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都忙了兩天了，和我們出門吃飯吧。”向冉冉拉著向芷柔的手撒嬌道。

“芷苒，我實在是抽不開身。”向芷柔皺了皺眉頭，她的心裡一直惦記著案件的進展。

“姐姐，你出門轉轉，說不定頭緒就來了。”向冉冉摟著向芷柔的胳膊撒嬌道。

“那好吧。”向芷柔作為大姐一向對小妹們的撒嬌沒辦法。

“那慕楠哥哥也一起吧，成天對著屍體悶得慌。”向冉冉看向一旁的慕楠，笑著說道。

慕楠微微點頭，他的眼神裡透露出一絲疲憊，心裡想著終於可以放鬆一下了。

上車後向冉冉一如既往的乖巧，倒是程錦詢問起了案件的進展。

“可有眉目了嗎？”程錦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擔憂。

“還沒有，不過我已經有些線索了。”向芷柔皺著眉頭繼續說：“就昨天黃埔江裡飄來了一具女屍與林茉莉死法相同，但屍體被腐蝕的完全分辨不出年紀，她的牙齒也被拔光了，簡直毫無頭緒，更亂了。”

“慕楠哥哥也沒有辦法看出女屍的年紀嗎？”向冉冉問。

向冉冉看向程慕楠，眼神中帶著好奇和期待，她的手託著下巴，微微皺起眉頭，似乎在努力思考著什麼。

“我透過骨骼發育和磨損程度判斷女屍大概是 14 到 20 歲之間，但上海每年失蹤的少女不在少數，很多父母不願張揚都沒有來報案，死者的身份難辨。本來想著併案處理查詢兩個案子之間的關聯，但如今卻成了一團亂麻。”程慕楠回答。

程慕楠眉頭微皺，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憂慮和無奈，他一邊開著車，一邊回答著向冉冉的問題，雙手緊緊握住方向盤，彷彿在努力掌控著局面。

“那死亡的大概時間呢？”向冉冉好奇地問。

向冉冉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她的眉頭微微揚起，嘴角帶著一絲好奇的微笑，似乎對這個問題充滿了興趣。

“大概一個月左右吧，不過水中的屍體被破壞的太多，時間不太準確。”一想到腐爛成那樣的屍體，向芷柔都忍不住惡寒。

不知道是不是熬夜的原因，向芷柔的臉色有些蒼白，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恐懼和噁心，她的手捂住嘴巴，似乎想要掩蓋住自已的不適。

向芷柔定神繼續說：“我們已經以一個月為期，正在查詢以往的卷宗或是尋人啟事，判斷流向推斷投尸位置。不過這位兇手能在大庭廣眾下無聲無息的殺人取皮又為何要將屍體拋屍水中呢？這樣的一個人該是自詡藝術家喜歡萬眾矚目的吧。”

向芷柔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和思索，她的手輕輕撫摸著下巴，似乎在努力思考著這個問題。

“瘋子總是難以理解的。”程慕楠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後視鏡內坐在副駕駛的程錦。

程慕楠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憂慮和不安，他的眉頭微微皺起，似乎在思考著什麼。他的手緊緊握住方向盤，彷彿在努力掌控著局面。

“拔了牙？”向冉冉皺著眉頭，語氣肯定地接著說：“既然要拋屍陳江，為什麼還要對這個女屍做這麼多的處理呢？這一具女屍的身份定然不簡單。”

“你懷疑王老闆？”程錦問。

“不是，只是兇手上次作案殺的人茉莉是法租界某個政客的女友，身份不算簡單，但他卻依舊能瞞過王家的安保堂而皇之地殺人剝皮。”向芷柔皺著眉頭，心裡有些煩躁，像是有一團亂麻一樣。

她看向向冉冉的眼神中多了幾分欣賞，隨後激動的抱住向冉冉親了一口說到：“你真是我的小福星！”

向冉冉有些害羞，她微微紅了臉，乖巧的點點頭，知道女主角大概理清案件的思路了。

幾人終於抵達飯店，剛進門經理就迎了過來，拿著包廂牌領幾人上樓。

“程大少許久沒來，店裡出了不少新酒，照例送到您的固定包廂嗎？”

“嗯。過幾天就過來，我會讓管家打電話通知，你按照我平常待客的選單準備。”

“好嘞，這就是王少爺的包廂，幾位請。”

“我姐姐和慕楠哥哥最近忙案子沒能及時吃飯，就帶著一塊過來了，王少爺不介意吧。”

“當然不介意，這可是咱們上海灘最有名的探長和偵探，能和兩位一起用餐，很榮幸。”王淵笑著說，拿過選單本畫了幾下遞給侍應生說：“幫我加幾道菜。”

“你可真不客氣啊，向芷苒。”李洛洛眼見來的都是大人物，也不好當場發作什麼，只能皮笑肉不笑的陰陽怪氣兩句。

向冉冉自然的回答：“我們好朋友之間客氣什麼呢，是吧，王少爺。”

“你是洛洛的朋友，自然是我的朋友，不必拘束客氣。”

“嗯嗯，謝謝王少爺。”向冉冉這才推開椅子入座。

“向二小姐新買的這雙義大利羊皮高跟真好看，是我家百貨公司買的嗎？”王淵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微笑，眼神在向冉冉的高跟鞋上停留了一瞬，看似不經意地問。

“是啊，櫃檯說是剛到的貨，就這一雙。”向冉冉有些得意地撩動頭髮，順便炫耀了一下耳朵上的那對碩大的鑽石耳釘。

“王少爺對女鞋也有研究嗎？”向芷柔放下包坐下問，眼中帶著一絲好奇。

“我看款式不錯，想送洛洛一雙。”王淵的聲音低沉，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複雜的情感，讓人難以琢磨。

“哦～那真可惜，櫃員說要下個月才能有貨了。”向冉冉的臉上閃過一絲狡黠的笑容，她得意地朝著林洛洛挑眉一笑，隨即入座。

“那確實可惜了。”王淵附和著，嘴角依舊掛著那抹似有似無的笑容。

“光顧著聊天，菜都已經上齊了。”

“程大帥應該沒吃過這麼地道的上海菜吧。這家廚子早年是御廚，手藝是極好的，您可以多試試。要是吃不慣上海菜，旁的菜他也都能做。”王淵笑的人畜無害，但當了多年綠茶的原主且有原主記憶當過演員的向冉冉一聽就聽出了貓膩。【向冉冉：什麼意思呢？是說我們阿錦吃不了細糠是嗎？】

【A00：你也沒放過程錦。】

“這家飯店做的上海菜確實不錯的，和家裡吳媽的手藝差不多，小叔可以試試。”程幕楠好像真沒聽出來一樣，認真的推薦起來。

“嗯嗯，確實還可以呢！”向冉冉吃了一口後夾了一筷子給程錦，一臉無害地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