明銘也不知道要做些什麼,聽見聲響就轉頭看去,果真是渠意拎著午飯回來了。

“哎喲喂,你回來了,快來看看他!”

明銘也不管渠意是學得什麼科室,緊急情況下只記得他是個醫學生,還是個成績逆天的醫學生。

“怎麼了?”渠意語氣淡淡,往宿舍裡面走抬眼就看見了隋穗。

他愣了一下,瞬間就反應過來,語氣裡略微有些著急:“你藥呢?”

“……包裡。”隋穗有氣無力的說話,但感覺還好,於是又說,“沒事,歇口氣就好了。”

渠意從他包裡翻出藥,才想起來沒有熱水,他帶回來的也是冰鎮飲料和礦泉水,他喝不了。

“你哪兒不舒服?”

“有點喘不過氣……真沒事,過會兒就好了!”隋穗按著自己胸口,暗暗調整著呼吸。

這次不嚴重,只是剛剛開始不舒服就停下來了,所以好得也快。

胸口窒悶的感覺消散後,胃裡綿綿的疼痛才開始明顯,隋穗按了按胃,悶聲忍著疼。

渠意看他這樣子就知道是胃病又犯了,這三天在家裡還好,頓頓按時吃也沒怎麼疼,這才剛來學校就犯病。

“我去燒熱水。”渠意丟下一句就往客廳去燒水,連包都來不及放。

水熱得快,一分多鐘的功夫就好了,渠意又從隋穗包裡翻出水杯,兌了溫水給他。

“吃藥。”

隋穗默不作聲,接了藥塞進嘴,等藥效起來他才覺得輕鬆些。

在此期間,其餘三人都保持沉默,渠意拿著手機在看資料,鄭庫安和明銘則是對視一眼,在他們倆之間打量。

怎麼看都不像是不認識的樣子,而且還很熟。

認識倒是認識,很熟是錯覺,只有隋穗單方面對渠意熟。

“你倆認識啊?不應該啊,這大一新生呢!”明銘疑惑。

雖然兩家都是谷市世家,可渠意的爸爸是谷大金融學教授,媽媽是谷大歷史學教授,是書香世家。

但隋穗家早些年都在國外發展生意,產業鏈完整,一直在商場上的爾虞我詐中摸爬滾打,和渠意家裡好像八杆子打不到一處去。

可還真就有聯絡,渠意爸爸渠水雖然是金融學教授,但還是觀禮集團的創始人,絕對控股者。

谷市人可能不知道渠水,但不可能不知道觀禮。

觀禮主要以歷史畫展和歷史主題背景,來創立飲食行業,後幾年才開始伸展轉型,產業盤根錯節。

就連谷大都有渠水的一份子。

渠水自己不想在商場上爭,所以想讓他兒子去,但千想萬想也沒想到渠意去學了醫。

“哥哥。”隋穗見渠意一直在看手機,想找話說。

渠意偏頭看他一眼,沒應聲,但好歹給了他一個眼神。

“我是被分到這個宿舍來的。”

“嗯,猜到了。”

“啊?”隋穗困惑,猜到了是什麼意思?

渠意沒說話,在手機上點了幾下後才跟問他:“沒吃飯?”

“嗯。”

“歇會兒吧,剩下的衛生我來做,你倆先吃。”渠意衝鄭庫安兩人說話。

“好,那辛苦你了哈,我們就不客氣了!”

和好奇相比,現在填飽肚子才是正事。

隋穗好些了也要拿著抹布去擦客廳裡的桌子和沙發,卻被渠意看了眼之後頓住。

“怎……怎麼了?”

“你做什麼?”

“幫你做——”

“不用,我不想送你去醫院。”

“……”

隋穗放下手裡的抹布,又坐下來,悶聲說了句:“好吧。”

一邊吃飯的兩個人還沒忘記看他們倆,見隋穗明顯情緒有些低落,忙安慰他。

“你別在意哈,他這人就是嘴硬心軟,其實是想讓你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