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老易你說的這是什麼話？自己對易大媽的關心不夠怎麼還怪起了賈家人？要我說都得怪你圖省錢，但凡最開始去的不是醫務室而是市醫院，易大媽能治不好嗎？”
張弛是針尖對麥芒的回啐易中海，巴不得給易中海扣上這頂圖省錢而害死了易大媽的帽子。
易中海一聽張弛這麼說，立馬就想起了張弛那個破嘴，也顧不得用手拍易大媽了，舉起手來指著張弛吼道：
“你個兔崽子知道什麼？我們軋鋼廠是萬人大廠，醫務室的條件不比醫院差，要不是四九城醫療條件好，我們廠早就給他改成醫院了。”
“哼，不是醫院就不是醫院！再好都是醫務室。”張弛斜眼眯著看向易中海，一副十分看不起他的樣子。
“你、你、……”易中海拿手指著張弛氣的都說不出話。
此時止住了咳嗽的易大媽拿手擦了擦嘴角的血絲和唾沫，躺回床上看著張弛說：“弛子你別怪老易了，醫生和我說這是絕症，就是早發現這麼幾個月也不礙事，該走還是走的。”
易中海聽著易大媽說話才反應過來拿過一邊的抹布，細緻的擦拭起她嘴角和手上的血。
閆埠貴夫婦看著易大媽病得這麼重，倆倆對視了一眼，猶豫著要不要接著攬下這份差事，伺候這種快死的人可不吉利，別到時候錢沒掙到，還給他家帶去了病氣。
“嗨，易大媽，我不是怪罪老易的意思，這不是看你病得，唉！”
“都是命，沒什麼怪罪誰的話！”易大媽說著還艱難的搖了搖頭。
張弛聽著點了點頭，又看了看閆埠貴夫婦說：“那易大媽你就好好養傷，老閆他們還有事兒找你，我還是先走不惹老易生氣了！”
易大媽聞言扭頭看向張弛扯著嘴角笑道：“這說的是什麼話？老易一直都說你人好，就是性子太耿直了。”
瞥了眼在專心拭血的易中海，張弛也扯著嘴角笑了笑，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和閆埠貴眼神示意了下就出了屋。
出了易家的張弛怔怔的站在門口，想著剛剛易大媽咳血咳得滿臉通紅的樣兒，搖頭嘆氣的走向前院。
人之將死，其死俱哀啊。
第二天易大媽病重的事情就傳遍了大院，不時還有人進屋陪著她聊聊天，想看看她病得到底怎麼樣。
無錯書吧一見易大媽現在真是聲聲泣血，街坊又是四分害怕、三分嫌棄、三分激動的告辭出了屋。
隨著事情逐漸證實，看完熱鬧的大夥兒又替易大媽惋惜了起來，認為二大媽這個老好人不該遭這個罪。
院裡一時到處都是唏噓聲。
二大媽照顧易大媽的事也隨著傳了開來，雖說眾人不知道易中海付了多少錢，不過看著易大媽這病重的樣兒，大夥兒的嘴裡都不斷加著價碼，就閆家的德性他們還能不知道？
“我說老閆，怎麼樣，老易答應給你44塊5了沒？”下班後的張弛是一進院子就嚎了起來，生怕別人聽不見。
閆埠貴是丟下掃把慌慌忙忙的跑過來，跳著腳的喊：“你瞎說什麼呢，什麼44塊5？”
張弛打趣的看了眼閆埠貴，又掃視了一圈四周的街坊才小聲笑道：“這麼嚴肅幹嘛？我就是開開玩笑嘛！”
“這句應該大聲講，開玩笑就開玩笑嘛！”閆埠貴是梗著脖子朝院裡嚎了一嗓子，生怕別人沒聽見。
張弛在一邊也是點頭附和著閆埠貴的話，看他解釋完才接著說：“現在行了吧？和我說說唄！”
閆埠貴賊眉鼠眼的看了眼四周才拿伸出兩根手指比了個十，張弛看著咧嘴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可以嘛！雖說沒44塊5這麼多，不過十塊錢也不少了！”
閆埠貴賊笑著點了點頭，看看閆埠貴這一臉滿意的樣兒，張弛搖著頭的進了屋，丟下車子拎起飯盒就奔向後院。
往後幾天院子都籠罩在易大媽病重的陰霾裡，氣氛都壓抑了不少，就更別提鬧事兒的人了。
秦玉茹一直心心念唸的娘里人也沒來，不知道秦淮茹回秦家屯是怎麼說的，這件事竟不了了下來。
賈張氏一看秦玉茹孃家沒人管她，好嘛！又是好一陣冷嘲熱諷，秦玉茹雖然一直怕自己爸媽殺過來給自己腿打斷，可真看著他們沒管自己又抹起了淚。
時間又過去了幾天，直到這天下午一夥子人急急忙忙的跑進大院兒喊：“傻柱，你們院子是不是有個叫傻柱的？”
“傻柱是我們院兒的啊！”街坊雖然是一頭霧水，可還是點頭確認了下來，就傻柱現在的名聲，四九城都沒人敢叫這個外號的，不是他還能是誰？
“我們是他清潔隊的工友，快、快帶我們去他家，傻柱被人打的住院了，趕緊讓她老婆帶上錢跟著我們去醫院。
來人說話間神色盡是掩飾不住的激動，關於傻柱這個82歲老媳婦兒的事他們耳朵都聽得起了繭子，這下能一睹芳顏，他們幾個都是搶著過來喊人的。
街坊急忙在前面帶起了路，也不忘問著具體的情況：“傻柱到底是怎麼了？怎麼就去了醫院？”
“我們也不知道具體的情況，他今天是和李老頭一起掏的糞，掏到東四十四條衚衕的時候突然就竄出來了一堆人，給他倆一頓揍啊，不過這些人明顯就是衝著傻柱來的，老李頭兒就一些皮外傷，事後還能跑到附近院子裡喊人送傻柱去醫院。”
“不過你們院兒的傻柱可就慘了，那個腿啊！”小夥說著還搖了搖頭。“從膝蓋那兒折了上來，醫院說是保不住了！”
說話間幾人也進了中院，街坊聽完這話立刻對著正房喊了起來：“老太太、老太太你家傻柱、傻柱他腿也沒了！”
坐在門口曬著太陽的聾老太太聽著幾人的話“噌”的站了起來，瞪著眼睛不敢置信的問：“你說什麼？誰的腿沒有了？”
“傻柱，是你們家傻柱的腿沒有了！”
“嗬、嗬嗬！”
聽清楚街坊說的真是傻柱，聾老太太捂著胸口嘴裡發著怪音筆直的栽倒下來，得虧後面是躺椅，聾老太太才沒摔在青石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