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劉庸還是帶著一些難以置信的想法關閉了家門,領著程衛波走向陳府。不過他們沒有直接去陳府大門,而是繞了小半圈,來到陳府側門門口。劉大夫敲了敲門,開門的夥計看到是他,臉上掛著一些歡快說:劉大夫,您怎麼來了,是不是府裡有什麼牲口病了?
劉大夫略帶尷尬的說:不是、不是,這次來,是帶我這個小孫兒,想找陳老爺談些事情,我這小孫兒說有重要的事,要和陳老爺說,還有一筆好買賣。
開門的夥計隨機看了一眼劉庸身邊的小豆丁,狐疑的在這祖孫二人身上來回看了一圈,還是說到:劉大夫,不是我說你,你看看這孩子,還沒我小腿長,你說他有好買賣,讓我咋幫你通報啊?您看這樣行不行,我先去問問管家,讓管家先來看看,要是真有什麼大買賣,管家也是能做主是不。
劉庸低頭看了一眼身邊的小娃娃,抬頭看著門口的夥計說:好,那我們就在這等等陳管家。
門口的夥計說:那哪行啊,怎麼說您也是老熟人了,來,先進來,側院先坐會,等我去叫管家來。一邊說,夥計一邊領著祖孫二人就進了門,在一處石桌前坐下。
程衛波坐在石桌前,四處環顧了一下,心中暗暗搖頭,自己在現代化都市,住慣了高樓大廈,習慣了車來車往和便捷的科技產品,穿越到這不知名的世界,第一次來到高階一點的場所,與自己想象中的雕樑畫柱、池館水榭還是有一點差距,不過這小小的側院中,假山怪石、花壇盆景也一應俱全,看得出,這陳府的生活,比自己那程家的土屋,好了不止千萬倍。
等了不消一刻,在後門夥計的帶領下,走過來兩個人,一個高高瘦瘦的,面色乾淨,一身衣裳樸素的男人走在前面,後面跟著的,正是有過一面之緣的陳六。
高高瘦瘦的陳管家來到側院,看著面前年過80的劉大夫和看上去只有兩歲的小娃娃,遠遠就說:劉庸啊劉庸,我陳平平時待你也不薄,不嫌棄你是個外來戶,又不姓陳,我陳府府裡的牲口病了,忙時都會差人來找你醫治,給你這麼個穩定的謀生,你今天帶著這麼一個幼兒,來消遣我?
劉大夫聽到,連忙起身,就要辯解,話還沒說出口,身邊的程衛波忽然笑出了聲:哈哈、哈哈哈,真好笑。
突然的笑聲,讓開門的夥計和陳管家以及陳六和劉大夫都是一怔,大家不明所以的看著程衛波,程衛波看已經吸引了大家的目光,起身站在地上,看向陳管家說:陳大管家,今天我來陳府,是有一個驚天大買賣來和陳老爺談,耽誤了這個事,等以後陳老爺知道了,怕是會扒了你半層皮。
陳管家看著這不及腿高的小娃娃,忽然一陣恍惚,如此小兒,已經聰慧到這種地步了嗎?老爺家七姨太的二兒子,也是剛剛不到兩歲,還在蹣跚學步,牙牙學語,不能說一句完整的話,這個孩子居然擲地有聲,站在地上對我進行教育。
陳管家看著程衛波說:小娃娃,你說找老爺有大買賣,是什麼大買賣,我看你擲地有聲,胸有成竹,你告訴我,我去稟報老爺,讓老爺定奪。
程衛波聽到管家的話,知道這是個聰明人,和聰明人說話就是好,減少了腦殘小說裡面那些沒有意義的爭吵。
程衛波不多解釋,看著陳管家說到:陳大管家,你看我身邊這石桌、石凳,是什麼材質呢,有多重?
陳管家不明所以,轉頭看了一眼陳六,陳六開口:側院的石器,是二姨太的喜愛物品,從安陽縣的蛇紋石雕琢成型,石桌、石凳都按一旦製成,每個都有100多斤。
陳六剛剛介紹完,程衛波狠人話不多,回頭面對著到自己胸口的石凳,轉頭看著陳管家三人方向說:瞧好了。
說完,小腿一彎,半蹲而下,兩個小胳膊,環抱著石凳,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喊到:起!硬生生的把擺在地上的石凳抱離了地面,這還不算,他小小的身體,抱著石凳,一步一步的走向陳管家,在陳管家腳尖前10厘米處,砰的一聲輕響,把石凳放了下來。
隨後,程衛波抬起頭,看著高處的陳管家說:現在,可以帶我去和陳老爺,聊一聊這筆買賣了吧?
陳管家回過神來,彎腰下身,摸了摸程衛波的小小肩膀,滿臉吃驚,片刻後收斂表情後,忙說:走走走,這個、這位小少俠,請隨我來,我馬上帶你去見老爺。
說罷,也沒有理會不遠處的劉大夫和身後的陳六,徑直拉著程衛波小小的手就轉身離去,留下同樣是一臉驚容的劉大夫三人,誰也沒有想到,這小娃娃,居然會來這麼一手。
看著不遠處那沉重的石凳,劉大夫一頓恍然,不知心中如何做想,劉大夫忙上前兩步,對著陳六說:陳六,帶我一起去吧,我想看看衛波這孩子,如此神異,簡直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當陳六帶著劉大夫來到陳老爺所在的正房屋門口時,就聽見屋內陳老爺的有些氣憤的聲音:胡鬧,簡直是胡鬧,陳平啊陳平,我看你是被豬油蒙了心,如此小兒,個頭還不如家裡老七生的十二弟,你說他能舉起側院的石凳?完全就是在胡鬧。要知道,那些石頭都是縣城買來的,連我都拿不動,這麼一個黃口小兒,你是不是昨天夜裡喝多了,還沒有醒酒呢?
正在門口的劉大夫和陳六二人,頓時停在了屋外,聽著裡面一個幼兒的聲音說:慢著,陳老爺,你也不用罵你的陳大管家,我也沒心情和你過多解釋,現在有一個機會擺在你的面前,就看你能不能抓住,抓住了,保你的陳府三年後,成為這千里陽鎮的第一大府邸,爭一爭安陽縣的某些地方也是完全可能的。
聽著這話,屋內外都充滿了好奇之色,陳老爺更是滿臉的疑問,對著程衛波說到:小娃娃,你可是知道你在說些什麼,我陳府雖然在這陳家村獨大,但是在陽鎮,李家那可是上百年的家族,周邊大大小小几十個村落,幾十個地主豪紳,哪個敢不給李家年年納貢,你這小兒,信口胡說,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不然我肯定是要讓你這小娃娃屁股開花的。
程衛波也不慌張,看了一眼陳老爺和管家,然後找了一個凳子坐了上去,緩緩道:陳老爺,這陳家村,九成九的人都姓陳,大家百年前都是一家,如今雖然你過的最好,但是誰不知道你樂善好施,平易近人,別人可能是覺得你心中慈祥,與世無爭。但我看你府內護院都是形體健碩,孔武有力,又天天在村內維護治安,禁止賭博這種賺錢的產業,我看你是想把陳家村打成鐵桶一塊,要圖謀的更多啊。
陳老爺一聽,訝然的看了一眼這孩子,心中略做思索,問到: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