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就多了吧。一口就得了。”季箏知道自己幾斤幾兩,趕緊找補。
大家一致同意,尤其是高景承,昨天晚上就是喝了兩杯酒以後沒知覺了,在廚房門口睡了一夜,直到現在後背還有疼呢,“一口吧,一杯下去就沒得玩了,難不成玩兩輪就結束?”
“行,那就這麼說定了。”
[我有直覺,這次肯定有大瓜出現!絕對勁爆!]
[樓上的,你去當狗仔吧,有事沒事都說有大瓜,都說很勁爆]
[但是這次不一樣,看孔修明和梔子,他倆絕對要搞事情的]
晚上七點半,剛吃完飯,刷完碗,大家搬著自己的凳子在客廳裡面圍了一圈,中間是個破舊的木桌,擺著一個空水瓶,底下還有一桶米酒,散發著酒的清香。
“命運的瓶子,開始轉動!”
季箏拿著那塊水瓶,轉動起來。
瓶尾恰好指到了孔修明,“明哥,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哈哈哈哈哈,明哥沒想到第一個被轉到的是你吧?】
【說起來好久沒看見明哥喝醉過了,這次會不會醉一把!】
“真心話。”孔修明滿眼溫柔地看著季箏,期待她能問出點不同尋常的問題。“你問吧,我都可以。”
“那聊一點成年人的話題”季箏笑的臉都快爛了,【你小子,落我手上了吧!】
“哇喔!”
其他人跟著起鬨?
“隨機抽取一張銀行卡,說出其中的餘額。”
【孔修明像只貔貅一樣,只進不出,摳門摳的要死】
【他到底存了多少存款?我從來都沒摸清楚過,查清楚一張銀行卡,還有另外一張銀行卡】
[還真是成年人的話題啊?我就不用看了,銀行卡是辦了不少,沒一張餘額超過十塊錢的]
[要不要玩這麼大啊?汗流浹背了啊]
[這話可以收回了,可不是我破防了,主要是有一個朋友,他一個月才三千多,他實在存不下錢來,這對他的心理傷害太大了]
孔修明一臉無奈,掏出了錢包遞給季箏,“來吧,季姐,您請。”
“就這張了。”這是張建設銀行的卡。他已經用了三五年了。是用的最久的。
“具體金額不記得了,大概在三萬多塊錢吧。”
“誤差多少?”
“一萬,不到一萬。”
都是誰說娛樂圈明星都很有錢的?那都是三線往上的,他們這一群十八線小明星,在娛樂圈這點錢能吃飽飯都不錯,更別提存款了。
封柯攬著孔修明肩膀,對天感慨,“也不知道存款能多幾個零,世界上多我一個富豪又怎麼了?”
季箏點點頭,“好,下一個,命運的齒輪,繼續轉動,第二個幸運兒是誰呢?”
“計姜!”
“我啊?那我選大冒險吧?”計姜的直覺,大冒險更有利於他。
季箏:【計姜怎麼撞上來了?知道我新書存的梗已經用完了嗎?】
【要不要玩個狠的,跟在場的同性告白之類的?或者鼻尖對鼻尖,對視一分鐘?不,一分鐘不夠,起碼得十分鐘!】
【可是計姜他是個道士啊,後面他報復回來可咋整?】
[別慫啊,別慫季姐!計姜他膽子小,不敢報復你,你放心大膽地去做就行了]
[告白,鼻尖對鼻尖十分鐘,我都接受,季姐我拜託你,就這麼玩吧!]
“唱一首兒歌,得到大家的滿意。”季箏最後選擇了從心,選了一個最簡單,最普通的。
計姜鬆了一口氣。唱個兒歌多大點事兒,只要不讓他找個同性表白,怎麼都好說。
主要是不知道選誰,表白倒是還好。選誰都很尷尬。下午他和荊康適那一出還不夠記憶深刻嗎?
站起來表演了一把,“門前大橋下,遊過一群鴨”
“快來快來數一數,二四六七八”
他是真豁出去了,邊唱邊跳,手舞足蹈。
最後梔子銳評,“我當幼師的朋友每天教給她學生的差不多,連表情都很相似。”
“下一個!”
“高景承!”
這也是組局的目的之一,想從高景承口中再挖出點東西來。
高景承吃飽了就看著遠處發呆,被叫到名字應了一聲,“到我了?我選真心話。”
酒是很好,但是他目前不想喝。
季箏給了荊康適一個眼神,荊康適立刻去把無人機給摘了下來,扣掉了電池,“放心吧姐,扣下來了。”
[不是,為啥要關直播啊?要不要這麼簡單粗暴?]
[直播間觀眾的命也是命啊,我們也想知道後續,幹嘛啊這是]
“哎!”高景承一下子就清醒了,差點跳起來,“你們真要打我了?別啊,咱們有話好商量,大哥大姐們,留我一條狗命吧!”
“你說什麼呢?”季箏把他按到了座位上,季箏一米七幾的身高,把他壓制地死死地,委屈巴巴地坐在角落裡,“那到底是要幹嘛啊?”
“繼續咱們的遊戲啊,真心話,你到底是誰?叫什麼?來自於哪裡?多大了?有什麼親人?”季箏不愧是rapper,一口氣問出了五條問題。
“你們都知道我不是高景承了?”
大家一起點頭。
梔子道,“別忘了我們有個道士的,而且你和之前那個高景承,性格習慣都相差太遠了,一眼就能看出來不對勁好吧?”
高景承嚥了口唾沫,心裡默默算計了一下,決定還是全盤托出,“我本名也叫高景承,是東北人,是個孤兒,04年12月的,剛貸款上了個大專,就到這裡來了,原來的世界沒有親人,這裡倒是有個叔叔。”
“04年12月”
季箏唸叨著這個時間,覺得命運給了她當頭一棒。
【這孩子比自己小了整整六歲,我年紀有那麼大嗎?04年的都上大學了?!】
【是個大學生,怪不得他和荊康適差不多,眼神裡透著一股清澈的愚蠢,什麼坑都趕往下跳。】
“你穿越過來以後,叔叔對你好嗎?”計姜問道。
高景承回想了一下那個只見過兩面的叔叔,很實誠地搖搖頭,“他好像也發現我不對勁了,就讓我來南詔,和你們一起種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