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瀟衍文特意問了風臧天,寧少川房事能不能頻繁,得到風臧天的答覆,他才放下心來。
寧少川看著他衣服一件一件,露出完美有力的腹肌,忍不住舔了下嘴唇。
粉糯的舌尖在唇縫滑過,看的瀟衍文喉嚨一緊,上前就推倒了挑逗而不自知的小壞。
衣衫被快速熟練的剝下,瀟衍文的唇沿著鎖骨而下,寧少川還沒有緩衝的神經,直接就衝著雲端而去。
與上一次的極近溫柔不同,這一次是有些粗暴的啃咬著他的肩頸,鎖骨,幾乎身體上的每一處。
“唔……!別……!”
寧少川一邊是極致的愉悅,一邊是被瀟衍文吮咬微微的疼,這樣的疼,把快感推上更高的浪潮。
浪尖上,一些熟悉又陌生的畫面在腦海裡閃過。有他與瀟衍文的,也有一些似乎是戰場的畫面,僅僅是一閃而過,他來不及抓住。
“衍文,我夠了……你饒……啊……”瀟衍文根本不給他完整說話的機會,他魂都要散了。
徹夜不息的掠奪,後面都是寧少川眼角滑著淚,低哭求饒的聲音和那抑制不住的一聲聲疊叫。
天色微明,瀟衍文抱著清洗好的寧少川躺在了床上。懷裡的人,已經累的連手指都懶得動了,任由他摟著睡了。
後面的日子,瀟衍文時不時就讓寧少川腰痠,他再也沒有懷疑過瀟衍文不行這個事了。
每一次歡愉到了浪尖時,寧少川眼前都會閃過一些陌生的畫面。一些血腥的畫面。
彷彿是他忘記的很重要的事情。他問了瀟衍文,得到的回答是想多了,沒有這些事。
後來他又問蘇本博,季子卿……每個人都說他只是忘記了瀟衍文而已。
瀟衍文不讓他出宮,說他還需要調養身體,連蘇本博也是如此說。
更讓他覺得奇怪是的,八月初八,瀟衍文太子冊封禮,但不打算讓他去觀禮,只說很是無趣,保證很快就回來陪他。
自己明明身體好了,大家卻一致覺得他還需要靜養。
就是感覺一切都是那麼不對勁。
許多事情越是被隱瞞,命運之手越推著你發現真相。
寧少川忽然在夢裡驚醒,他長長的喘息了幾次,才緩過來。
夢裡他站在城樓上,揮著長刀殺了很多敵人。
寧少川擦了擦額上的汗,看向窗外,天已經微亮,瀟衍文已經不在床上。
他有些恍惚,赤著腳下了床,推開了門。
瀟衍文在外間由宮女伺候著換太子官服。杏黃的四爪蟒袍,衣袖寬大,朝冠上鑲著龍珠,襯的瀟衍文更加貴氣逼人。
“玄知,怎麼赤著腳就出來了,外面地上冷!”瀟衍文一驚,快步過來,一把橫抱起寧少川,又進了內屋。
外屋的宮女都自動退了出去。
“衍文,你今日真好看。”寧少川摟著瀟衍文脖子,在他臉頰親了一口。
瀟衍文略微一頓,又抱著寧少川往床上去。
他不敢讓寧少川見那麼多人,萬一哪個不長眼的跟寧少川提起了守城之戰的事,刺激到了他,該如何是好。
太子冊封禮對瀟衍文來說,不是大事,日後成親才是大事。
“玄知,你就在東宮等我,一個時辰我就能回來陪你,好不好。”瀟衍文把寧少川放回床上,又替他拉好了被子。
“時辰尚早,在休息一會。”
“嗯你去吧!別誤了吉時。”寧少川躺著催促瀟衍文。
許是昨夜太累,瀟衍文走後,寧少川迷迷糊糊又睡了過去。
又是做了那個夢,號角沉悶,廝殺震天,一股熱血濺在了寧少川臉上。他猛然驚醒,胡亂的抹臉上的血跡,才發現手上什麼也沒有。
他氣息不穩的起身,呆坐了一會。便穿了白色長衫,束了發,開門出去。
“主子,你要去哪?”弦五在東宮外喊我了他。夜影與夜熬也在身旁。
“隨便走走。”寧少川心裡想著事,說著就繼續往外走。
弦五著急了,“主子,殿下說不讓出去。”
“到底誰是你主子?”寧少川回頭眼裡不帶溫度的看向弦五。
弦五憋憋嘴,“當然是主子你了。”
“夜影隨我一起。”寧少川看了一眼夜影,直接往宮門的方向去了。夜影使了個眼神給夜熬,立刻跟了上去。
好巧不巧的,在宮門口遇到了進宮的楊世子。
“寧大人!你這是去哪?”楊世子趕忙上前殷勤的詢問,他已經好些天沒見到寧少川了,這突然就見到了,心裡抑制不住的激動。
“我……”寧少川一時也說不出要去哪,“你有馬車嗎?”
“有有有,寧大人,我陪你去!”楊世子殷切的把寧少川引上自己的馬車。
“寧大人,咱們要去哪?”楊世子再次問道。
“去南門。”
夢裡那個地方像是南門城樓。
楊世子一愣,瀟衍文交代過不讓告訴寧少川守城的事,他沒說不讓寧少川去南門,去一下沒問題的。
再說,南門如今已經煥然一新了。
“去南門!”楊世子對著車伕說了句。
馬車很快向著南門奔去。
同一時刻,冊封禮成,瀟衍文接受重臣朝拜,心裡確是無名的發慌。
現在想來,早上寧少川赤著腳出來的神情就不太對。他只是表現的鎮定!
難不成他想起來了?
他已經知道那日,李相藺挑撥玄知與他的話,他不確定寧少川想起來後,還會不會信他。
即使他從未想過要利用他,但的確是瞞了他許多事。
瀟衍文忽然看到夜熬在角落裡衝他打手勢。
遭了,玄知!
瀟衍文顧不得群臣與崇源帝,快步就出了大殿。
“主子,寧大人他帶著夜影出宮了!我等攔不住。”
瀟衍文心裡一慌,玄知這是想起什麼來了,那他怕去了南門。
“速去牽馬!”
馬車停在了南門下,寧少川下了馬車,抬頭望向好大的城樓。乾淨如新,不像是發生過廝殺的樣子,一點血跡都沒有。
楊世子緊張的看著寧少川,方才在馬車上,他可是死咬著天都沒有被敵軍攻城過的。
寧少川看見臺階,上前去,正要問能不能上去看看。
守城計程車兵立刻一臉欣喜,躬身行禮:“寧大人!您是來巡防的!?”
守城時,他倖存活了下來,寧少川當時的勇猛他都目睹了。
寧少川當他是認為自己是禁軍統領才這麼熱情行禮的。
於是,禮貌的問道:“我能上去看看嗎?”
士兵立刻讓出道來,“大人來巡防,那必須能上去,您請!”
寧少川沿著臺階,登上了城樓,站在城樓上的那一瞬間,只覺一股血腥氣向他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