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王八蛋不是人吶，又這麼編排老太太我和傻柱。”聾老太太聽著張弛的話都覺得有道理，可她自己知道，當初她真不是這麼想的。
就傻柱那麼憨的人，讓他認個親奶奶他就會養著了，還需要繞這麼大一圈嗎？
“是編排嗎？我說的這都是實話，我們誰不知道？再說街坊們都看著聽著呢。”張弛無所謂的回了嘴。
看著自己就是再張幾雙嘴都解釋不清，聾老太太爬到一邊撿起柺杖，折騰了半天次才站起來，兩手拿柺杖指著張弛說：
“狗日的小畜生，今天是說我和雨水的事，你要是再多一句嘴你看老太太我打不打死你。”
“哼，我就說，有本事你來打我啊！”張弛說著還向前走上了一步，伸出頭說：“到時候我非得讓你去蹲大獄不可。”
“你、你你——”聾老太太說著舉起柺杖，看著張弛一副真不怕的樣子才恨恨的放下了柺杖。
拄著柺杖的聾老太太又看回何雨水說：“雨水啊，都是老太太我對不起你，當初我不該只給傻柱一口吃的，要怪你就都怪老太太我吧，都是我的不是……”
聾老太太邊說邊抹著眼淚，腳下還悄咪咪的朝何雨水靠過去，想再抓住她一次。
何雨水隨她靠近也一直朝後退著。
聾老太太看何雨水始終有戒心才停下了自己的小動作。
“可雨水你就是再怪老太太我，傻柱子也是你親哥哥，大清走了十幾年，他是又當爹又當媽的照顧了你十幾年，你就真忍心看著他躺在病床上，都不去看看嗎？你到底還有沒有一點良心？”
說完聾老太太眯著眼看向四周，她掏心掏肺說出了這麼多，感人肺腑的罵自己，背了他們分家的黑鍋，結果居然還沒一個人站出來說何雨水不是。
他們這幫街坊都是瞎嗎？當初小傻柱照顧小雨水多不容易啊！她看傻柱可憐可沒少給傻柱塞吃的。
何雨水聽著聾老太太的話紅了眼，傻柱在怎麼說也照顧了她十來年，看了眼張弛後她才哽咽著喊道：
“我和你的傻柱子早就分了家、沒了兄妹情，分家前他就不要我而是要你這個認來的親奶奶，現在你們又結了婚，親上加親一切都隨了你們的意不好嗎？為什麼現在又要回來折騰我？”
看著何雨水這麼執拗不肯低頭，聾老太太瞪著滿是血絲的眼吼道：“老太太我再問你一次，你到底肯不肯認傻柱這個親哥哥？”
看著聾老太太的樣子像是要吃人，何雨水也緊捏著拳頭挺起胸脯對視說：“我死都不會認的。”
張弛看著感覺何雨水處於下風，於是踮起腳衝聾老太太喊道：“認傻柱當了親哥哥，是不是還得認你當親嫂子啊？”
說完張弛還衝聾老太太來了個龍王歪嘴笑，一副要多欠有多欠的樣子。
“好好好，你一個個的都好。”聾老太太說著扭頭掃視了圈街坊，像是要把他們都刻在心裡一樣。
“你死都不認是吧？那我死，我倒是要看看我死了，雨水你去不去照顧傻柱。”
聾老太太瞪著何雨水說完話，丟下柺杖就朝何雨水身邊的牆上撞去。
無錯書吧“老太太，你別……”
“不要……”
……
一時間咋舌勸她和驚呼的聲音很多，但就是沒一個真出來攔她的人。
就連被她瞪著的何雨水也是冷眼看著她說完臺詞，又看著她朝牆上撞去，直到看著她真撞上了牆，又順著牆滑落了下來都沒動作。
看著聾老太太真撞了牆，街坊間一時炸了窩。
“老太太你怎麼……”
“哎喲餵我滴個老天爺……”
……
三人大爺聽著街坊大嬸的嘈雜吵鬧聲沒有開口，腳下更是連一步都沒動，仨人只盯著地上的聾老太太看。
別的街坊也只是嘴上咋呼，呼朋喚伴的叫喊，沒一個真敢上去扶起聾老太太來看看的。
眾人吵鬧咋呼了約有一分鐘，看著仨個大爺一直連口都沒開，街坊才逐漸閉了嘴。
劉海中看著場面靜了下來才張口說：“那個王主任馬上就來，大家也都看見了，是老太太自己撞的牆，這次說什麼我們三個大爺都不兜底，老太太是傷是死都等王主任，讓她來看。”
劉海中的話音一落，周圍街坊就看著三個大爺議論了起來，說的是什麼張弛都不用聽，對三個見死不救的大爺他們還能有什麼好話？
“那個誰要是覺得我們三個大爺做的不對，就去扶老太太，以後我這個三大爺的位置給他坐。”
說完話後張弛又盯回了地上的聾老太太，連滴血都沒出死什麼？這次非得讓她知道沒人在乎她的死活，看她下次還鬧不鬧。
想完之後的張弛又看向了賈張氏，這個二寶也喜歡沒事把死掛在嘴上吶。
賈張氏看張弛看了過來，縮了縮脖子扭頭朝著一邊看去，這三個大爺現在確實嚇人，連人命都敢不顧了。
沒多會兒前院就響起了劉光天的聲音：“王主任，王主任來了，大家讓讓，都讓讓。”
張弛三人聽著劉光天的話才走到聾老太太身邊，閆埠貴甚至還蹲下去瞅著聾老太太看了看，不過也沒管聾老太太死活，甚至連戳都沒戳她一下。
人群分開，王主任帶著四個婦聯的同志走上前。
王主任看了眼地上的聾老太太也沒湊上去，反而先問起了一邊的三個大爺。
“怎麼回事？聾老太太這麼大年紀尋思你們都沒攔住？”
就看聾老太太躺在牆邊這樣兒，王主任哪還猜不事情的經過？
“那個、那個不是我們不想攔啊，實在是她撞的太快了。”劉海中連忙冒出來解釋。
張弛扭頭看了劉海中一眼，見他還想解釋直接開口打斷說：“是老太太她想替傻柱認回何雨水，以後讓何雨水照顧他倆，給她這個老嫂子養老，何雨水不同意她就想靠尋死覓活的逼著何雨水同意，喏，最後就這樣了。”
張弛說著朝地上的聾老太太一指，王主任身後有個中年女同志看了看王主任，見她沒反對才走上前，翻過聾老太太一看，只見她額頭微紅，看上去還真是那麼回事兒。
“就是真尋死覓活的你也不能不管啊！起碼事後得先送她醫院去吧”王主任先是說了三位兩句，然後才看著婦聯的女同志問：“賀芳同志，你看老太太現在怎麼樣了？”
張弛聽著她的話，莫名覺得她還有點兒期待。
不過想想也是，長痛還不如短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