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體力的消耗殆盡,
林真終於從這個玄之又玄的狀態之中退了出來。
然後他坐在椅子上大口喘著氣,
隨後看著身邊的幾人都用異樣的眼神看著自己。
“怎麼了?我這臉上有花嗎?”林真摸了摸自己的臉笑著說道。
“不是有花,我們在看一個怪物的誕生!”
他的兩個舍友回答道。
“太帥了,簡直是帥到爆炸!”
沈晨迷醉的點了點頭,她才是受到衝擊最大的那一個人。
雖然在京大的追求者眾多,但是她從來都沒有給過別人機會。
現在,她已經是完全淪陷於其中!
已經憋了半天的石主任,快步走上前拿起來這些零部件,
似乎在捧著這個世界上最寶貴的東西。
作為京大機械系的主任,
他自然能夠看出來這些設計和現在華國通用設計的不同,這是一次完全的由華國人自主設計 出來的原部件!
如果這一臺機床能夠設計成功,
那麼就能彌補我們和帝國主義之間幾十年的科技差距!
此時的石主任欣喜若狂,沈晨想到認識石叔叔這麼多年,
就連他兒子結婚生孩子,他都沒有這麼興奮過!
“林真同志,這可真是一項偉大的設計!這完全可以說是我們華國曆史上超越時代的一幕!如 果這臺機床的進展順利,我相信很快你就會受到領導的接見!”
石主任頓了頓,嚴肅的說道。
“我希望你們三個對於這件事情都要保密!現在帝國主義亡我之心不死,我們一定要在機床建 立之前,保持足夠的警惕!林真同學,我準備向上級部門申請,06把你調到我們京大來當青年導 師,你願意嗎?”
要知道,能夠進入京大當老師,
那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情啊!
他們這些工程師的待遇,雖然比起老師的待遇要好。
但是這社會上的影響力那就是大大的不如了。
這可是京大!
多少學子想要魚躍龍門考進來的地方啊!
誰知道林真淡淡的說道:“不好意思。石主任,比起教書育人,我更喜歡的是在一線,從事技
術工作。”
眼見林真志不在此,石主任也不再勉強,只能嘆了一口氣就轉身離開。
“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飯?林工。”
看到石主任離開,
沈晨也主動了起來。
她歸怩著手對著林真說道。
這林真的兩個舍友一看自己當了電燈泡,也是匆匆離去。
“現在幾點了?”
“快六點了。也該吃晚飯了。”
林真一想,這今天還約了婁父。怕是沒時間一起吃飯了,不過這沒個手錶還真不方便,過兩 天回軋鋼廠還是得弄一張手錶票來。
“不好意思啊,沈晨同志。我晚上要出去有點事情,改天我們一起吃飯吧。”
看著沈晨帶著失落的小表情,
林真有些好笑。
伸出大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就轉身離去。
沈晨發現自己的頭髮被林真摸了以後,竟然沒有以前那種對於別人的厭惡,
只覺得好溫暖,好舒適…
回宿舍,拿出來一套新衣服換完以後,林真就去校門口騎上了自己帶來的腳踏車直奔天壇。 此時春天還沒到來,這個點的天壇公園已經很安靜了。
只有附近的老頭老太太還在慢悠悠的散步。
林真停下腳踏車以後,
走到了迴音壁處。
一眼就看到了婁曉娥和她的父親婁半城。
要說這婁半城看起來倒是一個普通的中年人,沒有絲毫的威脅。
但是他眼裡的精光,告訴林真,這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畢竟是能獲得婁半城這樣稱呼的人,又怎麼會簡單呢?
婁半城看著女兒在看到林真以後露出的欣喜的表情,就知道這林真和女兒婁曉娥不是簡單的 鄰居或者朋友關係。
但是看著這帥氣俊朗的林真,
婁半城的心裡也在想,要是這是自己的女婿,該多好。
“婁叔叔,初次見面。我是林真。”
林真率先走過去,伸出了自己的手。
“你好,林真。我聽小女說過你,也感謝你為小女做的這些事情。要不我兩走走?”
“好。”
婁半城示意女兒在原地等待一會,自己和林真往遠處走去。
“林先生,不知道你對現在這陣風看法如何?”
婁半城決定率先出擊,儘管對方和自己的女兒有關係,但是他依舊不能確認對方是不是奔著 自己的家產而來。
“你知道王大領導嗎?”
林真沒有回答他,反而是反問了一句。
“知道,那位部級的大人物。在捐獻軋鋼廠的時候,我曾經見過。”
婁半城有些奇怪,但是依舊回到道。
“那是我乾爹。”
隨著林真的話語,婁半城停住了腳步,
臉上滿是詫異。
那位大領導的乾兒子?
那的確會對現在的風向的確是瞭解的很透徹了。
“現在,這陣風才剛剛起來。是你們要離開的最好時候了,等到了後面,你們就是想走都走不 了了。”
林真沒有危言聳聽,等到大清算的時候,
這些資本家,不管是不是幹過壞事。
那有一個算一個,都得被送去清算!
看著異常認真的林真,婁半城不自覺的點了點頭。
他相信這個第一次見面就這麼直白的小夥子。
“行,我相信你。林真。也相信你會對我女兒好,我準備放棄大陸的產權,最近就帶著家人去 香港!”
就連林真,都不得不佩服這婁半城的果斷。
要知道,這婁家在四九城的產業可是不止一點半點!
