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鐵槍在電視臺和警方對峙的時候,阿馬里正帶著戈恩終於趕到了關西國際機場,戈恩在半路就被請進了後備箱裡的大樂器箱內,為了防止窒息,阿馬裡特意在箱子底部鑽了幾個洞。
阿馬裡和卡漢一人揹著一個大樂器箱,卡漢走在最前面,將真樂器箱放上了安檢儀,隨後就和兩人前幾天觀察的一樣,安檢工作人員看箱子太大進不去安檢,直接就讓卡漢進去了,沒有一點要檢查的樣子。
走在卡漢身後的阿馬裡表示他和卡漢是一起的,也順利的揹著箱子走進了私人飛機候機廳。
兩人坐在空無一人的候機廳內,悠閒的喝著工作人員送上的咖啡,等了不到半小時,就有人來通知他們可以準備上飛機了。
阿馬裡直接將裝有戈恩的樂器箱背進了飛機,在飛機起飛後就將他從箱子裡放了出來,機組人員都是系統召喚的,也不怕洩露。
看著坐在椅子上大口喘氣,視線不斷在艙內打量的戈恩,阿馬裡貼心的遞過去一杯威士忌:“來一杯?”
“三Q”戈恩接過酒杯,直接就灌了一大口,“你們這個組織連私人飛機都有,為了這區區一億刀樂就花費這麼大的功夫救我?,說吧,想讓我幹什麼?”
阿馬裡有點無奈,這些有錢人是不是都有被害妄想症啊,想的真複雜,不過這種心態正適合利用:“我們是一個新成立的組織,名叫六常,我們的實力想必你已經有切身體會了,只是現在沒什麼名氣。”
戈恩懂了:“這個我可以幫忙,我當了諾雷汽車十幾年的CEO,論財富我比不過那些巨鱷,但是論全球汽車界的影響力我不怕任何人,只要我安全了,保證宣揚你們組織。”
對於戈恩的上道王仁很滿意,馬上透過系統向阿馬裡傳遞了訊息。
阿馬裡對著戈恩笑了笑說道:“非常感謝你的幫助,不過一碼事歸一碼事,我之前就說了,我們是正規組織,不是中途威脅僱主加價的草臺班子,我們決定給予你一張五折優惠券,下回僱傭我們只需要付一半的錢就行。”
再僱傭你們我就是狗!
戈恩笑著說道:“一定,一定。”
...
“什麼?戈恩被劫走,16個押送警察死了9個,重傷3個,輕傷4個,還死了14名群眾?”
木村震驚的看著前來的彙報的助理,這都什麼跟什麼,這裡可是日苯啊,不是中東,也不是南美,一次性死這麼多人,足夠讓大阪府上上下下都挨板子了。
“那群劫匪人呢?”
“目前正在逃竄。”
“後藤呢?讓他親自來和我彙報。”
“後藤警部肋骨斷裂,目前正在醫院做手術。”
“混蛋,去幫我把外事情報部部長和公安課課長請過來。”
木村拳頭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可惡,後藤現在受傷住院,板子是打不到他身上了,搞不好警察廳這邊還要給他一個嘉獎,但是他這個暫時主持大局的刑事部部長,可就要倒血黴了。
“木村,你找我們有什麼事?”兩個身材勻稱,年紀和木村差不多的男子走進了指揮車。
看著明知故問的二人,木村壓下內心的怒火,向自己的死對頭求援可不是一件開心的事,強笑道:“訊息你們應該也收到了,這次事情鬧的很打,不抓住那群人,我們沒法向首相大人交代的。”
外事情報部部長搖頭道:“沒法交代的是你,廳長離開前可是交代你主持廳內事物。”
公安課科長倒是沒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
木村反駁道:“根據攝像頭拍攝到的畫面,那群人大半都是白人和黑人,我嚴重懷疑是你們外事情報部的失職,導致這場行動沒有提早發現阻止。”
“放屁!”外事情報部部長怒了,甩鍋也不是這麼甩的。
“我已經把判斷意見打上去了。”木村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你...”
眼看二人就要吵起來,公安課課長走到兩人中間說道:“事情鬧的這麼大,整個大阪警察廳都脫不了關係,戈恩的事情就交給我們二人吧。”
說完就拉著外事情報部部長走了。
獨狼等人此時正以小隊為單位分開逃離,他們的目標是安全屋,只要逃進安全屋,他們就安全了。
安全屋有一個特性,他能極大的削弱人的感知和影響人的判斷,只要獨狼等人不是囂張到當著警察的面逃進安全屋,那麼就絕不會被發現。
即使警察站在屋子門口,也只會以為這棟屋子已經檢查過了。
看到小林帶著15位人質出來,外面的記者們彷彿打了雞血一般的想要衝上去,可惜都被警察攔了下來。
SAT的隊長更是親自上前迎接人質,“把裡面劫匪的情況都和我說一遍?”
“這些劫匪都是好人。”
“看著粗暴,但其實是一群溫柔的人。”
“他們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後就放我出來了。”
“知道我們夫妻有小孩要照顧,也放我們出來了。”
“...”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說著話,SAT隊長越聽越糊塗,直接就是黑人問號臉,小林讓人質們先離開,隨後對SAT隊長說道:“這群劫匪比我們想的要有手段,透過這種‘人道’的方式放一批人質離開,不止讓剩餘人質安分了下來,還可以透過這些人質向記者宣揚自己有別與其他劫匪的形象。”
SAT隊長疑惑道:“劫匪要形象幹嘛?”
“這也是我沒想明白的。”小林扭頭看向了身後的電視臺,任何談判都離不開兩個目標,一個是解決問題,一個是建立關係。
解決問題的前置條件是知道對方的述求,但是小林看不透鐵槍,也不知道他的述求是什麼,感覺他不像劫匪,也沒有談判的打算,更像是在拖延時間,但是拖延時間有什麼用?
電視臺已經被警察包圍,還能飛出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