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回……”杜幼菱此時已經臉上爬上了火燒雲。
“菱兒……”慕容玄咬著杜幼菱的耳垂,反覆廝磨。
隨即,紅帳被一隻大手一帶而過,散落了下來。
等二人行事了一番結束,又叫了一回水。
匆匆沐浴過後,兩人沉沉睡去。
……
次日。
早起用了早膳,杜幼菱就派人將四座宮殿的窗戶尺寸,往玻璃工坊那邊送去。
上午的時候,杜幼菱召集東宮各個管事,把雜事處理了一下。
吃了午飯後,慕容玄帶著杜幼菱去了他的書房。
杜幼菱還是第一次來慕容玄的書房呢。
就見書房的兩面牆上,擺著密密麻麻的書籍。
書房中間放著一張長六尺寬三尺的金絲楠木書案。
書案上擺著一個紫檀木的筆架, 雕工非常。
筆架上掛著一排由粗到細的十幾支毛筆,從大的狼毫鬥筆,依次到極細的紫毫。
除此之外,書案上還有羊脂白玉的鎮紙,五龍戲珠的灑金歙硯。
案上好似還放著一卷攤開的畫。
似是一個人的肖像畫。
等杜幼菱走到跟前,看到了那畫上的人物。
噗嗤一聲嬌俏地笑了:“這幅畫怎麼在你這裡?”
杜幼菱拿起裡的這幅畫,正是當時在杜家於雪地裡杜幼菱的翩翩起舞的那副等身畫像。
“不是一直被四哥收在他的書房嗎?”
杜幼菱疑惑不解,看向慕容玄。
慕容玄笑的柔情蜜意,還帶著些驕傲:“自是我從四舅哥那裡換的!”
“好好的,你換這個做什麼?我人都在你面前啊?”
“那不一樣,菱兒。”慕容玄上前握住杜幼菱的手。
“你的畫像,無論是一個背影還是一個面容,更甚是等身畫像,哪一個也不能在別的男人的書房裡。”
杜幼菱看他一副認真吃自己親哥哥的醋,好笑到不行。
“那是我四哥,哪是什麼別的男人!”
“要你這樣說,我二哥書房裡,還有我小時候的畫像呢,甚至有幾十張。只不過平日裡都被二哥妥善儲存起來了,並沒有掛出來,所以你應該也看不到。”
杜幼菱用手指勾著慕容玄的白玉腰帶:
“怎麼,你還要跑到我二哥書房裡,特意讓我二哥給你找出來啊~”
“嘶!”慕容玄眉毛皺了一下,二舅哥可不是好惹的,又妹控的鮮明。
慕容玄想,那些畫像,他可能,也許,暫時從二舅哥那裡拿不回來了。
杜幼菱看他似乎還真的認真地在想,直接用手指點了一下他的額頭,沒用多少力,只是將他的心神拉了回來。
“別想了,二哥那裡的畫像,你是一張也要不回來的。那些畫像,隔個一兩年,都會被二哥專門整理出來,娘和爹都要抱著看呢。”
“我在家的時候,隨著年歲的增長,爹孃他們看我小時候的畫像都越來越頻繁,回憶我小時候的趣事,能說個兩天兩夜的。”
“如今,你把人都娶進你慕容家了。等明天回門的時候,還不知道我五個哥哥會怎樣灌你酒呢,奪妹之仇哪能輕易饒了你!”
杜幼菱想起一向疼愛自己的五個哥哥,臉上露出甜蜜的微笑。
隨即又看向慕容玄:“所以啊,我小時候的畫像,你但凡要是敢開口,沒準能遭到群毆呢。”
“哦,當然,你是太子,我哥哥們也不會真的給你動手,但是每次回岳家,可沒你的好果子吃了。”
杜幼菱笑的俏皮:“我看你還是想想,明天的酒怎麼少喝一些吧~”
慕容玄被杜幼菱說的遺憾無比,頭低下、下巴放在杜幼菱的肩膀上:
語氣十分遺憾:“真的一幅畫也拿不回來了?”
“要不然,你去試試?”杜幼菱語氣帶著笑意。
“嗯,那……我過段時間,挑個合適的時機,探探岳母的口風吧。”
杜幼菱拍了他的後背一下,笑了起來:
“哈哈哈,你還挺精明,知道我二哥那邊的路子不好走?”
“那可不是。”
慕容玄直起身來,看向杜幼菱,說起來自己給五個大舅哥的瞭解:
“我可是看的明明白白,大哥因為在我手下,所以對我還是十分尊重的。但是二哥一向對我是多加審視的。三哥雖說表面最是和善,但是要是想灌起人酒來,那也是絲毫不手軟的。”
“四哥也疼你,但是四哥有個大愛好,就是喜歡名家字畫,面對一些地位卓然的書畫大家的絕版書畫,四哥有時候也是好說話的。
“五哥只對於廚藝感興趣,但是他在這方面就是頂尖的行家,我在這方面是絲毫打動不了五哥。”
“所以,說來,你最怕的還是二哥?”
“那可不是。在朝廷上,二哥自是難得的忠臣重臣,單這是論公。要是論私,二哥可是不怎麼繞我的。”
“哈哈哈。那你加油啊!”
杜幼菱拍了拍慕容玄的肩膀,一副“兄弟你多加油”的表情。
弄的慕容玄拉著她就是一番亂啃。
等到兩人收勢,一同坐在書案後面的圈椅之上平復呼吸。
外面陽光透過窗柩曬進來,暖烘烘的,讓人十分舒適。
又像是一圈金光,灑在兩人的身上。
慕容玄低頭,看坐在他懷裡的杜幼菱。
突然來了興致。
“菱兒,你別動,你就坐在窗邊的圈椅之上,我給你畫一副畫~”
說著自己起身,讓杜幼菱一個人坐在圈椅之上。
杜幼菱被太陽曬的有些慵懶,就用一隻手臂支撐著脖頸。
看著一臉興奮的慕容玄,嘴角勾了一個魅惑的笑。
“好啊,我不動,你畫~”
午後的陽光,打在杜幼菱的身上,光影的變化,有那麼一瞬間的錯覺,竟讓慕容玄覺得她似是天上遺落在凡間的仙女。
他心潮澎湃,手上的動作也更快,快速地將杜幼菱這一刻最美好的樣子,用手中的畫筆記錄下來。
一個下午,兩人都在書房裡。
真真是紅袖添香了。
等日暮四合,用了晚膳。
兩人分別沐浴之後,換了寢衣躺在床上。
杜幼菱勾著慕容玄的手道:“今晚,可不能做了,我們明日要回門呢。”
慕容玄在她額頭上,極其珍惜地印上一吻:“我知道,明日要坐馬車回去,我今天怎麼會捨得你勞累。”
杜幼菱感受到他的體貼,兩人對視了一個繾綣的笑。
慕容玄拍了拍杜幼菱的後背:“好了,我們早點睡,明天才有精神回岳家。”
杜幼菱笑:“可不是,你睡前,可要好好想想怎麼過我哥哥們的那一關的。”
“說的我好緊張啊。”
“哈哈哈。”杜幼菱嬌俏地笑了起來。
她自是知道慕容玄在跟她說逗趣的話。
身為太子,就是在朝堂上,慕容玄面對文武百官都是心有溝壑,決勝千里的。
怎麼可能對於明天的回門,真的感到緊張。
可是,這次杜幼菱還真的猜錯了。
慕容玄看著說的時候,語氣輕鬆,但是他是真的有一點緊張的。
因為深愛,所以更在乎。