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各自沉默，一個不答。

縣令氣的瞪眼，便又問道：“秋氏小四，你說顧家幾人下毒謀害顧崢夫婦，你可有證據？”

“當然有的。”

秋小四漫不經心的抬眼，看了一眼顧家幾人，隨後，她當著眾人的面，開啟顧離一直揹著的布兜，從裡面拿出一個形狀奇怪的東西。

她道：“證據就在裡面。”

“……”

眾人不解。

秋小四道：“他們之前親口承認，顧家的大公子顧崢，和他的媳婦秦煙皆為他們所害。”

眾人：“……”

還是一片茫然，真的聽不懂啊。

秋小四道：“你們看……”

她說著將手中的東西放到地上，將顧離放到一邊，然後，她對著眼前的東西，輕搖手柄。

“顧離身上的傷是誰打的？”

柳氏的聲音傳了出來，“是我，是我命人打他，不給他飯吃，我要他死，和他那個狐媚子的娘一樣去死。”

“顧離的娘也是你害死的？”

柳氏：“是我，那個賤人憑什麼嫁給顧崢？是我先喜歡的顧崢，憑什麼她一來我就得嫁給顧嶸這個廢物？”

柳氏：“秦煙難產也是我乾的，誰讓那個賤人懷了顧崢的孩子。”

“你做了什麼？”

柳氏：“我給她下了藥，引她提前生產，然後，她難產的時候，我故意讓穩婆站在旁邊看著，就是不給她接生。”

“你還真是夠毒的，你怎麼不去死了？嗯？”

柳氏：“我就是見不得她好，我就是讓她死……哈哈哈……都死了……哈哈哈……”

“顧崢是怎麼死的？”

顧嶸：“我害的啊，我也給他下了毒。”

“你為什麼害他？”

顧嶸：“不害他，我怎麼拿到他的百味齋？”

“你娘知道不？”

顧嶸：“知道啊！”

“你娘為什麼不管你哥，由著你來害他？”

顧嶸：“害他怎麼了？他本來就不是老顧家的兒子，這麼多年，我們養著他，不就是給我們做牛做馬的麼。”

“既然你們這麼害他，為什麼還要找人給他沖喜？”

顧嶸：“做給外人看的啊！”

“……”

奇形怪狀的東西說著蛇蠍心腸的事情，一字一句，眾人聽的清清楚楚。

縣衙在內，包括門外所有的人都一片譁然。

“沒想到顧崢竟然不是老顧家的兒子。”

“顧嶸這狗東西平時看著人模人樣，沒想到背地裡竟敢殺人。”

“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劉如蘭跟顧嶸一樣毒。”

“還有顧老太太……”

“……”

大家站在門口，你一句，我一句，在憤怒這個事情的同時，也好奇那個發出聲音的東西。

“你說，秋家的這個姑娘拿的這是個什麼東西？”

“竟然還會說話。”

“不知道，我從沒見過這種東西。”

“我也沒見過。”

“好神奇。”

“就是。”

“……”

堂外有人議論，兩邊的衙役也是各種驚奇。

縣令高堂端坐，一雙睿智的眸子落在秋小四的身上，帶著淡淡的打量。

秋小四沒事人一樣站著，眉目微垂，目光平靜。

旁邊，還有老顧家的眾人……

顧家的老太太睜著一雙眼睛，刻薄的臉上全是驚恐。

顧嶸一臉木然，柳氏滿目呆滯。

靜謐的公堂內，眾人的反應各種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