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楊戩冷笑一聲：“當然是字面意思啊。”
楊戩轉身面向玉帝：“啟稟陛下，紅孩兒此案證據確鑿，因為涉及多方，小神不敢妄下判決，還請陛下定奪！”
將這個皮球踢給了玉帝。
紅孩兒雖然是楊戩自己抓的。
可畢竟牽連比較廣。
即便得罪人，楊戩也不想自己一個人得罪人啊。
況且接下來要要怎樣做，有玉帝的支援，楊戩也才能毫無顧忌的去做。
玉帝說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即便有誰不服，讓他去找玉帝，楊戩依法辦事就行了。
此時幾人全部都看向了玉帝。
玉帝掃了一眼楊戩，對於自己這個大晚上心裡面在想什麼他已經非常清楚了。
玉帝面上的怒容收斂了一些，畢竟是三界主宰，即便是動怒也不能太失態。
“這件事，娘娘怎麼看？”
玉帝看向王母。
王母皺了下眉頭，看向下方的觀音和牛魔王。
“紅孩兒如此無法無天，分明沒有將天條和天庭給放在眼裡，依臣妾來看，對紅孩兒當處以極刑！”
王母聲音冷冽：“不處以極刑，無法向三界宣誓天條河天庭的威嚴。”
玉帝眼神微眯，似乎是在心中考慮。
雖然原本已經想明白了，要全力支援楊家，可現在這個決定並不好下，因為會直接關係到三界未來的穩定。
而這一次似乎也是一個機會。
“楊戩，你覺得當如何論處紅孩兒比較妥當？”
玉帝對楊戩詢問。
紅孩兒一案是楊戩偵辦的，也是他抓的人，想來怎樣處置，對於他來說心中已經有了決斷。
“陛下，娘娘，我家聖嬰怎麼可能不敬天條，不敬天庭，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他二郎神一定是誣告！”
牛魔王在這一刻已經有點慌了，這畢竟事關到自己的兒子。
那可是牛魔王數千年來唯一的獨苗啊。
“哼！紅孩兒罪惡滔天，已經證據確鑿，而你身為紅孩兒的父親，不光教子無方還縱子為惡，朕不讓楊戩治你一個教子無方之罪，已經算的上是法外開恩！”
玉帝聲音冷冽：“若要再胡攪蠻纏，休怪朕連你一同治罪！”
“楊戩！你說話啊！”
玉帝對楊戩沉聲說道：“不會堂堂司法大神連這都不知道吧？”
楊戩開口：“啟稟陛下，啟稟娘娘，紅孩兒此案，殘殺凡間百萬生靈，搶奪一方土地進獻娘娘貢品，此等不忠不仁，依天條律令，當處以極刑，小神認為，應當打入十八層地獄層層受苦，隨後永墜萬劫不復之地！”
楊戩的語調不高，卻是將周圍所有人都是一震。
“楊戩！”
牛魔王大怒：“你當真不給一條活路嗎？”
“陛下，娘娘！”
牛魔王走出：“陛下，娘娘，此等結論老牛不服，不光老牛不服，就算是我手下的那些兄弟們也不服，整個妖族都不服！”
氣氛在這一刻改變了幾分。
玉帝眯眼看向牛魔王：“牛魔王，你這是在威脅朕？”
玉帝將手中摺子丟給牛魔王：“你自己看看，這上面的每一條都證據確鑿，有什麼可說的？朕要是不處置紅孩兒，你牛魔王倒是滿意了，那三界可就不服了！”
牛魔王手裡拿著奏本。
看著上面的內容，牛魔王滿腦子的不解。
“陛下，這只是一些凡人啊。”
牛魔王大喊。
“一些？”
楊戩語氣冷冽：“什麼叫做這只是一些？目前能查證的，以及在鑽石頭號山挖出來的凡人骸骨至少就有百萬，更不要說一些還沒有找到的，牛魔王，你這個一些未免也太多了一些。”
“好了，不要再說了。”
玉帝對牛魔王開口：“想不明白，你就回去慢慢想，不服那就想道服，朕對你已經足夠恩寬了！”
“楊戩！”
玉帝再次叫到楊戩：“紅孩兒的處置你全權負責，就像你說的，打入萬劫不復之地，至於十八層地獄層層受苦，朕就給他牛魔王一個面子，免了吧。”
“遵旨。”
楊戩領命。
牛魔王原本黑紅的牛臉此時此刻竟然給人幾分蒼白的感覺。
“菩薩！”
牛魔王看向觀音菩薩。
希望觀音能說幾句。
“阿彌陀佛，這已經是紅孩兒最好的結果了。”
觀音菩薩一聲佛號，似乎已經決定不再插手此事。
“菩薩！”
牛魔王一臉的震驚：“聖嬰好歹跟隨了您數百年啊。”
觀音菩薩不語。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你也不要太過於執念了。”
觀音對牛魔王勸慰。
事已至此已經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玉帝都要將紅孩兒打入萬劫不復之地。
就算觀音說話又能如何？
從始至終，玉帝雖然沒有明說，但都能看的出來，玉帝是在偏幫楊戩。
更何況那摺子當中的事情，的確是紅孩兒所為。
哪一件不是違逆天條的大罪。
甚至於觀音身為紅孩兒的師父都有失察之責。
牛魔王更有不教之罪。
這還沒有追究呢。
“菩薩。”
玉帝再次開口：“對於楊戩貿然到普陀山拿人這件事，是我天庭唐突了，但楊戩身為天界司法天神，本是盡忠職守，佛道兩家雖然不同，可也同在三界之中，受天條約束，此時朕給菩薩賠個不是，此後便到此為止，另外還請菩薩轉告如來佛祖，此後佛門弟子務必遵紀守法，此等大事若再次發生，朕可絕對不會只追究到小小一弟子這個層面。”
“是。”
觀音菩薩點頭：“多謝玉帝寬恩。”
……
“幾百年不見，沒想到你竟然如此的決絕。”
楊戩剛剛走出凌霄寶殿，便聽到身後的聲音。
“怎麼，有些意外？”
楊戩轉身，看向對面的孫悟空：“剛才在殿上，聖佛為何一言不發？”
“話說與不說，也沒什麼意思，你們想砍了紅孩兒樹立天庭威嚴，誰來說都沒用，就算是如來佛祖都沒用。”
孫悟空笑道：“今日前來其實是有一事相問。”
“何事？”
楊戩問道。
“這數百年來，俺老孫在峨眉山潛心苦修，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可曾有什麼地方得罪了司法天神，為何在峨眉山周邊有天兵鬼鬼祟祟？”
孫悟空盯著楊戩的眼睛：“還請司法天神給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