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甲軍領兵將軍是翟長孫,當李承乾護衛隊出場那一刻,翟長孫就知道,自己好像託大了。
翟長孫,提到玄甲軍就不得不提他,早年跟隨薛舉建立西秦,618年薛舉死後,薛仁杲繼位,同年,翟長孫跟隨薛仁杲和李世民對戰,因為薛仁杲勇而無謀,糧草不足,將士背離,作為內史令的翟長孫率部投降李世民。
投降後的翟長孫跟隨李世民東征西討,李世民令他和張士貴共同組建了歷史上著名的玄甲軍。
玄甲軍可以說自成軍以來,未嘗一敗。
“殺!”薛禮一身鎧甲,戴著頭盔,一馬當先。
“列陣!”玄甲軍作為強軍,只是憑藉自己的戰績就足以讓大家自傲。
一聲令下,玄甲軍組成兩邊迂迴的陣型,想包抄中山王府護衛隊。
“玄甲軍就是玄甲軍,一百對一百,他們不滿足小勝,他們想的是全殲對手。”侯君集一眼就看出來了玄甲軍的目的。
一旁的李靖眉頭一皺,“恐怕玄甲軍有些託大,他對面軍隊裝備應該在自己之上。”
無獨有偶,高臺上的李世民也感到了玄甲軍會遇到麻煩,戰場上這種做法,主要是因為雙方裝備,用氣勢沖垮對手。
衝鋒在前的薛仁貴看到對方意圖,一杆槊往上一揮,整個錐子衝鋒陣型從兩邊展開,對玄甲軍形成戰略反包圍。
“領兵小將是個人才,這麼快就能靈活判斷。
不過,他是不是過於高估自己武力?”李世民就像自言自語一般。
不遠的尉遲恭點了點頭,“這種做法要求自己和身邊的人要擋住玄甲軍正面衝擊,否則會陷入困境。”
雙方距離很近,很快就交戰。
“砰……”薛仁貴手裡一杆去掉利刃的長槊,重重擊在最前面兩名玄甲士兵身上。
二人感到劇烈震盪,瞬間,感覺像面對秦瓊、尉遲恭這樣的猛將一樣。
“你們死了。”薛仁貴淡淡說了一句。
按照規定,他們致命部位已經被擊中,心中在不甘,也只能退出演習。
“殺!”玄甲軍作為大唐精銳,自然不會被這一幕嚇住。
瞬間就有近十人開始圍攻薛仁貴。
李世民看到這一幕,有些熱血沸騰,想起自己衝鋒陷陣的日子。
“快,把蘇定方找來,朕要問問他,最前面小將是誰?”
戰鬥在繼續,玄甲軍強悍,但是王府護衛隊不遑多讓,他們也是蘇定方選出來的精銳,力量訓練是這支軍隊最重要訓練之一。
所有的人都清楚,冷兵器時代,不要指望一個瘦竹竿像猛將一樣衝鋒,那是違揹人體常識的。
自古以來,哪一個猛將不是虎背熊腰的大漢?
無錯書吧雙方你來我往戰成一團,旁邊監督比賽的人感覺眼睛都看不過來了。
“殺!殺!殺!”
“嗣昌,上次他們和你一道攻打梁師都時就這麼兇猛了?”李靖對著柴紹問道。
柴紹一臉苦笑,“戰後薛萬徹告訴我,蘇定方帶領的軍隊勇猛不下於玄甲軍我還以為是開玩笑,如今看來,一點不假。”
“定方,最前面小將是誰?”李世民指著衝入玄甲軍中,面對十多人圍攻依然遊刃有餘的薛仁貴問道。
“陛下,他叫薛禮,河東人,今年十六歲。”
“好,此子是個將才苗子,看到他,我就像看到當年計程車信一樣。”李世民激動的說道。
“陛下……”
“朕知道你想說什麼?當初大家各為其主,你沒有錯。”李世民打斷蘇定方的話說道。
“謝陛下!”
“這支軍隊你是怎麼訓練的?”李世民十分感興趣,面前這支軍隊整體性比玄甲軍更好,唯一缺的就是玄甲軍那無敵的殺氣。
“殿下建議下,我們對訓練進行了改進,主要訓練三樣:練體、協同和殺人。”
李世民笑呵呵的問道,“我們軍中不是都訓練殺人嗎?”
“陛下,殿下要求我們簡化招數,用最簡單最實用招數殺敵並且保全自己。
因此,我們訓練時,模擬人大小的草人是必備,同時瞭解人體結構 知道什麼地方最脆弱……”
“胖子,我怎麼感覺護衛隊出手有點陰?”尉遲恭拉著程咬金,指向一個護衛隊士兵偷襲玄甲軍。
“老黑戰場上只有勝負,贏了並且活著的人才有資格說話。”程咬金不以為然,相反,他還挺讚賞對方做法。
“克明,這是一支王府護衛隊?”房玄齡十分驚訝,玄甲軍戰力他太清楚了,常年跟隨軍中南征北戰。
杜如晦笑呵呵的說道,“玄齡,我們這位殿下顛覆了太多我們的認知了。
你看看,這支軍隊已經穩穩佔住上風了。
這還是沒有發揮裝備優勢出來,如果真到了戰場,玄甲軍必敗無疑。”
房玄齡點了點頭杜如晦說的是實話,這是比賽,點到為止,如果是戰場上,李承乾這支王府軍隊就會佔據裝備優勢。
“有趣有趣…,百戰未嘗一敗的玄甲軍今天看來要輸了。”長孫無忌心中掀起巨大波瀾,他實在沒想到,李承乾護衛隊居然有如此戰力。
“鄭尚書,這怎麼可能?”崔翰衡簡直不敢相信,大唐戰無不勝的玄甲軍眼看就要敗下陣來了。
鄭善果微笑著說道,“我想你們應該有決斷了,這對父子不是你我能惹的。”
說完,鄭善果還看了一眼李世民和李承乾。
看著玄甲軍戰力越來越少,侯君集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玄甲軍真的要輸?”
“老侯,你不會輸不起吧?”一旁的張士貴玩笑著說道。
張士貴心中更加震驚,玄甲軍是幾十萬唐軍中挑出來的精銳,居然會輸。
“老張,你也不要得意,我不過輸了去大唐軍事學院教書,你輸了,面子也不好過。”侯君集揶揄道。
“用陛下的話說,沒有常勝將軍,輸一次未必不是好事,長期勝利,玄甲軍已經滋生了一股傲氣。”張士貴看得很開,何況他現在不是玄甲軍統帥,而是禁軍統領。
“這倒是實話,不過,你看翟長孫的臉色可不好看。”侯君集指了指不遠處的翟長孫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