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紅袖清風兩人去隔壁雅間後,房間裡就剩下了戰月落和沐駿夜。
戰月落對沐駿夜送來的膏藥,也好奇不已,如此奇效的膏藥她也未曾見過。
“沐駿夜,謝謝了。你膏藥哪裡來的?如此神奇。”
沐駿夜輕聲微笑,“你我之間何需說謝謝。接著沉默一瞬開口道,“藥膏是蠻王拿來的。”
“耶律言!!!你怎麼還敢相信他們。”戰月落聽到此話突然想起來什麼,情緒有些激動。
“月落,你聽我說.....。”
沐駿夜訴說了送藥那日的情況,和他與耶律言的對話,他認為耶律言為人正直。
“說不定他是故意騙你人情的。”戰月落悶聲說道。
“月落,我看人很準的,耶律言和耶律語不一樣,他是一國之君,不需要小恩小惠。”沐駿夜看向還在生悶氣的戰月落。
“好吧,我也對事不對人,膏藥這件事算我欠他一回。”戰月落平淡的說道。
從醉仙樓回來,戰月落想起了上次沐駿夜擋住她殺耶律語的事情,她發現有些事情真的不能太明面去做,會讓戰將軍府的忠心遭到別人的質疑。
但是她想到了一個辦法。想到了一個不用她自己出面,就能讓人敵人消失的方法。
她要創造屬於自己的勢力,一個只屬於她的勢力。一個誰也不認識,誰也不知道的勢力。
離大皇子與耶律語大婚還有幾日,這次大婚也是兩國喜事,皇宮所有人都在忙碌的準備著。
戰月落在一天清晨,和紅袖騎著馬,離開了臨安城。她們這次的目的,是陽城邊界的—狼牙村。
也就是這一次,改寫狼牙村的未來,使這些村民成為了真正的狼牙。
到達狼牙村已是二日後。
戰月落主僕剛走進村口,正在田間勞作的阿奎就看到了她。
阿奎的眼睛瞬間睜的老大,他有點不敢相信。
“大傢伙,恩人!恩人來了,小池他們沒有騙我們。”
阿奎激動的大喊出聲,所有的村民聽到阿奎的喊聲,全部都圍攏了過來。
當初見過戰月落的村民,還有被救出的女子。看見戰月落後,全部激動的跪倒在了她的身前。
當初整個村子如果沒有戰月落,早就已經沒有了,她對他們如再生父母,有再造之恩。
雖然她出手狠厲,血洗了黑魁寨,殺了數十名山賊。但是又有菩薩心腸,解救了他們所有人,樸實的村民把她當做了天神一般的存在。
戰月落看著跪在地上的一大片村民,也有些頭疼。和紅袖勸起來了滿地的村民。
因為阿奎是狼牙村的村長,阿奎就招呼著眾人,帶上戰月落去往了阿奎的家。
阿奎家裡,小池小菊正在屋裡收拾,看到戰月落到來,也是驚喜不已。
村裡所有人把屋子圍的水洩不通,都想看看這位救命恩人的容貌。
見所有人都到齊,戰月落思索片刻開口道,“其實我這次前來,是想問問有沒有人願意跟著我,以後為我做事,我會負責教導你們的武功。”
村民聽到此話,都紛紛點頭。“恩人說的哪裡話,我們都是你救下來的。沒有你就沒有我們,做什麼都是應該的。”
“不是的,跟我做事是有危險的,可能還會危及生命,而且不能再經常回村了。”
戰月落說著微垂下了眼瞼。
“我願意。”
小池突然站了出來,“我阿爹阿孃都死於山賊之手,恩人幫我報了仇,我了無牽掛。願意為恩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小池眼神堅定不已,阿奎看向他卻沒有說話。
他知道這孩子天生就是幹大事的料,留在村裡只會白費了他。而且殺父母之仇不共戴天。為他報仇的人,他確實應該以命為答。
小池站出來後,不少單身的少年,孤兒也站了出來,甚至還有中年。
還有些有父母的也不顧父母阻攔,也加入了這場不知道是否有去無回旅行。
他們被山賊欺辱過,明白只有自己強大,才能更好的保護家園和家人。
即使他們根本不知道戰月落的身份,但是他們知道她是好人。他們的命是她給的,如果要拿走也無所謂。
小菊眼眶微紅看著人群中的小池。她發誓等她再大一些,她一定會跟隨哥哥,報答恩人的救命之恩。
這日,二十多名村民挺身而出,跟著戰月落回了臨安城。
戰月落將他們安置在自己最近準備的一處偏遠宅院中。宅院在郊區位置,非常大,裡面十多個房間。
村裡的孩子從未住過這麼大的房子,都十分好奇。但是他們也知道,自己是為了來幫恩人做事的,所以也都收斂了好奇,整整齊齊的站好。
戰月落站在主屋殿中,身穿黑色男式錦衣。她戴著一個白狼面具,白狼眼下有一滴“血淚”。
“從今日開始,我的身份只有你們知道。如果傳出去,以背叛罪處死。”
她看向殿中眾人,冷峻的聲音再次響起。
“如果後悔的現在就可走,今日過後就沒有後悔的路了。”
全場沒有任何聲音,這群少年滿眼帶著堅毅和倔強。
“好,既然你們選擇這條路,今日開始你們正式加入,以後不要叫我恩人,稱為我狼主。”
說著戰月落指著左側的戴著貓女面具的紅袖。“她以後就是你們的貓護法,由她來傳授你們武功。”
戰月落說完眼色微沉,聲音拔高了幾度,“你們都聽懂了嗎!!!”
“是,狼主!!!”
大殿中爆發出了所有少年熱血的回應。
至此,為期一年的高強度秘密訓練,在紅袖的教導下緩緩展開。
在以後的江湖中,流傳著這樣一個神秘的組織。組織名為“血牙,寓意以血為牙,撕破黑暗與敵人的利爪。
這個神秘組織來無影去無蹤,誰也不知道這個他們的目的是什麼,他們從哪裡來。
只知道血牙的首領叫做“狼主” ,常年戴著一張白狼面具。武功十分高強,武器為一對雙鐧,見者血濺十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