房產,建築,店鋪,醫院,工廠。
這些,說不要就不要。
難怪被稱為婁半城!
“好魄力。這邊許大茂的事情,我會幫忙解決。到時候你就帶著婁姐去香港吧。”
“好,等風結束。我再回來。”
兩個年紀,地位相差許多的男人,從彼此之中讀到了一絲心心相惜的態度。
“我準備把四九城那些店鋪之類的都轉交給你,你看怎麼樣?”
婁半城此時是非常認真的。
反正等他們走人,這些都是無主之物。
還不如送給這個自己看著順眼的小年輕呢。
“我不要。這些東西,在未來,那隻能是一種原罪。我想要的我自然會去拿到!”
聽著林真的話,婁半城只覺得自己對於這個男人的評價又高了不止一等。
他這婁家的財產,就算是隻漏出去很小一部分,
都能讓人在四九城過上舒舒服服的日子。
但是對方竟然是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也難怪,畢竟是那一位的乾兒子。
兩人又聊了一會,準備先不把這事情告訴婁曉娥。
省得她擔心,
等到他們談完,婁半城表情嚴肅的說道:“那我就帶女兒先走了。這時間也比較緊張,相信盯 著我的那群人看到我這麼久不出現該著急了!”
“行。那就先回去吧,我們再做打算。”
婁曉娥不顧父親在身旁, 一頭鑽進了林真的懷裡。
她實在是不願意離開林真的懷抱,
婁半城笑了笑,轉過了身去。
他現在,只想自己的家人好好地。
還有,讓這許大茂付出該有的代價!
傻柱在醫院的手術倒是很成功,可能是惡人也偶爾有好運的時候。
腦部的淤血被處理乾淨,但是留下的病根倒是不小。
傻柱從此之後,身上多了八處傷疤,就連右手都開始不靈活了起來。
聽說這傻柱醒過來,
保衛科總算是鬆了口。
讓許父許母出了一筆錢之後,就放出來許大茂。
這筆錢用來支付傻柱的醫藥費。
這錢,許大茂是不拿都不行。
保衛科的領導說了,
不交錢,你就留在保衛科和他們作伴吧!
想想這要是被送到公安,自己說不定還得坐牢。
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儘管是損失了一大筆錢,
但是能讓傻柱住院,
許大茂的心中還是覺得非常值得的。
這幾天的時間,
婁曉娥是沒有送飯也沒有送東西。
這讓許大茂在保衛科那是凍得不輕。
而且,連來看他一眼都沒有!
許大茂憤怒的和自己的父母說道:“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同意離婚!我一定要婁曉娥付出代
價!”
“你能平安出來,爸媽已經很開心了。不管怎麼樣,不坐牢就是好事!”
許大茂跟著許父許母回到了四合院。
剛進院子就碰到了從醫院裡回來的易忠海和秦淮茹等人。
看到這許大茂從保衛科出來,
易忠海心中氣惱萬分。
但是他又不敢說什麼。
他心中無比想要報警抓許大茂,奈何這自己一家人還得在軋鋼廠幹活。
胳膊是擰不過大腿的。
“一大爺,這許大茂就這麼出來了?這把柱子打成這樣就這麼算了?”
秦淮茹問道。
“誒,該在軋鋼廠處理,就在軋鋼廠處理吧。”
易忠海嘆息一聲,這兩天的焦慮讓他的頭上都多了幾絲白髮。
他不知道,這院子最近怎麼會發生這麼多的事情。
這院子裡的人,是越來越少咯。
等到許父許母回到家,聽著院子裡的人討論。
他兩臉上都是難堪。
這許大茂不孕不育的事情竟然所有人都知道的,
還都在背地裡當做閒話。
“這許家啊,說不定是做了什麼孽。才導致這孩子不孕不育,這以後看來是要絕代了哦!” “誰知道呢,看這許大茂平時就不幹好事。活該!”
“誒,這傻柱也住院了,我怎麼感覺咱這四合院這麼陰氣森森呢?”
“靠,你可別嚇我…我也有這感覺…”
許父許母坐在窗前的椅子上,那是一陣嘆息。
就在這時候,
婁半城來到了四合院。
他帶著一條大大的圍巾,又帶了一頂大帽子。
敲門的時候,這許父都沒認出來。
“老泰山,你怎麼來了。我這還打算去把小娥接回來呢。”
許大茂語氣之中帶著不一樣的意味說著,
眼神之中帶著兇狠。
他許大茂已經變成這樣了,
他啥也不怕!
“剛好你兩位老人也在這。我是想來和大茂談談事情的。這最近發生了這麼多事情,小娥的心
裡也不好受。趁著小娥這回家,我們談談,你兩的婚姻該怎麼解除吧!”
婁半城也不繞圈子,直接就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一聽到這婁家還想和自己離婚,許大茂當即就炸毛了。
“我告訴你,婁半城!想要我許大茂離婚,那不可能!”
“我這不是故意隱瞞我不孕不育的事情,是你們當年沒有查清楚!現在這婁曉娥還是我的妻 子,你再敢上門這麼說。我就去派出所告你!現在這是工人階級當家做主的社會,你一個資本家 還敢欺壓我們無產階級群眾?婁半城我告訴你!你給我想清楚。”
婁半城心裡一沉,看來這事情終究是不得善了。
自己當年真是瞎了眼,怎麼找了許大茂這麼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